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蜷缩在地牢的角落里,牢内潮湿阴冷,那个愿意用自己的身躯给她取暖的少年在她醒来时已不知所踪,她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只知道那天早上一睁眼,整个地牢里,便只剩下了她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
师父,你在哪里?
花如锦不禁想起了自己从小打到的依靠,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师父半步,每天放学回来,就是在后院里随师父练习拳脚。
算算时间,她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整整一周了,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想自己,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一个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死是活的世界。
牢外突然传来了铁链的响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走到她的牢前,掏出钥匙打开了花如锦面前的铁门。
花如锦暗自握紧了怀中的匕首,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动作。
她不能死,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她还要找到江离他们,拿到四块碎玉,然后回到自己的世界。
就在她即将抽出怀里的匕首给面前人一个致命一击的时候,士兵突然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道。
“死丫头,算你走了狗屎运,真不知道少爷看上你啥了。”
花如锦动作一滞,握紧匕首的手稍微松了松。
士兵狠抓了花如锦的肩膀一把,花如锦顿时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阵刺痛,她忍住没有出声。士兵见她不疼不痒,一丝表情也没有,也觉得无趣,便例行公事将她带了出去。
与牢内不同,外面阳光充足的很。花如锦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她眨了好几下眼睛之后,这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她跟在士兵的身后,环视着周围,在经过昨天的斗兽场时,她忍不住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坑内的地上还沾染着昨日的鲜血,血肉模糊的尸体早已经被处理了,花如锦将坑内扫了一遍,除了鲜血没有别的东西。
忽然,她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差点就栽进了坑里。
花如锦冷漠地回过头,望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士兵,嘴抿成了一条线。
士兵见自己并未得逞,便接着朝前走去。
花如锦对前面这个人恨极了,她想着如果自己掏出匕首来将前面这个人杀死,成功率是很高的,但是杀了这个人之后,能逃出去的把握是少之又少,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打赌。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忍着,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
不知走了多久,士兵在一座极度气派的府邸前停下,他朝里面吆喝了一声。
“少爷。”
没人回答。
“少爷。”
他又扯着嗓子大声吆喝了一下。
仍是没人回答。
他挠了挠头正欲喊第三声时,花如锦突然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她连忙侧了下身子,便听到士兵捂着胳膊大叫一声。
花如锦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黑发少年正跨坐在墙头,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
“不错呀,躲得倒挺快。”
士兵捂着胳膊委屈道。
“少爷,人我给你带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呀?”
“我索季打人,需要理由吗?”
索季从墙上一跃而下,他扯下腰间的皮鞭,朝士兵示意。
“把她枷锁解了。”
“少爷,她是奴隶,奴隶就该带着枷锁的,以免冲撞了少爷。”
索季邪魅一笑,眼睛直直地望着花如锦。
“谁说她是奴隶的,她,是我的宠物。”
“少爷,这……”
“解!”
索季大吼一声,吓得士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拿出了腰间的钥匙。
“是,少爷。”
将沉重的枷锁拿开,花如锦顿时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轻了,她活动了一下微微淤青的手腕,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索季便挥动着鞭子打过来,花如锦来不及闪躲,硬生生地让鞭子打到了胸前。
花如锦只觉得脖子及胸前火辣辣地疼,她抬眼望向索季,只见他贪婪地望着她身上的伤痕,似乎是那一道红痕惹得他更加兴奋,紧接着,第二鞭便又朝着花如锦挥来,花如锦连忙闪躲,只不过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又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索季的对手,不一会,她身上便有了好几道鞭痕了。
花如锦半跪在地上,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杀了那个士兵,抢了钥匙然后逃走了,这个人,简直是个变态。
花如锦努力想要站起来,她挣扎了几下,最终眼前一片模糊,倒在了地上。
索季走到她面前,拿鞭子碰了碰花如锦,扫兴道。
“这就晕了?真没劲。”
“少爷,人家可是女孩子,你得温柔点。”
一个女声从俩人身后传来,索季回头,原来是云霓。
索季站起来,指着地上的花如锦说道。
“你来的正好,把她弄回去,给我养好了,我在玩。”
“少爷……”
索季不耐烦地将鞭子指向云霓,不客气地说道。
“闭嘴,别以为我爹喜欢你,你就可以教训我了。”
“妾身不敢。”
“不敢就给爷闭嘴,把人给爷养好了就行了。”
说罢,便将鞭子系回腰间,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云霓面前。
云霓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俯身将花如锦抱了起来,怀中的重量让她微微吃了一惊。
这小丫头,这么轻,力气还这么大。
云霓将她抱紧了府里,命下人打来了热水,给花如锦擦了擦身子,将她的伤口给她包扎好,又吩咐下人等花如锦醒了,就给她打些热水,将她配好的药材放在里面,让她泡一泡。
虽然云霓在索季心里的地位不怎么样,但是在索冷府里,这些下人还是很听她使唤的。
再加上他们都听说了,少爷有了个新宠物,不用猜也知道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也不敢怠慢,等花如锦一醒,便连忙按照云霓的吩咐忙活了起来。
“你们是谁?”
花如锦警惕地看着眼前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