可不敢直接搜他们身,因此出此下策。
马文才看眼祝英台,见她气定神闲,显然有所应对。
又看眼杨仪,她如今不住宿舍,站在队伍之外,靠柱朝这边观望。
这时王蓝田站出来道:“夫子,是不是所有人的房间都查?”
陈子俊朗声道:“当然。”
王蓝田自信十足:“那就是说杨仪的房间也要查了?”
马文才立即看向杨仪,杨仪也是意外地看了看王蓝田,但没做过多反应。
陈子俊一激灵:“不错,杨仪现在不住这里,可也算尼山书院的学生,她的房间也要查。”
此时杨仪举手大声道:“夫子,你查便是。”
看起来泰然自若。
看来她不是女人。
马文才松一口气,又不禁暗恼:自己居然听信王蓝田那蠢货的话,猜测杨仪的性别,还不小心看入了神?
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杨仪是山长推荐入学,一开始都是山长一家照顾杨仪,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性别。如果她是女人,山长即便再喜欢她也不会允许女人入学,毕竟连山长自己的女儿都只能旁听。
再说自己都跟她同寝了将近一年,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都是祝英台的错!害他相信书院随随便便都有女人扮男人。
祝英台莫名其妙收到一个敌视的眼神,她还没找到来源,以王蓝田为首的搜查小分队兴致而去、败兴而归,不管是祝英台还是杨仪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王蓝田不敢置信,围着陈子俊赌咒发誓,并拿出另一张药方:“夫子你看,杨仪吃的都是女人坐月子才喝的药,她如果是男人,怎么会喝这些东西?”
杨仪大步上前,拿过药方,看过一眼,有些无语:“王兰姑娘认为我气血不足,这药方虽然是女人坐月子才喝的,可于我而言大补,因此才试着喝了几天,好不容易长胖了点,王蓝田你不懂药理,就说我是女人,真真可笑。”
众人哄笑。王蓝田不服嘴硬:“那也是月子药,杨仪你小心变成女人!”
陈子俊面上也挂不住,训斥王蓝田后让众人散去。
王蓝田气呼呼地回房,揪住八德就是一巴掌。
八德委屈:“公子……”
王蓝田:“都是因为你,害老子出丑!”
“你是谁老子?”
王蓝田顿时一怔,转头换了副奴才嘴脸:“我老子当然是马公子你啊。”
马文才冷笑,走到他身边:“王蓝田,你给我的东西为什么还有第二份?”
看他那冷峻的眼神,王蓝田腿一软,噗通跪下,抓住他衣角哭道:“马公子我错了,我不该轻信奴才的谎话误会杨公子,你饶过我吧!”
“哼!”
马文才一扯下摆,王蓝田随之摔倒。马文才抬起一脚轻轻搁在王蓝田的背上,拉住王蓝田头发向后一扯。
这姿势还是他跟杨仪学的,既压人一头又让人翻不起身,非常实用。
“王蓝田,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私藏药方,偷偷向夫子告状?”
王蓝田大哭:“不是我!马公子我冤枉!是夫子先问我有没有女子入学的传言我才提了句杨仪!我真的不是故意告状!”
“杨仪还是不是女人?”
“不是不是!她要是女人,那我就是软蛋!她都能打趴我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马文才这才抬起脚将他踹开,嫌弃地在桌布上擦擦手:“她当然不是女人,可你一定是个软蛋。”
王蓝田头点如捣蒜:“我是我是!”
看马文才暂时不想动手,王蓝田立即爬起殷勤道:“马公子,你之前说你知道有人女扮男装,那个人既然不是杨……咳,那是不是祝英台?”
马文才暼他一眼,随意地整理自己衣衫:“你不是看过祝英台洗澡吗?”
王蓝田道:“看是看过,但没见到正脸,不作数的。马公子你想想,祝英台撺掇五柳先生支开杨仪,为的就是和你作对,倘若她真是女的,岂不是一扳就倒?”
“……”
王蓝田看有苗头,又是歹毒道:“祝英台要是女人,那就是水性杨花,同时勾引梁山伯和杨仪两人,就算她是祝家女儿,也活该浸猪笼!”
“……”马文才眯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