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的经常出现这样的凶物,两人都是一惊,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脸后连连后退几步,连长枪都滚落在地。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体型硕大的凶物稳稳落在地上,龇牙咧嘴不说,一身的长毛都立了起来。
别说那两个守卫了,连冯春生都大吃一惊,这是山猫吗?怎么吃成了这样的体型?恐怕大型犬科动物都难以匹敌吧。
那橘猫慢慢地龇了龇牙,竖瞳微眯,用亮出了锋利指甲的肥硕的大爪子拍了拍地,讨要东西的意味十足。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翻遍全身也没有吃的。正欲开口,橘猫嗷呜一声猛地起身做出攻击状。两人又退了几步,咽了口唾沫,对视一眼,似乎在商量什么。
被橘猫这么一恐吓,两个守卫原本可以眼观六路的好位置变了,正巧背对着这堵围墙,再加上注意力全在那只凶物上,冯春生同那黑影几乎同时动了起来。
冯春生足尖一点,身形如刀般凌厉地划过夜空,几乎一息的功夫便落在了那廊下。
黑影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藏在这等着捡漏,只是迟疑片刻,就错失良机了。巡视的队伍已往这边来了,队伍中有人专门背着放了肉的大筐,见了橘猫便狠狠朝着围墙外甩出去,橘猫留下一声算你们识相的恐吓声后头也不回地追出去了。
这处面山逢林的,经常有野生动物闯入。驱逐会引起大规模的报复不说,还常会遭到伏击,好几次采办的落单者都被掏吃干净,其状极惨。
更甚者,因守卫刺死过一只黄鼠狼,半月后的月圆日时,居然所有的墙头上都站满了这种邪性的动物,圆溜溜的冒着绿光的小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别院,几乎磨肩擦肘般密密麻麻叫人不寒而栗。
从那往后,再没有人敢轻易伤害这些动物的性命,人与自然,和谐才能美好。
再说那冯春生,冲着黑影笑了笑,扭身闪了进去。
里面的面积之大远超预想,冯春生等了会儿,待双目适应了这种微暗的光线后朝深处走去。
这里不知为何很潮湿,空气中始终漂浮着一股异样的药草味。她在穿过一个空荡的房间后便没有路可走了,可她直觉哪里不对,绕着房间又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异样,正疑惑着,有娇滴滴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四下空荡荡的无处可躲,她灵机一动,一跃上了房梁。横梁两人合抱粗细,正是好的藏匿点。
然而这一蔵就是半个时辰,隐约可闻两个女子的说话声却找不到人在何处。冯春生忍着饥饿伏在横梁上,高处视野开阔,透过梁柱间的缝隙隐约可见外面天色渐开。现在恐是黎明前最后的昏暗,不知白日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想至此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好好的何苦闯进来,真是鬼催的。
又过了片刻,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入耳,冯春生引颈去看,居然又看到方才遇见的黑衣人,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清瘦高挑,不复方才圆滚滚一大团附在围墙上的情形,想必当时是为了塞那只橘猫才鼓鼓囊囊看不出人样来。
只见他无头苍蝇般乱窜,好几次都差点撞翻了每间屋内都摆着的香案几,冯春生擦了擦冷汗,屈指隔空一弹,一道劲气击中了他的穴道。
冯春生不肯冒险下来见他,又屈指破他穴道。想来这人的武艺还算不俗,很快发现了冯春生的位置,原本清亮的眸子里杀光四溢,几息便来到她眼前。
冯春生冲他笑了笑,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也蒙了面巾他怕是看不到,微微起身冲他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她又拍了拍身边的一段横梁示意他上来,黑衣人正在踌躇,大门吱嘎一声轻响,惊地黑衣人猴子般窜了上来。
冯春生忍住笑探头去望,却是一个婢女装扮的人端着一个大大的暗盒进来了。盒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看那婢女吃力的样子想必不轻。她来到厅堂的一角,扯下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塞进墙壁里,然后一个地道便出现在眼前。
原来机关就在眼皮子底下,冯春生啧啧嘴,犹豫着是否下去一探究竟。
这边黑影人率先开了口,努力压过的嗓子还是能够听出少年人特有的清脆。“感谢前辈出手,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在下冯宝宝。”冯春生故作高深,“误入此地罢了,出手谈不上。不知这是何处?何人所建?意欲何为?”
一连三个直击心灵的为什么叫黑衣人顿了顿,回道:“前辈,您是衙门的捕快吗?来此卧底查案?”
冯春生摇头,不知他怎么会联系到官府?难道这里是拐卖儿童,屠戮妇女的场所?也不对啊,儿童要卖掉,妇女也是要卖了挣钱,怎么会建个地宫关起来?那就是杀人越货?
越想越丰富之际,黑衣人又道:“即非官府,那是什么给了前辈一问到底的好奇心?”
冯春生顿觉无语,这个黑衣人说话很讨人嫌呢,干脆弄死算了。大概是冯春生不善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扫在他身上,黑衣人爬着往后退了一步。
冯春生蔑视的眼神还没到,左手已探上黑衣人的手腕处。没成想这人谨慎至此,居然戴了铆钉的护腕。然而,没等黑衣人得意的笑意在眼底扩散,一阵剧痛使他认清现实。
“前辈前辈前辈,轻点,呼,疼。”
黑衣人强忍痛感将手缩回来,另一只手放上去一模,铆钉竟被生生按平了两颗。这内力真是恐怖,求生欲使他老实下来。
“前辈,这里是九仙神院啊。”
冯春生一头雾水,她一个十年中只下过几次山的山巴佬压根没听过什么九仙神院,难道这剧本改仙侠了?
是以当这黑衣人再怎么说的理所当然,她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