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字道的,什么人什么命数,谁都怨不着谁,我也是为自己活命,顺便捎上你们,要有良心,离开后你们把我全须全尾的带上去,要没良心想过河拆桥,那我也没办法。”
我忍无可忍,攥紧刘丧胳膊就要把他拽来眼皮子底下,他微挣开我,冷冷地望过来:“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是很熟的关系。”
心底刚尘封的碎屑被怒火点燃,熊熊烈焰燃进眸底,视线倏地蒙上一层模糊的红。
我又气又难过,刚要吼他,耳边陡然传来阵阵大军开拔的嘈杂声,纷纷扰扰,数量巨大,如骤雨风急,不肯停息。
像一盆冰水泼到头上,从头冷到脚,我在无奈和失望中渐渐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话去反驳他,而天真和小哥,早就明白这点,才一直没有出声。
气氛逐渐冷寂,手指缓缓放开,只以掌心撑着他,大脑在一片片纷飞的画面中冷却下来,可心底仓皇而茫然,空悬在胸腔。
仿若雪地里从不凋零的雪松,手背倏然被微凉的手掌盖住,隔着粗糙的茧和零星热意,长指搭住手腕,往里一扣。
尽管触感再熟稔不过,心却还是在此时被轻轻一触,感受他的指腹渐次向十指收紧,和我一起稳稳托住刘丧的手臂。
他无声的言语,在坚定的告诉我,无论如何,他会与我分担。
我望向他始终清明朗然的双眸,如黑暗中最亮的一颗启明星。
心绪无形疏解,遁入虚无。
“我来控制爆破的药量,会尽量保住你的耳朵,但是——”
小哥顿一顿,刘丧马上接道:“要是发生意外,一切与你无关。”
小哥摇摇头:“不是,是会疼。”
刘丧有些不解:“我自然知道会疼。”
“不。”
过来人当即露出一脸了然的沧桑,悲又从心中来,我分外唏嘘的凄声道:“不止会疼,是会特别、特别、特别、特特别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