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做了。”
慕雪心中一阵阵苦涩涌上,还夹杂着心酸。什么是该做的事情?和古氏圆房吗?
这才是淑妃叫她来的真正目的吧!
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虽没有宠冠后宫,却一直盛而不衰,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呢!只是从未想到,她的刀锋,不止对准后宫的那些女人,也为自己的儿媳时刻准备着呢!
而秦真会做什么呢?是顺着淑妃的心意,还是违逆她呢?
看着这红的刺眼的宫墙,慕雪觉的周身遍体生寒。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淑妃难道不晓得分割的痛苦吗?还是说她早就麻木的认为,分割才是正常的?或者说作为女人和作为母亲,她的想法是不同的?
对于这个被宫廷礼教压迫了一生而习惯成自然,觉得理所应当后又反过来去用这些扭曲人性的规矩压迫别人的女人,自己到底是该恨她?同情她?还是可怜她呢?
春日的阳光,该是让人觉得温暖的,慕雪却觉得太过刺目了。
要在这个时代,要一份完整的爱情太难了!那是一个不可实现的神话!
她能做的,难道只是退让吗?
她曾有的那点天真,在这些残酷的事实面前,除了粉碎,似乎没有别的可能。
突然间,慕雪似乎能够明白,简逸慧为什么要选择默默离去了。因为那些风光背后,有许多不可对人言的苦楚和心酸。就好似淑妃的宠爱,是以她的听话和隐忍为前提的。一个不合意,宠爱便半分不存,有的只是算计和教训!
淑妃是否知道,简逸慧的身体再也不能受孕了?
她应该还不知道吧!
若知晓后,她会如何?难道她要从此严令秦真,不许他再踏进她的房门一步?
想到这儿,慕雪不由嘲讽的勾起嘴角,冷笑一记。
这个时代女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意味着只是生孩子的机器罢了。性.行为,只是生孩子前的必要活动!至于“得宠”,是男人们的一种恩赐!
心头滑过这些可笑的念头,慕雪却笑不出来。因为这些观念,一直在这个时代严格执行着!
慕雪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她如何能以一人之力抗之?
更何况她爱的人,这辈子汲汲营营要做的,就是成为维护这些观念的模范——天子!
这些,是多么可笑,又是多么的荒唐!但都是真的,没有一件是梦!
那抹嘲讽的笑容,渐渐变苦,变涩,最后湮灭不见了……
如此境地,笑亦是悲……
其实,简逸慧是在被人下药后,才致使那点微乎几微的怀孕几率荡然无存的!
而秦真是否又知道,简逸慧曾经被人下过药?而下药的人是谁?为什么下药?他又是否清楚?他为何从未和自己提起这件事情呢?只是怕她伤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这一个个问题,就好比一条条线,它们织就了一个最最沉重的网,压制住了慕雪心头对皇家最后的那点温情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