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的案子君上既交给了副司,乃是君上看重副司。副司就去准备,即刻启程!”
“是,下官必定不负君上恩重!”
屈圃利双手捧着麒麟玉卷,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屈圃利一边走一边弓着身子细瞧这玉卷上的字,饶水漾几人都一副看蠢才的样子。
“宋大人,这件案子你以为何?”
“回大人,下官以为那鬼都是欲盖弥彰而已,真相有可能牵扯至深。御查司查了不过四日就将案子递了过来,恐不是查不出来这样简单。”
“如此,本官去见见君上,探探情况!”
君喻同往常一样,坐在麒麟椅上瞧着那些大臣的大话连篇。提着红笔勾勾画画,顺带回上一句。
“参见君上!”
“饶大人啊,快起来。”
“谢君上!”
“听说你充捐了开府贺礼,不少啊,饶大人不心疼?”
“臣别无所长,只想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饶大人你可太谦虚了,本君的整个司政都交给你了。屈副司那里你还是要留意,不要把事情做的一发不可收拾。”
“是!”
天空的雨淅淅沥沥,敲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暮色渐渐落了下来,昏黄的廊下灯显得有些凄凉。街上的人行色匆忙,匆忙着进到酒楼里,喊来小二要上一壶烫热的忘川醉。然后在一声声“好酒量中”沉沦,愈发的觉得自己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饶水漾和余言撑伞刚走出宫门,就有一辆四架马车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饶水漾看了一眼准备饶过马车,马车里却传来了笼沙的声音,“饶大人留步,请马车上一叙。”
饶水漾看到自家府上的马车也到了,便示意让余言先行。马车很里宽敞,锦缎的装饰,温香软玉的美人,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香甜。
“这是南秋居新出的酒,叫落雨青,最适合暖身。大人若不嫌弃,便饮一杯暖暖身子。”
“听闻太子殿下身子不爽告了假,笼沙姑娘不在身边伺候着,到是跑这来了。”
“这昭翎城里,也只有饶大人这样的人才能让太子殿下惦记。”
“笼沙姑娘不也一样惦记着本官!”
“是啊,婢也随时惦记着。只不过这次是太子殿下所派,想来问一问那菩提寺的事!”
“君上已经交给屈副司去办了!若是有何指教,还请太子殿下另做他算。”
“既然这样,那就让婢送大人回府吧!”
“多谢!”
君庭霰看着碗里黑浓的药汤皱起了眉头,空气里是连熏香都盖不住的苦味。薄暮心领神会的端来一盘蜜饯,苦口婆心道。
“卓庄主说了,良药苦口,殿下你且忍忍。”
“近日可有什么好消息!”
“昭翎城里来了几个人,是悄悄进城的,还不知是敌是友。菩提寺闹鬼由来已久,是五年前两个香客死在了后院,那时苏逸正好在菩提寺长住。之后两位香客被定为暴毙,着实匆忙了些。所以那里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跟苏逸是脱不了关系的。”
“说不准藏着什么金银财宝,毕竟苏逸是太子的钱袋子,饶大人那边可有在查?”
“有一批人比我们的人早到,不知道是不是饶大人的人。御查司已经将案子递给了司政,但是君上指派了屈圃利,并没有让饶大人去。传说元家灭门的主谋之一在屈圃利手里死了,就在殿下出发冥渊之后。这件事被君上压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借机想来个一箭双雕?”
君庭霰忽然想到那日在马车上,饶水漾说的那件麻烦事。那人的死可能就不是意外,或者根本就没有死。
“好了殿下,冀王殿下邀请您去饶大人府上喝挽尘烟,您还是吃药吧!去到饶大人府上,说不准您还可以和饶大人互相通通消息!”
饶水漾被余言接近了屋子里,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屋子里放了炭火,暖烘烘的,一股脑的钻进身体里,不经意的打了个冷颤。
“大人先换身干净的衣服,两位殿下到了。婢以安排至大人书房,安排了酒菜。”
“查探的如何?”
“府上并没有暗点,上北左西有两座角楼。能将府上看全,而且是有人轮换的。”
“老头子的人?”
“是,门外三百米左右多了几个小商贩。”
“你晚上去看看,杀了吧!”
“可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
“放我出来,又不信任我,这是他的代价。”
“另外有一事,桑榆说要见大人一面。”
“明日放官之后,我会去找他!”
“是!”
“菩提寺那边如何了?”
“回大人,菩提寺死了三个小僧和一个香客。死时都是口鼻出血,双眼圆睁,四肢僵直。初步看的确像是被吓死的,都死在后院废弃的枯井旁。”
“因何废弃?”
“多年前后院禅房住了两个远客,那两个远客一夜之间都死在了那口井里,之后连同几间禅房都一并废弃。
“听起来都顺理成章,让人多留意屈圃利的动向。”
“是!还有一件巧合之事,那两位远客死时苏逸就住在菩提寺!”
“越来越好玩了!对了,南秋居是什么地方?”
“回大人,南秋居是这月初刚开的一家雅阁。里面有爱酒人的去处,也有下棋,喝茶,听戏之人的去处。是个复杂的地方,大人要查吗?”
“不用,明日和薄暮在那里见面。”
“是!”
外面的雨已经有滂沱之势,饶水漾上了酒桌。余言执伞离开了饶府,很快两座角楼上的人影落了地,余言离开角楼时伞上还有血水滑落,然后迅速在黑暗中没了身影。
“两位殿下天天往臣的府上跑,怕是不妥。若让太子殿下知道,定是要大作文章。”
“无妨,我打听过了,太子殿下被气病了,不能起身。而且听说那苏逸对鬼杀人一事到是挺上心,天天往御查司跑。那苏逸又是太子的人,太子是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