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诚实地摇头道,眼里升腾起了期待。
沈岑被沈幼安眼里的光惊了下,随后满意地点头道:“跟我来。”唇边的笑也真了些。
他率步走了出去,高挺的身姿也似散着光般。
沈幼安连忙追了上去。沈又夏伤着膝盖,欲哭无泪道:“哎!你们倒是考虑一下我啊!等我一下!”
沈瑞摸着她头笑道:“又夏伤着膝盖就别去了,赶明儿伯父给你买一匹马驹怎么样?”
沈又夏这才作罢,兴奋地点头道:“好!”
“你就惯着她吧。”沈珏无奈地笑道,跟上了他们。
老太太和柳夫人将这些收入眼底。半晌,柳夫人叹气道:“但愿她能变好吧。”
“教一教总是差不到哪去的。”老太太拨着手上的佛珠,突然一顿,“不过这事路家那边怎么说?”
柳夫人蹙眉道:“没听那边有什么动静,不过母亲大可放心,子昂他娘和我多年好友,又对幼安喜爱的紧,出不了什么大茬子的。”
“话虽这么说,可那个赵含玉又是什么省油的灯,保不齐这桩婚事还真让她给搅和黄了。”
“这俩孩子之前便闹掰了,况且,子昂他娘又不喜赵含玉,断不会让她进家门的。”柳夫人搀着老太太坐下,嘴上宽慰道。
“我记得王氏也不喜幼安。”老太太却突然抬头看她,问道:“所以那日玉佩的事你是故意顺水推舟依着她的意的?这样好让我看清两家不合适,日后好彻底断了幼安和谢长明的婚事?”
“媳妇确有此意。”柳夫人沉吟片刻道。
老太太闻言,拍着桌子,恨道:“你糊涂啊!你这样先不说会不会寒了幼安的心,而且,你又如何得知俩孩子没有看上眼?你也是做母亲的,你怎会不知天底下哪有母亲能拗过孩子的?况且,那个谢长明也是个有主意的,哪就能任由王氏左右了?”随后,又自责道:“不过这事也怨我,只偏信了一面之词,万没有想过信幼安一次。”
她又想起昨日虽派出人告诉沈幼安不宜出门,但还是晚了一步。
沈家姐妹既收了请帖,也坐上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她的心便钝钝的,像刀割般。
柳夫人面上也显出愧色。不想让沈幼安嫁与谢长明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却是她对沈幼安早有偏见,认为她自私不堪。其实在那天,在证据摆出来的那一瞬,包括她后面说的话,她是真的信了王氏所言,也是真的信了沈幼安会做出那么卑劣的行为来。
所以不加多问,便定了沈幼安的罪责。
如今,细想来,不论真相如何,错的都是做母亲的那一个。
内屋的两人正沉闷不语,赵妈妈却突然挑帘进来道:“老夫人,夫人,路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