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对他无可奈何,因为这事情真的理论起来对她极为不利,此时她只好闭口不言。
见她一脸气怒,秦真紧紧抱着她,得意笑道:“早上是你自愿抱着我的,现在也是你自愿上马车的,我可都没逼你。你既然说要去上香,现在我陪你去,可好?”
慕雪不愿意理他,只是用力推着他禁锢自己的手臂,没好气道:“你不是要去上朝的吗?”
秦真嘴角勾起,抿着笑道:“父皇又去塞外行猎了,我现在自然不用日日上朝。又可以在家陪你了,可好?”
他这么一说,慕雪倒想起来了,前两日是听说了这么回事,不过她没放在心上,因为皇帝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要去塞外行猎的。
往日,他们日日耳鬓厮磨,朝事她很清楚。
可如今,两人分离。很多事情,慕雪自然不如往日知晓得那么清晰了。
或者应该说,
往日,皇帝出京,她会开心。因为,他若不随扈,就可以在家陪她。
可如今,就算她听说了皇上出京的消息,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了关注的理由。
见她发呆,秦真不由笑问:“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慕雪淡淡地说道:“今日已不同往昔了……”
秦真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话里未尽之意,不免有些生气。于是,他更紧紧箍她在怀,强势道:“我要今日更胜往昔!”
慕雪扯起嘴角,笑道:“自然可以。往昔,你只是郡王,如今你已是亲王了。”
听着她故意扭曲他话里的意思,他更是恼她,不由赌气道:“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慕雪一脸无所谓地笑道:“我要是真的可以长睡不起就好了……”所有烦恼,万般皆灭。说不定,还可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瞧出她眼神渺远飘忽,秦真不由紧张起来,恼道:“你怎么老爱曲解我的意思?”
慕雪轻笑,“我只是道出心中所思,看来,你不喜欢听。方才,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只是各道心中所思。可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所思所想根本没有共同之处。可见,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
秦真逼视着她,怒道:“为什么你一直要强调我们之间有问题?”
慕雪回视着他骇人的怒气,平和道:“不是我要强调,而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很多问题。而且,有些问题,就好像死结,永远都解不开。”
“我不信!”
慕雪笑了笑,嘴上没有反驳,心里却道:即便早上我们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可是我们现在却在争吵。这就是结。
马车一路颠簸,慕雪只是盯着自己的鞋面发呆,再也无话。
秦真见她沉默,反而更不舒服。他总觉得她的这种抵抗,比她和他争吵,更让他觉得无力。
于是,他主动抬起她的下颚,望着她的眼睛,轻轻问她道:“你心里可还有我?”
她是不惯撒谎的,爱就会表达出来,也不会藏着掖着,可若不爱了,也不会强作欢笑逢迎他。
但这一刻,慕雪突然觉得,秦真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因为她也不晓得,自己心里还有没有他。
若说有,她觉得不甘,因为她早已决定要放下他的。而她也觉得,自己比起往昔,对他的感觉,确实淡了许多。
可若说没有,她此刻不知为什么确也说不出口。
见她眼中露出为难的神色,秦真心里的苦涩、失落一点点散开。这种滋味,很快便在胸腔内弥漫开。良久后,他才无奈地扯开嘴角,涩然道:“看来你很困惑。”
若是往昔,她不会有丝毫犹豫,便会对他宣告她满满的爱恋。
可如今,她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带着迷茫。
是的,是迷茫,而不是挣扎。这一刻,秦真的心慢慢纠疼起来。他觉得,一种空落无着的情绪,紧紧抓牢了他。于此,他变得紧张起来,他只能牢牢捧住她的脸,逼视着她,“你心里可还有我?”
慕雪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感到极度不悦,她奋力打开他的手,轻轻偏开脑袋,生气道:“没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你骗人!”他奋力辩驳,因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因为,这刻慕雪觉得自己的反驳有些无力。
秦真又用手抬起她低垂着的脑袋,逼问道:“那你早上为什么会在睡梦中叫我的名字?”
“你胡说!”慕雪打开他的手,气恼地瞪着他。
秦真一脸悠哉自得,“我何必胡说?昨晚你牢牢抱着我,脸上的表情那么安适,你的神态那么甜美,叫我的声音那么……”
慕雪不想再听他乱说,打断道:“谁晓得,你有没有胡编乱造!”
他突然一改刚才的得意之态,望着她无比认真道:“我是因为你喚我才醒的,我足足看了你一个多时辰!”
慕雪反射性地回避他过于灼热的眼神,本能的防御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又如何,那也只是习惯!并不能说明什么!”
听她极力否认,他气恼地冷哼道:“好一个习惯!”
慕雪看向他,突然认真道:“秦真,我一直觉得一个人不能同时爱两个人。如果那样,便不是真爱。或许,你也不爱我了,你只是爱着我们过去的回忆而已。因为我现在拒绝了你,所以你不甘心。”
他低喃:“一个人不能同时爱着两个人……”这一瞬,秦真猛然间发现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你总觉得我若喜欢上了别人,就不是真的爱你,对吗?”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
慕雪对于他眼眸中的这种兴奋觉得可笑,她讽刺的望着他,不答反问:“那你就是承认,你那时确实很喜欢章幼莲,是吗?”
秦真不自在的别开眼。
慕雪轻笑,这个人似乎是他们的死结。只要谈到她,他们之间的裂痕便无处可躲。
二人都沉默了,气氛又变得凝滞起来。
不过一会儿后,马车便来到了潭柘寺。
随着车夫的一声禀报,慕雪才开口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