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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玫瑰(一)(2 / 3)

回上《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刚刚毕业,带着一堆年级第一、N.E.W.Ts几近全优,学生会主席的头衔,记者偷拍了一张他在礼堂星空下转身微笑正对镜头的照片,附上“几十年难遇的天才!”标题,因为那张脸小范围地火爆了一阵,至少发刊的那天由于熬夜打牌补觉到中午的罗丝慢吞吞地下楼时,那张照片已经满学校乱飞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罗丝那时候不懂,她只是个顺风顺水十五年,被优渥的环境惯得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小女孩。她有家庭,有朋友,有良好的教育和随便走走就能衣食无忧的未来,没人要求她出人头地,只会想她一生幸福快乐。他想要什么,想要走到哪里,做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懂,也没这个多余心思去懂,就连这一点,她也是在一个人的几年里慢慢想明白的。

罗丝听到开门的声音,站起来回头看,果然是隔壁的门开了,金发青年靠着门框看她,说了一声“好久不见”。他似乎刚洗过澡,穿着浴袍,左手捏着一杯加冰的朗姆酒,冰块撞在一起发出细小清脆的撞击音,罗丝闻到水汽和沐浴露混在一起的味道,下意识退了一步。

“嗨……”她说,“你刚刚在洗澡?”

“嗯,”斯科皮看了眼时间,“上午刚到,到了才知道你也会来。”

“我也是,”罗丝说,“阿尔回来了,没处住就厚着脸皮跟来了。”

“他还是这样。”

傍晚的时候罗丝被安娜拉着去看场地。婚宴放在一大片草地上,铺着长长的地毯,两边正有人搬来一盆又一盆的鲜花,都是粉玫瑰。安娜说:“有点俗气是吧?我也知道有点俗气——但确实好看。”

罗丝想象了一下这地方塞满粉玫瑰的样子,觉得确实有点窒息:“全是粉玫瑰?”

“也不是,”安娜说,“还有白玫瑰,不然真的太丑了——他本来是计划全用粉玫瑰的,还好我早发现。”

她们逛了半天,不小心踩爆了一个气球,罗丝顺了一支玫瑰回去,路上问:“怎么不见克莉丝汀?她不是伴娘吗?”

安娜翻个白眼:“她刚接了个旅拍,明天才到。”

罗丝笑道:“真想不到,你会是我们几个里第一个结婚的。”

安娜说:“是啊,我还以为会是你。”

“我?”罗丝一愣,“我就算了吧。”

回住处后罗丝在一楼发现了一个小酒吧,她有了点喝酒的心思,叫了一杯鸡尾酒,名字不记得了,颜色是冰一样的浅蓝色,坐在吧台边上慢慢地喝,有个不知名的小乐队在唱一首旋律很熟悉的慢歌,听到最后有点醉意,乐队已经换了一首,这一首没听过,罗丝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她无所事事,靠在那里打了个盹。

罗丝酒量并不好,喝醉了就很容易犯困,十岁的时候跟着她上头那两个最不安分的堂哥詹姆和弗雷德——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混蛋——去对角巷采购,在破釜酒吧误饮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果酒,就这么一觉睡了过去。两个混蛋堂哥走出了一段路才发现后头的小尾巴丢了,回头一找人已经不见了。

罗丝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大部分时间待在陋居长大,是个说一不二的小公主,养出一身挑食的毛病,挑得有些阴阳不良,具体表现就是个头小,年级最大的堂哥一手能把她抱起来。她迷迷瞪瞪喝醉了酒,迷迷瞪瞪醒来找人,酒意上头,街上随手挑了个长得顺眼的抓着衣角就不撒手了。

斯科皮在买课本的路上,走到半截发觉袖子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从身后拎出一个小个子、红头发的韦斯莱,小姑娘人不大力气不小,十分的黏人,他把小粘糕带到非常醒目的地方,投喂了一个冰淇淋、一杯果汁、一包比比多味豆、还有他包里仅剩的两根麻瓜棒棒糖,可算是等到两个不靠谱的堂哥把人领走。

其实罗丝记不太清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混熟的了,可能斯科皮那个时候还没有养出后来那颗刀枪不入处变不惊心,典型的装模作样吃软不吃硬,她只是个小姑娘,买了果汁和零食去还给他,仰着脖子说两声谢谢,可能她长得还算可爱,他没什么表情,犹豫了一会儿收了东西,临走前揉了揉她的脑袋。

到霍格沃茨的头一年她还是很喜欢跟在他后头跑的,草地,球场,图书馆,走廊,一路上碰到的都是陌生人,都会好奇一下她,斯科皮也懒得解释,直接说“捡来的妹妹”,好长一段时间罗丝都乐得当这个非亲非故的妹妹,后来……后来,罗丝酒差不多醒了个干净,酒保提醒她快打烊了,她看了眼时间,收了东西就往楼上走。

后来他谈了半年的恋爱吧,现在的罗丝回头都觉得轻的像水上漂的落叶那种恋爱,对于当时的她来说确是大事。斯科皮那会儿算是全校有点小名气的人物,因为他天赋高,成绩好,长得也好,那个女生和一众八卦群众猜的不太一样,她并不算美人,甚至不及后来长开后的罗丝万一,她很安静,罗丝的印象里她和斯科皮走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她其实还有点介意罗丝这个捡来的妹妹,这点罗丝当时并不清楚,是多年以后才明白的,但是至少那时候对她态度不错。

罗丝掰着指头算了算,十几年前的事了,斯科皮那时候好像是十五还是十六岁,他并不会对还是“妹妹”的罗丝说这种事,他甚至一句未提他在恋爱,但是出于某种不知原因的敏感直觉,罗丝就是看出来了,这是她有别于他人的,与众不同的启蒙,她混乱了几个月,并不知道自己在琢磨什么,但的确看懂了什么,又不真切,后来她很久没有看到那个女生出现,就凑上去问了斯科皮一句:“你们分手了吗?”

斯科皮头也没抬,他在看一本很厚的书,但是那一页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不想回答,又似乎发觉了瞒不过她,最后说:“嗯。”

罗丝说:“哦。”她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难过吗?”

“还好。”斯科皮说,“有一点不习惯,其他没什么。”

他的这“一点”不习惯,在他长年累月对自己的磨砺里被消磨成了几不可见的尘埃,他在独自一人的路上越走越远,走到旁人不可及的高度,他已做了天才,甚至是很多人眼里的英雄,却越来越少地把情绪放在什么人身上。罗丝有的时候觉得人与人之间是有看不见的线牵扯的,一条线牵上了谁,心就要分一块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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