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点点,夜幕低垂,乌兰木珠拿着马鞭百无聊赖地踏在草地上,思绪不由回到了白天的那一幕——
『瞧见自己的箭没有射到预期的目标物,而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的插手被打偏了,乌兰木珠愤怒地朝男子吼道:“柏托赛,你做什么打偏我的箭?”
柏托赛见乌兰木珠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不妥,还乱发脾气,也愤怒地回视她,冷冷问道:“你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吗?”
“不过就是射杀猎物,怎么了?”乌兰木珠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一脸的不以为意。
相较于乌兰木珠之前的愤怒,柏托赛对于女子现在漫不经心的态度更为恼火,“那是个人,你以为是什么?”
“汗父曾说过,在草原上,所有一切都该臣服于我们!可现在……我讨厌见到那个女人微笑的样子,我就是要毁掉她脸上那种什么都满足的笑……”
对于她刁蛮无理的话语,男子眉头紧蹙。未等她说完,男子便愤怒地打断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乌兰木珠?”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乌兰木珠不屑道。
“不,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当今皇帝的儿媳,当今四皇子的嫡王妃!你难道忘记我们这次为何要来这里吗?”
乍听女子的身份,乌兰木珠便感到了情势的不利。她也知道,若是方才不是柏托赛的及时拦阻,或许这一箭引起的可能就是一场战争。但是面对身边这个一直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男子,她不愿屈服,还是直起身子强辩道:“就算她身份特殊又如何?我又没有伤到她!只是追踪猎物不小心惊扰了她而已!”
柏托赛不悦地抿起嘴角,不再与她理论。
而是立刻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马背,快步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抱拳行礼,一脸恭敬向她道歉……』
思绪到此,乌兰木珠不由朝柏托赛的帐篷奔去,“柏托赛,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的?”
柏托赛没有理会她,还是认真地研究着手上的地图,仿佛她根本就不在这里。
乌兰木珠不愿受到这样的轻视,她恼怒地走上前,刚想碰触他的地图,就被他先一步合了起来。此时他才抬起头,不耐地警告道:“乌兰木珠,想想我们的族人!想想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乌兰木珠再也压抑不住内心一直以来的愤懑,“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我从来都比不上缇丽娜雅!可是你该知道如此境地,逃走的那个不是我!是她,是缇丽娜雅!”
男子闻言,脸上不由浮起一丝伤感,眉头间的忧色变得更为沉重,良久都未说话。
直到一声特殊的口哨声响起,才拉回了男子脱开的思绪。他立即对乌兰木珠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见乌兰木珠还要蛮缠,他又道:“若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同你说。我真有要事,要同人商议,不能耽搁。”
乌兰木珠见他一脸慎重肃然,也不敢再打扰。于是,轻哼了一声,不甘心地走开了。
至到确定她走开了,柏托赛才抬头对帐顶也回了同样的一声哨声。
随后,帐顶很快就跳下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恭敬地单膝跪地给柏托赛行了个礼后,又很快地起身,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听完后,柏托赛脸色大变,只轻轻问了一句:“情况属实吗?”
见黑衣人点头,柏托赛心头一沉。但也未再表露什么,只轻轻吩咐道:“你且小心行事。三日后,我等你更确切的消息。”
黑衣人轻轻颔首,拱手一礼后,便如来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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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爱人的臂弯里,慕雪觉得安适满足,带着甜美的微笑闭着眼感受着这心贴心的温存。
秦真揽着她,想着白天的事情,不由眉头蹙起,尤其想到她曾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而不知,便不由余悸犹存,不免唠叨道:“以后……”
谁知他才起了头,他的娇妻便未卜先知地先一步的行动起来。她的小手先捂上他的嘴,阻挡了他接下来的罗嗦。
接着,她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保证没有下一次,保证不让你担心了!”语气倒是无比认真,可眼里闪烁的确是掩不住的狡诘和调皮。
秦真见她如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方想拉下她的手再嘱咐几句的。
谁知她又先一步道:“我保证这几天就呆在屋里,哪里都不去,乖乖等着爷回来‘卧席受罚’。”
“卧席受罚”这四字,她说得格外的慢,也格外的娇柔,再加上此刻她眼神中的娇媚,秦真哪里还忍得住,贴着她的小脸坏笑道:“今天吓得我不轻,你说要怎么罚才好?”
“怎么罚都认了,好不好?”此刻,瑰丽的红唇吐出的撒娇般的娇软话语,更是一味最强的催化剂。
秦真没有再多话,只是低头捕获这美艳的红唇,一吻再吻,热烈地恨不得将她满口吞下,揉入怀里,让她片刻也离不得,再不能胆大妄为地使他如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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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秦真便早早地起了身,并未因为昨晚贪欢而误了早上起来的时辰。因为早上他的父皇召见,他不得不去见驾,怎敢迟疑!
几乎是秦真一动弹,慕雪便醒来了,因为两人肢体纠缠在一起。
秦真虽动作轻柔,可还是扰到了她。朦朦胧胧间,听见秦真吩咐道:“昨儿你说的话,我可记着。今日你且好好歇着,不许乱跑!”
慕雪听后,不由弯起嘴角,为这个男人的罗嗦好笑。可是只要想到这些罗嗦背后,代表的是他的在意,便感到一阵温暖。于是她扬起手,拉下他的头,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甜蜜的吻,“我晓得,一定乖乖等你回来。”
慕雪本想浅浅的亲他一下,谁知反倒让他借机要了一个长长的吻。
要不是门外伺候的奴才前来询问是否可以进来伺候,秦真还意犹未尽。
秦真有些不舍地起身,见慕雪也要跟着起来,秦真道:“你再歇会儿吧。”
慕雪笑道:“我还是先为夫君更衣梳洗,等你走了我再好好补眠吧。”
秦真见她利落地穿起一旁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