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清白孩子,根本没地儿说理去。还是三年前吧,那家倒台了,这些事才被爆出来。您不信搜春城梁家,估计网上还有相关的新闻,算上这小孩,前后十六个。这小孩还算好的,就是疯了,好些都直接玩废了,自杀的都有三个。”
说完,他又分享了个新八卦,“小楚少爷您知道云省的孔家吗?”
余楚摇头。
小九就又说“这家也是个老贵族,身家也不斐,可好些代都住乡下,您猜为什么?”
余楚是个很配合的听众,问“为什么?”
小九笑了笑,说“乡下僻静啊,听说他们家最有名的就是美人馔,您知道什么美人馔吗?”
余楚又摇头,不过说“就是有美女陪着吃饭的?那也没什么稀奇啊,到处都是。”
小九摇摇头,说“那么平常还有什么好说道的,据说是几个绝色美人为盛器,摆上美酒佳肴,都说那儿的美人经过特殊的调养,浑身里外都是香气,用她们身体温出来的酒自带花香。饭后再抱着美人享受一回,还能延年益寿,好些上了年纪的都爱去定一席。一顿私宴得大几千万呢,听说那孔家早年就这么发家的,传了好几代,明面上是体面人家,实际上就是个皮条客。听说最近还有个玫瑰,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一席要近亿,这都供不应求。这世上名门世家不少,真正的体面人儿,没几个。”
余楚仰头看秦吾,见他闭着眼睛,又抽出他领带扯了扯,问“三爷,这种宴会您去过没有?带我也去见识见识呗?我还没见过尤物呢。”
秦吾甩手就给了他一脑刮子,一巴掌拍的又狠又凶,吓得前面的小九都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余楚也怕得要命,脑袋一阵晕乎,他也不敢揉,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秦吾的手接过了领带塞回西装马甲里,说“爷是体面人儿,敢去,打断你狗腿!”
这话平平淡淡,也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可余楚真是怕了,连忙应声“嗯,我记住了。五哥,我不敢了。”
看孩子还算乖觉,知道听好赖话,秦吾多少满意了点,又帮着揉后脑勺,平心静气说“人活在世,手段可以有,底线不能破。做我的小弟,一不能嫖,二不能毒,这两样不仅违法,还伤身。”
他说一句,余楚就跟捧哏似的“嗯”一句,乖顺的比什么时候都服帖。
秦吾被逗得发笑,语气也软和了点,调侃他“怕不是小狗托生的,香的爱凑,臭的也不挑。尤物是什么,就是个玩物,那些个人挤在一块用,且不说干不干净,吃了得病怎么办?还往肚子里温酒,你尿的尿你自己肯喝吗?倒去喝别人的。”
余楚差点没恶心吐了,侧身一阵干呕,说“什么?往肚子里,呕,温?那不是,呕,什么变态。呕,小九哥,你停车,我胃不舒服。”
快凌晨的大马路上,余楚吐的撕心裂肺,他晚上就吃了不少,被秦吾狠甩了一巴掌本来就头晕,再被所谓的温酒给一刺激,吃到肚子里的那些汤汤水水全都从胃里涌了出来。
一边吐,一边还得被秦吾拽着,连拍带嘲他还讥讽。这人什么心呐,太恶毒了,这么个惨样,他也能笑得下去。
秦吾也觉得怪可怜的,可又觉得特好笑,说“多大点事就吐成这样,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话都听不明白,这不往肚子里灌,你刚才那雀跃劲儿是以为温哪儿呢?怂成这样,你怎么好意思在娱乐圈混的?难怪总没个起色,上个小皮鞭都一惊一乍的,活该红不了。”
看小孩眼睛红红的,他总算有了点同情心,把水递过去喂了两口,说“赶紧漱漱口,什么怪味,尽吃些乱七八糟的。”
余楚都要气死,坐到车上还把车窗给打开通风,有气无力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有钱人变态起来那么恶心,我以为抱怀里的嘛,含嘴里也行啊,呕,别说了,我想起来就难受。。。”
小九一心忍笑,刚才他就不该多这个嘴,这小子也太单纯了,三爷说的对,这哪像混娱乐圈的,一点儿见识都没有。
秦吾也是哭笑不得,帮着揉胃说“这跟有钱人可没多大关系,我们只享受服务。欢场上那些奇技淫巧最早也是勾栏里传出来的,或者是戏子之流伺候金主琢磨出来的,文人墨客最爱粉饰装点这些勾当,不还留下不少香艳诗作为证?要我说啊,你们这些搞艺术做文章的就是不如我们生意人坦荡,都是脏事,非得扯出些风雅的名头。虽然不管什么年代总是会有些见不得光的地方,那种场所也不都是清白关系,但要记着,违法的事儿不能做。别看什么新鲜就跟着凑热闹。”
余楚哼哼唧唧,把秦吾的领带又给勾出来,秦吾很是无语,干脆解下来给他,说“嘴不灵光,手也欠,每天不吃些亏,你都不知道安分。”
余楚得寸进尺,抬头说“那给我呗?不是什么老情人送的吧?”
秦吾哼笑一声,说“你管谁送的,喜欢就拿去吧。”
余楚心里乐得很,嘴上还硬撑着,又塞回他外套口袋里,说“才不要,万一是什么敏感关系,我这脸又得遭殃。”
秦吾一阵笑,讥讽意味十足,说他“就你那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且能支撑呢。”
余楚抬头瞪他“我脸皮再厚也不是让人打的啊,还说靠山靠山,别人都是,”
秦吾都没看他,跟着就接“别人都是小皮鞭加蜡油,哎,你要羡慕你那同行,没关系啊,家里都有,情调嘛,爷虽然不喜欢,但偶尔也能陪你玩玩儿。”
小九没忍住,噗的一声又笑出来。余楚脸都气绿了,还没法儿呛呛,谁让他刚才嘴欠非得跟这暴君嘀咕什么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