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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箭头(番外·长夏上)(2 / 3)

夏洛特来了,那么凯莱特势必也要跟来的,闻讯阿不思少不了要凑个热闹,他那个嗓门一吼,闲居在家的莉莉和雨果估计也坐不住,两个“天真单纯”的未成年出门,说不定还会惊动詹姆,刚好弗雷德和罗克珊也有旅行的计划……

冰冰凉凉的东西忽然贴上了罗丝的脸,水汽化作水珠也顺着滑下来。她闻到橘子汽水的清香味,皱了皱眉把脸上的瓶子拨开:“有点冷……”

夏洛特已经在那边开始尖叫了:“啊啊啊罗丝!这是谁!我没看错吧?”

斯科皮把贴在罗丝脸上的汽水瓶挪开了塞到她手里,不明所以地看了眼手机屏幕,顺势蹲下来凑到屏幕前。

“哇——你挡着摄像头了。”罗丝一边擦脸上的水一边把他往旁边推了推。

她重新转向夏洛特:“还要我解释吗?”

“你别挡着我视线嘛罗丝,”夏洛特兴奋地说,“你再让我看一眼——”

“你说什么?”罗丝开始怀疑这段说走就走的友谊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夏洛特说,“哇罗丝是不是又在瞒我。”

“没有几天,”斯科皮把手机拿过去,“毕业party那天你们都醉得没意识了,我记得当时你已经被送走了。”

“还是我把你塞给凯莱特——学长的。”罗丝在边上搭腔。

“我就说嘛,罗丝这一整年都不太对劲……”

夏洛特这人表面上又八卦又媒婆,实际上对感情的敏感度很低,对各种人际关系的认知都处于一个出奇单纯的境地,自以为单箭头学长多年迟钝得根本感觉不到回应,在这方面就是个小姑娘。罗丝也不知道说是羡慕好还是感慨好,她不忍心听夏洛特在那边分析她的“异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想把她长达五年的暗恋摊开给斯科皮看,就兀自坐在一边开了汽水瓶子。

橘子汽水又酸又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酸还带着点涩,和她一整个青春的味道相似,但是她甘之如饴。

她有时候做梦,梦见自己回到六年级,开始每天对着镜子梳好几遍头发,学着折腾那张残留点稚气的脸。她一边对着镜子修眉毛一边听宿舍里的女生说“罗丝你最近突然很受欢迎嘛”,笑着扔回去一个抱枕。那时夏洛特又一次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很认真的那种。”

有也等于没有,她想。“没有,要说不认真的倒还有可能……”她说。

她课程多,每天都快累趴在跑去上课的路上,隔天见一次阿不思,也不想听他实时播报今天马尔福少爷又和哪个女生怎么怎么样了,脸是越长越精致,却感觉自己在一天一天烂下去。

罗丝活到成年这一年,一直是个坦率真诚,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心里藏不住一点点委屈难过的,不高兴了一张嘴就说,高兴的时候是个积极生活的小炮仗。她后来揣着点少女心事开始学会藏着掖着了,但总的来说,还是那个“以前的罗丝”。

她安慰自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揪着那点细细的微乎不可见的念想,心情复杂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她也不自诩什么专一或者长情的人,座右铭是能懒则懒和享乐主义,冬天的时候碰上个一起跑着上课的男生,她笑起来肆无忌惮,难过的时候说个没完。

可是后来她被指责以疏离和漫不经心,可能是她的错——她从来没认真过,也不知道怎么去认真,在明知不可能献出一颗完完整整心脏的时候。她其实记不太清是怎么吵的,是怎么逃的,是怎么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的,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痛苦越来越说不出话来,压着自卑和自傲冲击之下来自整个世界的压力,墨水翻在成堆的纸页上,好像鲜血没入冰冷的土地。

罗丝睡了个昏天黑地,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一点也没感觉到温暖,发了三天半的烧,夏洛特抱着她快要吓哭了,一遍遍喊着她名字才把人叫醒。半梦半醒间烧得迷迷糊糊,黑暗与光明的间隙闪过金发少年的影子。

罗丝把他奉为碰也碰不得的秘密,也把他放在最纤尘不染的位置,假装不在意假装事不关己。这个时候看着他干干净净,而自己像是满身淤泥,最自我厌弃的时候连想一想的资格也不给。

烧退了,她醒了。汽水瓶子喝得见了底。

罗丝直起身子,拿空瓶敲了敲前面拿片叶子遮了眼睛打盹的人:“还有吗?”

斯科皮掀了叶子睁开眼:“……这是要我再跑一趟的意思?”

“算了。”罗丝说。

傍晚四处瞎逛着消食的时候他们又走回了海边。罗丝把绑了一天的马尾散下来,齐腰长发被海边的风撩起来,松松垮垮的T恤上沾了水还未干透,整张脸在夕阳的晕染之下仿佛罩了橙黄的面纱,显得朦胧而温柔。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忽然牵住了斯科皮的手。

“斯科,不知道你感觉到了没有,”她说,“我变化其实很大。”

“有一点,”斯科皮想了想说,“已经不对我喊打喊杀了。”

“……你说的也没错。”罗丝在飞扬的发丝后面看他,“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陌生。但是的确,我和你最熟悉的那个,积极到不可思议的小炮仗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能随随便便出口的话我很难开口,她能轻轻松松办到的事我已经一件都不行了。”

“她想要的东西我一天一天的都拿到了,现在我开始羡慕她有却从不珍惜的东西——可能人就是天生不会满足的生物,永远不珍惜所有的,永远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她说,“所以现在的我挺差劲的。”

“对我有点信任吧,韦斯莱小姐。”斯科皮无奈地笑笑,“我是那种会因为这个而丢下你的人吗?”

漫长暗恋的惯性使然,罗丝想。她松了手想要拿出手机,下一秒就被拽了回去。

“放手,”罗丝说,“我给夏洛特回个消息。”

她抽了抽手还是抽不出,妥协道:“那你换一边?”

“……行。”

耳边是她熟悉的嗓音和下午那杯汽水残余的味道:“省得你想太多乱七八糟的。”

罗丝的规律饮食顶天就保持了一天,第二天她就开始依着本性,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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