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梁冷哼一声,望着万商落的目光坠入冰点,“给我打!不必留情!”
话落,陈梁身后乌压压的人群全都冲万商落扑来,而人群的目标也就是万商落,似乎被吓住了,直愣愣的没有一点躲闪之意!
最先到万商落跟前的人率先举起一把大刀当头冲万商落砍下,陈梁王望着这一幕不由屏息,心中催促砍下去!快砍下去!快啊!
可当刀刃真正触碰到万商落头顶之时,万商落的身体却成为了几缕白雾,眨眼就消失了。
陈梁满脸懵,甚至揉了揉眼睛像确认那是不是真的,另一边身在局中的人更懵!好好一个人呢?怎么直接消失了!
“找我吗?”
远处传来声响,万商落赫然出现在茶馆门口之处。陈梁巡声望去,只见她双手环臂眉眼舒展,唇角的笑意疯狂地提醒他自己被耍了!
“在那!在门口那!”他朝人群喊。
闻言乌压压的打手都转身看去,瞧见那抹笑心中满是激愤,立即提着刀纷纷冲万商落砍去。
一个灵力如此微弱的人竟敢嘲笑他们!他明明打不过,怎敢如此!
众人内心如此想,挥刀时也狠厉起来,本以为那人必定逃不过,谁知刀刃还未触及万商落,那人就变为了一个残影,瞬息之间就站在十寸之外!
“连我都追不上,就像杀我?”万商落继续嘲讽,惹得那群人纷纷驱动灵力追赶,可不论他们速度多快,灵力加成有多少,都会比万商落慢一步!永远有种被吊着的感觉!
也不知追了多久,打手都累了,纷纷挺住脚步弯腰喘气休息。
"怎么不追了?"万商落见状几步走到那些人跟前,居高临下欣赏他们狼狈的样子。
临万商落最近的一个打手脸都羞红了,这可以说是极大的嘲讽了,一直吊着他们甚至见他们不追了还特意跑回来!
被问的打手本想再喘几口气就抽刀打人,谁知人还未动就听见头顶传来令人背脊发寒的话。
“那就该我出手了。”
明明说话的人是如此弱小,但说得话却让人真的感受到那股寒意。
万商落轻抬脚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腰带全都抽走。
众人满脸惊诧,反应快的已经揪住了裤子,反应慢的裤子直直掉落在地,引得路过的人侧目惊呼。
“来人啊,有人耍流氓!”万商落将腰带丢进储存袋,转进人群中用女声大喊。
此时已是清晨,街上多是一些买早饭的人,听闻有人遇难纷纷前来帮助。
不多时,那群乌压压的打手都被路过的好心人制住,万商落见他们想解释都没人相信,只能被拖走没忍住笑出来声。
等笑够了,万商落便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眉头紧皱满脸嫌弃的陈梁身上,她抬脚过去,说:“你与那影心宗的长老合作,将我母亲抓去当你夫人的养料,若非我倾力挽回我母亲恐怕早就死了,而我在解药里放入禅心灵花也不过是想将该拿的拿回来罢了,我并不觉得我是害死夫人的元凶。”
话落万商落抿了抿唇继续道:“我不觉得我有错也不觉得我该死,所以不管你叫什么人来我就不会甘愿领罪的。”
“若非是你,我夫人早就好了,怎会死去!”陈梁瞪大了眼睛怒吼,伸手想抓万商落的肩膀,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万商落冷然,“若你不去找那位楚长老,直接来找我,夫人怎会落得如此境地。”明明是很好明白的道理,陈梁一个商人如何能不清楚,只是不敢与楚绥隶对刚罢了,只能挑她来出气。
这话可以说非常直接的戳陈梁的痛楚,只见他当即红了眼眶,暴怒地大喊一句“你就是该死!”
说完,就控制着肥硕的身体挥掌冲万商落打来,一击不成又是一击,笨拙又歇斯底里,最后眼眶憋的赤红,脸上横肉也是像蒸过的虾子一般。
万商落一直在躲没有攻击,只是嘴上不留人,“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被人利用不说还给别人数钱。”
“现如今别人目的达到了,你看他还理不理你了,你又能不能找到他?”
“请楚长老没少花钱吧?现在好了夫人没了,钱也追不回来,真是愚蠢!”
陈梁越听心口越堵,最后化为钝刀,一刀一刀在他心上划过,向万商落攻击的力道起初越发狠厉,后面越来越无力,最后甚至没控制好力道,在万商落躲过之际自己被手上的力道带倒!
万商落停住脚,居高临下看着陈梁在地上想爬起来又爬不起来的样子,明明是滑稽的画面,但她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大抵是真的憋久了,难受了,心中的委屈尽数翻涌出来,陈梁竟直接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哭声洪亮如孩提,引得旁边的路人频频侧目。
万商落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成这样,在原地楞了好一会也不知该如何办,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万商落寻声看去,是盏鸢。
“他……”万商落扶额不只该如何说,总不能说她把一个大男人骂哭了吧?
盏鸢见她犯难,将她拉在自己身后,冷声呵斥道:“堂堂一个大男人当街大哭?真是不知羞耻!”
“我的爱妻被害死了我难道不能哭吗?!”陈梁此时已经完全不像要脸了,面对盏鸢也不惧,怒吼回去。
“哼,难道不是你自己作的?”盏鸢丝毫不留情,抬手凝聚了一道灵气团,将陈梁送了出去。
谁知哪怕被赶出去了,陈梁还不罢休!就坐在茶馆门口撒泼,原本想进茶馆的人见此都望而却步。
万商落见状走到他面前,“你要是真这么在乎你夫人,就为她报仇啊,坐在这是能将夫人哭回来吗!”
“……你也是杀人凶手!”陈梁闻言似乎冷静了些,哭泣声终于制止,看着万商落忽然凶狠地喊。
也不能说凶狠,毕竟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大概是他自认的凶像,她觉得想笑。
万商落叹了口气,说,“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你若非要让我付出代价我也没有办法,若你愿意与我合作报复楚绥隶的话,我可以考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