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人啊。我现在问你,想活吗?有钱吗?要不要买解药。”
姚之陌神情复杂,他难得深沉,更难得这样夸赞一个晚辈,对方居然毫不领情!
冯春生抬手甩给他两个瓷瓶,一蓝一白,“蓝的外敷,金创百搭。白的是大力丸,服之健步如飞目可视百里,包治百病,可解万毒。”
一本正经地说完后,手掌一摊,笑得鸡贼,“作为酬金,多少给点吧。”
“没有。”姚之陌一边拒绝,一边扒开木塞放在鼻下去嗅。他常年行军,不止外伤精通疗法,寻常的毒药也能辨别。这少年行为虽无厘头,却直戳他的担心之处。自己倒是无妨,但汤大人一点鞭伤都难愈合,伤口已有溃烂之兆,的确需药来治。
倒是好东西。他收入怀中,道谢道:“多谢小兄弟好意,姚某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自当涌泉相报。”
“报什么报。”冯春生撇嘴,嘀嘀咕咕道:“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嚒就报。”
姚之陌有些不高兴,他不敢说真君子,但也绝非假小人之辈。山水轮转,他日可期,谁就能说日后轮不到他落难呢?“你这小儿,你倒说说看你要什么?天上地下多稀奇的,但凡是有,我姚某人不敢说全能寻来,但也差不得一二。”
好狂的口气,冯春生笑眯眯地腹诽着,口中却道:“我要日后新帝对我也三不许,你瞧着如何?”
“大胆。”姚之陌愤而起身,目眦欲裂,“黄口小儿岂敢口无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冯春生掏着耳朵打断他的话,“抱歉啊,提及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你这不就是行走的免死铁券么,真叫人妒忌啊。”
冯春生打个呵欠,转身欲走,姚之陌的怒气像一枚大枣卡在喉间,吞不下吐不出,难受得要死。他没好气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此意欲何为?”
冯春生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还意欲何为,装什么高深,拿伤药的时候怎么不意欲何为。”
姚之陌一顿,气得锤墙,太子府没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