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不惯了。”
接下来,慕雪又和他们讨论了些生意上的琐事以及最近她心里想着的一些安排,另外也听他们说了些外边的野趣杂闻,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
等他们离去,慕雪才站起身,顿时觉得有些乏,不由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毕竟是好久不上班了,才工作了这么会儿就觉得累了。
想当初,比这忙得时候多得是,也没有今天觉得疲乏。毕竟,人是习惯性动物。经过这一年多的闲散之后,再猛然间恢复到工作状态,多少总有点不适应。
回到房里,慕雪本想吩咐美亚,不要准备晚膳了,直接准备香汤,让她沐浴一下就行。她现在好累,就想好好泡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见到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秦真。
见到他在这儿,慕雪并不意外。毕竟他阴谋算计了自己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一直忍住不来验收效果!
可惜,她现在累得只想打哈欠,根本不想费力理会他。见是他坐在她房里,慕雪根本便连房都不想进。
秦真见她来,心里倒是有几分喜悦,见她满脸倦色,不由问道:“昨晚没睡好?怎么就看上去那么倦?”
慕雪心道:这还不是都他这个卑鄙小人害的,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可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反倒是一脸恭敬道:“是没睡好,所以今日没法陪爷说话了。爷请好走。”要对着他说那些多年不用的官方术语,慕雪还真有些不惯。不过,慕雪立即就安慰自己道:既然出来工作,就要按照规矩玩,这官方礼节自然不可少,现在她最要做的就是忍。反正君子雪耻,十年不晚!
秦真见她刻意如此冷淡,心中很是不悦,便道:“今日是十五,你不会忘了吧?”
“十五如何?”慕雪一时倒真的没反应过来。她心想,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的中秋,难道还有宴会不成?
秦真望着她疑惑的小脸,见她真的忘了,此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于是他看着她,好心提醒道:“初一,十五,爷都应该留宿在你的房里。”
慕雪一时被他雷到了!这算什么?强迫她履行夫妻义务?
其实,不是慕雪记性不好,只是当初他们如糖似蜜,他日日与她在一起,根本没有初几之分,慕雪又怎么可能会留意这么条古老的规矩!
想到此,慕雪不由嘲讽地掀起嘴角,她道:“那好,今日主卧室留给爷,我去别的屋子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秦真显然是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不由,一时怔住了。等回神,她已没入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秦真追过去,推门而入,只见房里供着佛像,佛像前的香火袅袅升起,而她的人早已不见。秦真几乎没有思量,便伸手到佛像前的那个香炉,轻轻转动,密室的门不由自动开启。
慕雪此刻已经倒在了软塌之上,休养疲劳的身体。
但听到墙壁的转动之声,慕雪便知道他还是不死心地跟了进来,便立刻弹跳般地站了起来,无奈地看向他站立的地方,问道:“你到底想怎样?我今日真的很累。你若有话,我们明日说,不行吗?”
“不行!”他断然拒绝,一脸威严地看着她。
慕雪此时的口气不免委屈,她头疼道:“那好,你想说什么?”
他望着她,口气坚决地宣布道:“我要留宿在此!”
慕雪一脸好脾气地迁就道,“好,那你睡这儿,我回卧室,行了吧?”
秦真直视着她,“你何必装傻?”
慕雪满脸委屈,“我都把卧室让给你了,你却不满意,偏要跟到这儿来!那好,你坚持要睡这儿,我就把这儿让给你了,我和你换!可你还不满意,我现在还能如何?”
“我留在这儿,为的是要你!”这么彪悍的话,到他嘴里,也不过是再平淡不过的一句!
此刻,慕雪的嘴角微勾。她的左手臂不由横放胸前,右手臂抬起,手肘放于左手之上,虚撑着下巴,接着,只见她秀眉紧蹙,一脸疑惑,泛着满是奇怪的眼神研究着他的现在的表情。
秦真见她这副神情,像探究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心中极度不悦,他口气忿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雪甜甜一笑,随即放下右手,双手环胸地认真回道:“我是在探究爷在想什么。因为我怎么看,都觉得爷留在这儿,于爷最不妥当!这一来,爷随便留宿别处,必定会伤了爷最心爱的女人——幼莲的心;这二来,母妃吩咐,爷要多多努力‘耕耘’,争取子嗣绵延,您留在这儿,恐怕没人能帮您完成这个重要任务;这三来,这种事,总要有人心甘情愿的好,若是强要将两个心不在一处的人身体强扭在一处,到头来反将心退得更远,又有什么意思呢!爷,您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她虽然带着甜甜的微笑说着这些话,但话语里却句句讥刺,秦真眸子瞬间黯了下来。他只是看着她,那一眼情绪复杂,千言万语好似都在其中。
慕雪偏开头,不看他的眼,她只是垂下右臂,带着微笑继续道:“爷如果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相信,今晚期待您去光顾的女子一定有很多。”
秦真走过去,将她强势地揽入怀中,一脸强硬道:“我若觉得留在这儿最合适,今晚偏要留下,你又能如何?”
慕雪一瞬间便敛去了笑容,她看着他,满是悲凉地道:“我是不能如何,只能学着鄙视你唾弃你,学着仇视你敌对你。如果你希望我们之间变成那样,那就一切都随你。”
秦真的身躯,因为这句话猛然一震。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眼里的那抹倔强和决绝。这一刻,他的心觉得生疼。手,颓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