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来是为绣嫁衣的事......”父女从小不大亲厚,跟个大男人商量嫁衣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但阿黎还是硬着头皮道:“女儿正在绣嫁衣,可苦于女红粗糙无从下手,可否......爹爹,可否
请个绣娘来府上?”
闻言,
♊(格格党。文学)♊,
抬眼看她。
他缓缓露出笑,好似许久没见女儿了,神色些许感慨:“转眼阿黎就要嫁人了,你母亲不在,我倒是疏忽了这个。”
忖了会,他说:“此事无须担忧,待我晚些跟你祖母商量商量。”
“嗯。”阿黎点头。
见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准备离去。转身时,宋缊白喊住她。
“阿黎。”
阿黎问:“爹爹还有事?”
宋缊白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摇头道:“无事,你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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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容辞回到睿王府,刚进门就被正院的婢女拦住。
“世子爷,王妃摆了膳食,请世子爷过去用膳。”
“王爷呢?”容辞问。
“王爷今日在侧妃那用膳。”
容辞点头,抬脚往正院走。
到了正院,见她母亲远远地对着他笑。容辞走过去:“何事令母亲这般高兴?”
王妃道:“能有什么事?只是听了个有趣的消息罢了。”
容辞轻轻勾了勾唇,在桌边坐下来。
王妃也坐下来,忙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听说了,今日你特地去见了宋家四姑娘。”
“不是特地,路过而已。”
王妃撇嘴,幽幽道:“醉香楼可不在柳安街,而且离柳安街十万八千里远,京城是没路走了么,要路过那里?”
“......”
见儿子哑口,王妃笑问:“见着人了?觉得如何?”
她这个儿子除了公务,素来对其他事都不上心。哪怕到了成亲娶妻的年纪,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女子,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随意”。
怎么能随意?至少在王妃这是不能的。
打听了无数贵女又让人做了册子,几乎挑花眼去,最后阴差阳错在寺院见到上香的宋家四姑娘。那姑娘温柔乖巧,还极有礼貌,对待过路老人还搀扶了把。
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京城那些贵女哪个不是金枝玉叶娇滴滴的,见到平民老叟不嫌弃就好了哪里还想着搀扶。
便顿时觉得这姑娘是个单纯的。
她们这样的人家最忌内斗,不需要那种掐尖要强的,儿媳妇越是单纯越好。是以,当下就起了讨她做儿媳的心思。
起初以为自己的儿子不会喜欢这种,今日得知他特地去看了眼,才觉诧异。
想来他儿子对待婚事也不全然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漠。
容辞接过婢女递来的热帕子擦手,哪里看不出王妃眼里的促狭?
他不紧不慢回道:“是个有趣的姑娘。”
是个有趣的姑娘!
这样的话居然从容辞口中说出来,要知道他这人等闲不评价旁人,而且还是姑娘家。
王妃像是发现
新鲜事似的,
八卦之心顿起,
忙问了一大串:“哪里有趣?你是不是一眼就瞧中了?听说你们还聊了会,都聊什么了?她对你印象可还好......”
容辞无奈,边用膳边敷衍回应。用晚膳,立即告辞走人了。
惹得王妃好笑。
回到自己的书房后,容辞换下外衫,坐去桌边写信。
过了会,侍卫进来禀报:“世子爷,人都撤干净了,顺天府只抓了两个无关紧要的。”
今日南延寺纵火的事不是偶然,而是容辞故意策划。那些乞丐也是他派人假扮的,只是撤离时出了点岔子,不小心惊了襄阳侯府女眷的马。
说起来,他今天确实不是特地去看宋四姑娘,而是去那查看撤离情况,正巧遇到了。
想到此,又忽然忆起宋四姑娘花容失色的模样,估计吓得不轻。
他母亲说那是个乖巧的姑娘不假,但也是个胆小的。
默了会,他吩咐:“让这些人暂且离京一段时间,莫要走漏风声。”
“是。”侍卫出门。
容辞继续提笔写信,没多久,突然停下来。
“来人。”
侍卫沈牧进来:“世子爷,有何吩咐?”
容辞道:“我前两日得了一匣子粉彩珊瑚珠子,你派人送去襄阳侯府。”
沈牧懵了懵,世子爷送礼?
“敢问......是送给宋大人?”
“不,给宋四姑娘。”
话落,沈牧惊掉下巴,他们世子爷居然学会讨姑娘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