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来，低头俯视那弟子，“你是赤翎宗的人？”
“他们就是这么教弟子的？”
秋水蹲下来，“你为何要杀我？”
弟子的颅骨被踩得碎裂，侧脸紧紧地贴在地上，脸色通红，被些砂石摩擦出血痕，汗液将发丝打湿，混血粘沙粒，疼得直抽冷气，好不可怜。
他直叫：“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秋水目光往下移，“饶你一命可以，但为防你以后仗着灵力肆意行凶……”
他手掌运起灵力，往那人丹田处击去。
那人丹田便瞬间破碎，经脉寸断，灵根尽废。
他目眦欲裂，猛吸一大口气，不可置信地尖叫一声，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秋水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这灵根，倒也没有留的必要了。”
梁盐将脚移开，抱着胳膊，“不自量力。”
秋水起身，环顾四周，众人皆战战兢兢一言不发，缩在远远的地方，生怕自己因为言语不当灵根被废。
他摇摇头，领着玄青宗余下的人上楼。
秦秋意还在想韩妙生的事，他刚刚太过震惊太过难受，导致他现在才意识到，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为什么他拉着秋水去看布告的时候，秋水却拒绝了？
他仍记得秋水当时的神情，眼中晦暗不明，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
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可秦秋意与他相处时间够长，他很理解秋水的各种言语表情。
于是在当晚，秦秋意来到秋水的门前，轻轻敲响了门。
门开了，秋水披散着头发，穿一身白袍，有些诧异地看他，“秋意，你怎么来了？”
秦秋意进屋，关上门，将秋水拉到一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秋师兄，大师兄的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他清楚地看到了秋水瞳孔猛地收缩。
但对方脸上波澜不惊，“我也不知道，抱歉。”
秦秋意接着问：“大师兄是不是在做什么重要……”
“够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低声打断。
秋水回视过去，“不管你想到了什么，不要说，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我和你的师父……还有师叔们，任何人都不要说。”
他声音低沉有力，落到秦秋意耳中字字铿锵。
秦秋意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推门离去。
他离开没一会，门又被敲响了。
秋水打开门，一眼就看到身着工整弟子服的梁盐，梁盐本来习惯性地靠在门框边，一听到开门声，就扭过头。
秋水一副洗漱过的模样，平日里白天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便多了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冷漠疏离感，如今这副样子在温柔的白色灯光照耀下，倒显得温和柔软了几分。
梁盐直勾勾盯着他，竟一时间移不开眼来。
秋水明显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艳，他施了诀，衣服便重新回到他身上，头发再次高高束起。
“有什么事吗？”
梁盐回过神来，“我来看看你。”
秋水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可看的。”
梁盐注视他的眼睛，白日里嚣张狠戾的神态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温柔。
“我担心你，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也许我可以陪你聊一会。”
秋水将门打开了些，“进来吧。”
梁盐走进来，四周环顾一圈，秋水的房间很整洁，没有一丝一毫的杂乱，他私人的东西很少，除了床头那把剑外，其余的都是被客栈伙计摆放好了根本没动过。
屋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她下意识问句：“你用的什么香？还挺好闻。”
秋水神色一怔，掏出一枚黄色符纂贴在身上，顿时，那股淡淡的味道便烟消云散。
梁盐脸色微变，熟练道歉：“抱歉，是我冒犯了……你可以把符纂收了，我不会乱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