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地抽搐，脸色变得青灰，就连指甲也变成灰色。
最后，死气将其灌满，他纵身一跃，跳入深渊。
地下的妖魔界常年晦暗，尤其是所谓的天空，都是被一层灰色的深影遮住。
灰黑色的城墙外，一片荒芜，偶尔突然窜出几颗锯齿般的野草，也会被瘦小的奇形怪状的小玩意扑倒狼吞虎咽贪婪无比地吞吃。
沼泽污泥是黑色的，应酬的，陌生的毒虫在此处张牙舞爪地爬行，贪婪地吞食烂泥，偶尔会被巨大的脚踩得稀碎。
这里的生灵，大多丑陋。
城墙内，街道上是来来往往奇形怪状的东西，有飞的、爬的、跳的。
也有些商家开些小吃店，青绿色的液体在大锅里咕噜咕噜冒泡，里面时不时就有猩红的眼球和扭曲的触手漂浮而上。
旁边立了块牌子，新鲜好喝人界特色，只要十灵币！只要十灵币！
一个穿着破烂，头顶两角的类人生物随手扔了两枚银色的钱币，大摇大摆地坐在里面桌子边，将一根破旧的棍子随手往桌上一扔。
“老板，给我两壶好酒。”
伙计是个很矮，青色皮肤的胖头娃娃，尖声尖气地叫了声：“两壶好酒！”
很快，两壶酒就被送上来，里面一股难掩的血腥味，这人一手撑着脑袋，侧着灌入。
邻桌几个客人七嘴八舌地聊天。
“你知道吗？咱们殿下回来了！”
“这谁不知道啊？”
“据说啊……我只是说啊，殿下前些年在人间完全是在为我们收集情报，如今回来时，还斩杀了望月老头！过几日魔主就要为他举办授勋仪式了！”
“哈哈哈哈哈哈……望月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我海族靠着首领海女将军那以前真是圣宠无比，拜那老不死的所赐，魔主近些年来越来越不看重我族了！”
“死得好啊！死得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个尖脑袋的东西一个激动，就手舞足蹈，将手里腥臭的鱼血晃得到处都是。
几滴溅在了旁边喝酒的人身上。
那人酒壶被瞬间捏碎，随手一抓，就把蹦蹦跳跳尖脑袋的东西攥住喉咙，扯过来。
将其放在粘灰的木桌上。
“砰！”
小鬼龇牙咧嘴地露出獠牙，尖声叫唤竟也不能挣脱那铁手分毫。
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它，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小鬼细到可怕的脖颈处一根暴起跳动的血管。
它同桌几个认识到捅了娄子，胆战心惊地缩在一处，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尖刀，恶劣地露出笑来，有些生锈的刀片一点一点来回切割，将脆弱的脖子磨了近乎十几息，才险险磨断。
尖尖的脑袋飙着血飞得老远。
期间，小鬼从挣扎到哀嚎，最后尖声哭叫求饶，因为疼痛和恐惧浑身发颤，到最后丧失力气，眼睁睁看着那钝刀子将自己的脖子生生磨断。
那人脸上始终是冰冷的，恶劣十足的笑意。
随手把尸体一扔，就拎起酒葫芦大摇大摆地离去。
就跟宰杀畜生似的。
在妖魔界，弱肉强食，被当场杀掉亦或者被突然踩成烂泥都是每天都会发生的无比正常的事。
这里的命，并不值钱。
只是这人，太过大胆。
因为背后有靠山，有正经种族的妖魔也算稀少，社会地位很高，很少会被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宰杀。
它的同伴颤抖着躲在桌子底下，目送对方离开，才终于松了口气。
后来，那几个同伴和酒馆老板才知道，那天那人，竟然是魔主的直系后代，绛燃殿下，也就是那个潜伏在人界多年，成功斩杀望月的那位风头正足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