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学习,催促着她快点回学校。
“小祁,小叶啊,”李天自说,“麻烦你们了,送苗苗回去,谢谢了。”
叶扬书平和地说不麻烦。
祁复礼看起来也是一夜没睡,原本是懒懒散散的一个人,现在眼皮下都起了淡淡的乌青,快睁不开似的,还是点头,说李叔叔您放心。
三个人出了警察局,冬天风冷,嗖嗖的,地上一层积雪,沾染了泥土,有着清透的肮脏。
祁复礼含笑问李穗苗:“下午还有几节课——唔——”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散了祁复礼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微微怔住,洁白的脸上是清晰的指痕。
这一下猝不及防,就连旁边的叶扬书都惊住了,没拦住。
半晌,他在寂静中转过脸,愕然地看李穗苗。
李穗苗的手握成拳,指尖按在掌心,大拇指愤怒向下,一上一下。南辕北辙,她如此捏着自己灵活的手,盯着他。
“祁复礼,”李穗苗叫他的名字,一字一顿,“你这个大骗子。”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就走,掌心发烫,不知是气,还是打的。
祁复礼摸了摸脸,忽而笑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叶扬书:“想什么?怎么?羡慕没落在你脸上?”
叶扬书静默两秒,摇头:“不是这个。”
“我在想,”他说,“你顶着这个巴掌印,下午该怎么向老师同学、和我们未来的岳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