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点开，又看见是聂小羽的小猫头像冒了出来
今天监考一天，原则是不能拿手机出来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来得及给小话痨消息，这会儿看见她主动发了过来，程明不假思索直接点开了
！
这一点开，倒吸一口气，程明的感觉这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小话痨？发的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脑袋里也是十万个问好和感叹号，程明脸上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前面想作弊的学生转头看见他的这副面孔依旧不敢行动
程明靠着教室后面的墙，看着手机屏幕，眼镜里倒映出的光看不清内容，一脸严肃仿佛在看什么学术报告
不知道是不是教室里空调温度不够，感觉喉头一热，忍不住咽了咽，嘴角不明显的向上弯了一点弧度
小话痨发这个几个意思？还是发错了？本来要发给谁？程明眯着眼思量着，在对话框里打了一个问号
？
聂小羽从病房再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的时候，就看见蓝天白云发的这个问号
嗯？发个问号干嘛？点开蓝天白云头像，聂小羽感觉全身上下好像都在这三伏盛夏凝固成冰，不得动弹
尴尬和慌乱从脚趾头蔓延到头发丝儿，绯红色也从脖子蔓延到耳垂
完了，完了，完了，聂小羽，你完了，你在干嘛
想到程明那张高冷禁欲的脸，又想到自己发过去的什么狗屁截图，聂小羽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这会儿整个人和外面被炙烤了一整天的地面上的蚂蚁一样，这下彻底完了
监考结束的程明打开手机，看小橘猫头像没有回复，坐在办公室里笑了出声，他都能想到聂小羽这会儿急得发红的脸，还有手足无措的样子
？
虽然知道聂小羽肯定不是专门发给自己的，估摸是发错了人，程明挑了下眉，又发过去一个问号，忍不住想去逗一逗小话痨
程明觉得很有趣，仿佛和聂小羽相处的这几次是生活了三十几年难得有趣的时光，之前按部就班的生活也没有觉得不好，可是现在感觉生活里好像多了一丝不确定性，随时在打破自己的按部就班
本来程明对于感情这个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总感觉自己有做不完的实验看不完的文献，而且相对于人际交往，程明觉得实验数据更加简单，实验仪器更加容易相处
现在好像一切都开始有一点不一样了，在这个万物生长的盛夏，好像天气刚刚好，一切都刚尴尬后
很多年以后，程明回忆起来这个夏天，都忍不住感叹奇妙，他用奇妙来形容两个人的相遇
聂小羽还呆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空调风傻傻发愣，看见程明发来的第二个问号，好像对方在迫切等着自己一个答复
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