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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1 / 3)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氏嫡女江棠月,淑慎性成,克娴内则,聪慧敏捷,知书识礼,皇后甚喜即日收为义女,朕无反意,册封为安阳郡主,钦此!”

翰林承旨的声音响彻在宫殿内,抬头接下旨的女子,平稳有气对高堂上的帝王道:“谢主隆恩!”

她身旁跪着规矩低头,身形微微打着颤的中年男人,那无人瞧见的瞳孔里占满震惊,只会跟着谢主隆恩。

他从昨日被人威胁至今日也没敢合眼,她因何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的义女,成了王朝里尊贵的郡主。

……

祥庆十七年,冬。

自京城下过一场初雪后,今日已化的只剩街边寥寥积雪,寒风刺骨的天气里,来自各府的达官贵人出门都要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

翰林院侍读江家,在整条街大张旗鼓招呼宾客,热热闹闹的街坊四邻都能跟着沾光得到些礼品,打听原知,是家中江老太太八十岁大寿。

此等岁数已算高龄,尤是江老太太是世代御史大夫来的嫡系正房,交结京城中名门贵族家的老太夫人倒也不少,为了祝寿,马车快将整座江府堵的水泄不通。

“呦,笠岚,瞧你这精神头我看啊活个一百岁都不成问题!”

说此话的是顺天府丞家的余老太太,与谢笠岚从小便是闺中密友,如今都已年过花甲,关系还是同幼年时要好。

江老太太自是笑着寸心,她对这位密友亲如姐妹,回说:“当真听你的活到一百岁,想着也要有你相陪才够趣。”

余老太太作态挥了帕子,笑会打住,一拍腿仿佛想起何事般没再叙旧谈情,心中凭着和谢笠岚的关系不卖关子,直言说起这她几日耿耿于怀的事情,“老姐妹啊,先不同你打趣,我想前些日子听好多人讲起,有位宛如月下嫦娥,貌美出众的尤物,说是你家的姑娘。”

“你家里的教养定是不会出问题的,也不知家中小厮从哪打听来的,一听起了趣,细问才知,本是不该听信空穴来风的话,毕竟我也就见过微月丫头,长的确实好,但那种谈论不像是形容她,还有一位是叫……棠月吧,来你家做客这么多次,从未见过,嗐,还真亲眼瞧见这传闻是否为真。”

余老太的话令她和堂中其他女眷心里都明白了,便是那余老太有位孙子还未娶妻,赶着求选孙媳,想着见见要是位好姑娘怕是要上门求亲。

江老太太神情微变,倒没被厅上谁瞧出来,只是笑容不似刚才,说:“哪的话,我们家确是这两位姑娘,微儿就在后院里和女眷们耍乐,棠月自幼身子骨就弱,受不了丁点风雨,从未出过院子,除了几位府里口风紧的下人谁瞧见过?定是乱传的闲言碎语。”

余老太太一听她这密友的话便懂,这是有意偏护着那传言中的姑娘,今日她也定是见不到,再多打听下去反而失礼,便颔首笑笑不提这件事了。

俩人就这般端坐了一会儿,江家正房夫人周书妍喜笑眉开的从门口如风般走了进来。

人还未到老太太跟前,已然说道:“定远王妃带着世子的马车到府门口了!瞧瞧今日是大喜事,以往家里的各大各小的宴席帖子送过去总是石沉大海的,今天不知是什么风,是真吹来了!”

两位老太太和几位官爵夫人一听这话都坐不住了,这可是皇亲国戚来这从四品官的府中参加宴席,但凭白老太太是御史大夫的嫡女,与太后都有过渊源,面对亲王家也是高攀。

此却也当真罕见之事,一队人马生怕招待不周,边急匆匆边检查仪容仪表的赶去大院里接迎。

堂厅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闹的哄哄的,而这整座江府里最清冷的地方无疑是溪玉轩,外加冬日寒冷,连门窗都不曾开。

这连带周围都是长的茂盛的灌木丛,或是些假石显得最为隐蔽,路过的婢女小厮不过寥寥,寂静的连鸟都难曾在这叫唤。

春云在一旁为她分着绣线,没分一会儿坐不住了,嘟囔抱怨地说:“姑娘,你看家中宴席从来没有你的份,要往日奴婢就不讲了,眼下姑娘已到可以许婚的年纪,凭你的才情容貌定会被达官富贵家看中,这要嫁个高枝,你看二姑娘那小白莲还能把你怎么样!”

春云越说手头的事做的越乱,后面都分错了索性不分了。

江棠月见她心烦意乱,自己却平静的还能把手上的山雀绣的栩栩如生,缓缓道,“这种话切莫再传言半字,你我从小一块长大,我在府里的用处你能不懂?”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春云又坐不住了,但也不好说些落人把柄的蠢话。

她是知道江棠月本不是江家亲生儿女,是养女,自幼年入了族谱,记在大夫人的名下。

算是可以对外称为江府嫡女,实则还是被姨娘养大的,整座府邸会对江棠月真心的也是姨娘。

江家养育她,无非就是可以用来利用联姻,要去交结某家高门世家的纨绔子弟,为江家的仕途更近一步。

江微月是江府唯一的女儿,能替代过去吃苦受累的必是江棠月。

这招,倒也是未雨绸缪。

而江棠月原本来自何处,她小时受过一次创伤,八岁之前的事忘的干干净净,连生母都不知。

好在江家良心所在,教她读书习字,精培她所感兴趣的刺绣与舞艺。

春云趴在桌上看着江棠月绣她手中的帕子,图案是一只山雀站于枝头,枝上还开着白色小花,就这般看着想打会儿瞌睡,确性子又活泼,不想在这大喜日子闷在屋子里发慌。

她便说道:“姑娘,这溪玉轩旁边的小园子是没有外人来的,我给你找件斗篷,我们去小亭子里坐着喘喘气吧。”

“眼下正是人多时,倘若真有不识路的人误去了,见到我那不就犯事?”江棠月随即便回绝了她的话。

春云是被她惯养的胆大,又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说:“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最机灵的,人还离我们十米开外呢,我就能听到声声脚步和看到人来的影子,到时我们再走也来得及,不会失态也定让他们看不着我们。”

江棠月听这话淡淡叹了口气,原这老太太过生辰,府中下人都会沾好处讨来红包和佳肴分着吃。

这春云跟着她是捞不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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