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让监控设备去描述一下房间里几个人的状态,它可能会扔出那个远近闻名的「大哥,算了算了」表情包。
三人身穿带有各自特色战斗服的男人,正在拼命拦住穿着睡衣的女人,阻止她对手里的电子设备进行人道毁灭。
至于需要三个身为英灵级别的人,去阻拦一个和肌肉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死宅这件事,倒也不难理解。毕竟笑……哦,监控设备是指,大笑。大笑,是消耗体力的。
卫宫:“冷静点!万一它以后还有用处呢……噗”
库丘林:“小小心使得万年船,先看看会不会有后招吧……噗”
克拉拉:你俩说这话的时候把笑容和笑声收一收,可能会更有说服力。她又看了眼充当呼哈哈哈哈哈背景音,笑得腰快折成90度角的吉尔伽美什,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几分。
“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我是一套睡衣?哪个游戏的「战斗服」会是睡衣?!还是说这套睡衣有着什么神秘的力量?比如光学迷彩或者反弹伤害那种?”
回应克拉拉的,是她的平板上像弹幕一样弹出的一句话——不,这只是一套普通的睡衣。
“……”克拉拉沉默了一阵把手里的平板又举了起来,“还是cei了吧。”
这次回应她的不再是弹幕了,机器可能预感到了自己即将毁灭的命运,一个着急说出了人话来。
“慢着——克拉拉女士,你仔细回忆一下,作为半个游戏死宅的自己,玩电脑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
“是睡衣。”
“打P○4的时候呢?”
“是……睡衣。”
“swit○h呢?”
“……”
“所以,睡衣才是我们经过计算后,为您选择的绝佳的战斗服啊!”
这次不止吉尔伽美什了,库丘林和卫宫都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而克拉拉的脸色在这笑声中,终于还是变成了锅底一样的颜色。
从平板中传来的人声加快了语速,一通对睡衣的夸赞,用的辞藻之华丽让克拉拉觉得它夸的可能不是那套粉嫩嫩,根本没法穿出门的套装,而是带着维密标签的性感套装。可就算它夸上天去也改变不了对于克拉拉而言的,残忍的事实。
“总之,放弃吧!”贱兮兮的声音开始祸引东流,“不然你去试试看扒他们的衣服穿?”
红金蓝三只飞快的跳出了克拉拉的攻击圈,克拉拉白了他们一眼,破罐子破摔接受了自己初始战斗服是一套睡衣的事实。她的重点也从平板本身,切换到了平板内说人话的那个东西上。
有能够对话的渠道总比自己摸索来的轻松,接下来的问题只在那个声音愿不愿意配合他们了。
“那么,你把我和他们都带进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么——”声音停顿了一下,给出了克拉拉不怎么想听到的答案,“当然是因为游戏……很有趣啊~”
克拉拉失去了与这玩意对话的欲望,简单了解了操作流程和呼唤方式后,喊着三人一起站在了写着next的门前面。
“深呼吸,已经变回正常比例的你们是最——”
克拉拉的声音变成一声尖叫,跟在她身边的三个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也发出了差不多的噪音。
门是推开了,可万万没想到,在离开人类一败涂地的地图以后,还会有下落的场景等着他们。
三人跟水里的青蛙一样,一路刨着抓住了被突发事件整到口吐白沫的克拉拉。吉尔伽美什面带嫌弃,却也召唤出了维摩那将几人安置在上面,这才算有惊无险平稳的落了地。
只不过落地之后,他再怎么打响指也召唤不出自己的维摩那了。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克拉拉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调整到正常的语调上。在她恢复HP和MP条的同时,作为安全屋的房间也开始了搭建。
「框架搭建中……搭建成功,等待投放。」
「道具整合中……整合完毕,等待投放。」
「玩家召集中……召集成功,等待投放」
「loading……」
「loading……」
机械的女声播报着原本游戏载入时会出现在屏幕上的内容,一声声的loading像是铁拳一样锤在几个人胸口上,慌里慌张的。
可能是这个游戏的建模比较简陋,loading结束只黑屏了几秒,几个人就像是摆好了pose的游戏角色一样出现在了布满枪//支//弹//药的安全屋内。
“有什么头绪么?”
“有是有……”克拉拉用手比出了个,“不过当务之急,我觉得应该先确认一下各自的身份。”
……
在库丘林准备以“用眼睛看不就行了”反驳克拉拉时,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身旁哪儿还有什么“克拉拉”啊,只剩下了穿着白色西装的小哥,和一个身材十分健硕的胖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吉尔伽美什嫌弃的啧了一声,接着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镜子丢给了他,“比起本王和克拉拉,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吧,噗。”
那声用尽了英雄王尊严压抑的噗,像是个开关一样,打开了克拉拉的大笑声,也打开了库丘林的哀嚎。比起用电子游戏没有男女之分,飞快进入角色的克拉拉,这波被迫性转带给库丘林的震撼与痛苦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金闪闪:“总归比面团人要好用吧?”
库丘林:“闭嘴你个不知民间疾苦的胖子王!”
克拉拉:“……我们是不是少了个人?”
俩人像模像样数了一下,甚至自说自话准备打开安全屋的大门,然而玩家并没有凑齐4人小队,门纹丝不动,跟焊在门框上了一样。
克拉拉:所以你们有拆门的功夫,去找找红红不好么?
问题是,英灵卫宫会被藏在哪里。
房间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除了放枪的柜子,也就只剩下了放着治疗药的小冰箱。几个人甚至把墙角摆的纸箱都扒弄了一遍,但凡能塞下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