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手没有放在面具耳朵上会更有说服力哦。”
“变态角名。”
“恶劣的家伙。”
“需要得到制裁。”
“说的是呢,阿侑。”
宫侑和宫治一脸不忿地指着角名,一唱一和地说着,两道相差不多的声音带着同样浓重的关西腔,如同魔音穿脑,让我的理智值一个劲地往下掉。
“好了好了。”我连忙出声打断,提到之前的事情,“你们两个刚才不是说可以让我揉揉你们的吗?”
宫侑挑了一下眉,勾唇一笑,“当然没问题。”
宫治也扬起笑容,眉眼中带着蛊惑,“请尽情地揉到满意为止吧。”
两人带好面具,俯身把毛茸茸的耳朵递到我的手边,一米八多的个头就算我跳起来也看不到他们的头顶,但此时却可以一览无余,看着他们染过之后还显得茂密的头发,想来晚年应该是没有秃头危机了。
这时候我稍微偏头,就看见角名已经拿出手机了,不愧是你呢,摄像头君。
“这感觉还挺羞耻的,阿治。”
“哈?没想到这个词有一天也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全都被我听进耳朵里。
我笑了一下,调侃道:“我还以为宫侑同学会更加厚脸皮呢。”
宫侑轻哼一声,语气哀怨,“我好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体贴人。”
“怎么样?”宫治突然问道,他一下抬起头来,我的手因为重力作用一下滑到他的脸上。
“手感的确很好呢。”我怔了一下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由得继续说:“你们兄弟说不定还真有当牛郎的天赋。”
很显然宫侑和宫治把这句话当成了夸奖,还学着不知从哪学来的话卖弄起自己来。
“既然如此,小爱小姐要不要为我们开一瓶唐培里侬呢?”宫侑笑着。
“开!开十瓶!”我直接一掷千金。
“那小爱小姐下次来能不能还点我呢?”宫治的侧脸顺势蹭了蹭我的掌心。
“没问题!”我直接忘乎所以。
“这下真的就是变态兄弟了。”角名幽幽地说着。
我脱离演戏状态,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转身就对上了角名,他抱着手,面具没有带在脸上,而是被他斜着别在头上。
“龙野,刚才我也揉了你的耳朵对吧。”他细长的灰绿色眼睛看向我,话里藏着暗示。
我好奇地问道:“角名君不带上面具是因为难为情吗?”
“不,不是那个原因。”角名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带上面具后,两边的头发会被压塌。”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角名似乎比宫氏兄弟还要高上一些,就算他弯了腰,我还是得略微踮起脚尖才行。
我一边摩挲着一边笑着说:“角名的耳朵手感也很好呢。”
听到这话,宫侑反射性地凑过来,“是吗?那和我的比起来呢?”
宫治推开了他的兄弟,“应该是我的更好吧,刚才被塞面具的时候我还挑选了一下。”
“阿治你带着这个就是那种…”宫侑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一个恰当的比喻,“会因为贪吃而踩中陷阱的笨蛋狐狸。”
宫治明显不服,“哈?侑君你才是低智商到会自己踩到陷阱里去的白痴狐狸。”
宫治竟然还用了敬称,但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呢,反而显得攻击力更强了。
我:“年轻的角名君哟,你掉的是这只笨蛋狐狸,还是这只白痴狐狸?”
角名:“两只都不是。”
我:“很好,现在这两只狐狸都是你的了。”
角名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也被他们的笨蛋细菌传染了吗?”
“这只呢?”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伸手捏了一下我面具上的耳朵。
“对不起,这只狐狸是非卖品哦。”大概是之前几次被他说得阈值已经拔高了,所以我现在也能勉强应付这些突如其来的攻势了。
此时宫侑和宫治还在进行狐狸互挠。
“到底是谁的手感更好。”宫侑狠狠发问,把宫治和角名都拽了过来。
“我并不想加入这种幼稚的竞争。”
角名提出了反驳,但很快被宫侑按住了。
“闭嘴,角名!”
我思索了一会,扬起笑容,“那肯定是我的面具耳朵最好了吧,因为你们三个人都想摸呀。”
空气稍微滞住了三秒。
宫侑:“有道理哦。”
宫治:“倒也不全是面具的原因。”
角名:“居然选了自己,还真是狡猾。”
“还是赶紧去学校吧,训练迟到了信介可是会生气的。”
我提到了北信介的时候,三人脸色一凝,跟脚下装了火箭推动器似的往前走去。
*
回到稻荷崎的时候,北信介正站在体育馆门口看向我们,深红色外套依旧被披在肩头,看着还有几分古时大名的气势,那我旁边的几个人就是拥护他的武士吧,我没由来地联想着。
“角名,治,侑,你们迟到了五分钟,等呼吸平复后鱼跃五十次。”北信介的时间观念还是这么强,看到几人一来就下达了指令。
三人面色痛苦地离开了,这时北信介的目光才落在了我身上。
北信介:“小爱,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还有这个面具是?”
我解释道:“在游街的时候偶遇的,这个面具是被人塞的。”
北信介看了一会后,点头说:“挺适合你的。”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嗯,想捏就捏啦,信介。”
“我为什么会想要捏这个?”信介疑惑地说。
“呃…”我一下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如果是你的要求,可以满足。”北信介把手放在了面具的耳朵上,指腹轻轻地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