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纱织而言,修复那片废墟只是她挥挥手就能做成的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可以肆意破坏自然。
否则,纱织也不至于将刀刀斋单独扣下来惩戒一番。
月牙看着落单的刀刀斋,记起之前被他耍了的那笔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挤到杀生丸身边凑热闹。
刀刀斋看看杀生丸,又看看月牙,直接傻眼了。
这俩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月牙看他这般落魄的模样,连仅剩的那一捆头发都被母亲大人烧了个精光,强忍着笑意的她脸上神情有些狰狞,可是在杀生丸身边,又不得不克制住。
刀刀斋被她脸上扭曲的笑意看得心里发毛,登时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顶。
月牙笑吟吟地问道:“父亲大人,您打算要怎么处置他呢?”
父、父亲大人?!
刀刀斋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小鬼和杀生丸长得简直如出一辙!可是愣凭他怎么想,若不是这小鬼喊了杀生丸一声父亲大人,他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把两人联系到父女的关系上。
“杀,杀生丸……”刀刀斋的声音都在颤抖,仿佛活见鬼了似的,“你什么时候有了女儿?!都这么大了!”
杀生丸既没有否认月牙喊得那声父亲,也没有回答刀刀斋的问题。
月牙偷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杀生丸,这副模样怕是在思考怎么处置刀刀斋吧……
半晌后,他伸出大手揉了揉月牙的脑袋,语气竟然温和了不少:“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刀刀斋:“?!”
是真的!她真的是杀生丸的女儿!!
信息量巨大,砰的一声,像是烟花般在他的大脑里炸开。
一时间,他都震撼得忘了自己现在是一名“俘虏”。
简直不可思议,犬夜叉连女朋友都没有,杀生丸的女儿竟然都已经这么大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那么多年的?!
等等。
那这小鬼的母亲是谁?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降伏杀生丸这个不好惹的主?甚至不声不响直接有了女儿??
从来到这个时空到现在为止,尽管父亲大人并不像母亲大人那么反对她的亲近,但月牙也能感受到杀生丸在疏远自己。
可就在刚才————
杀生丸摸她头了!
这种肢体上表示亲近的行为比杀生丸那句随便她处置刀刀斋更让她感到兴奋,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亢奋的情绪,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父亲大人面前不能失礼,趁着杀生丸背过身去,她忙紧的原地蹦跶了两下来表达此刻压抑不住的快乐。
刀刀斋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神情都呆滞住了。
月牙兴奋过后,才反映过来刀刀斋还被捆在一边。
她蹦蹦跳跳地靠近刀刀斋,刀刀斋艳羡地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模样,而自己只能被这莫名的绳子捆住,不得动弹,刀刀斋一时心理极度不平衡。
月牙挑了挑眉,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刀刀斋,我现在心情很好。”
刀刀斋忍不住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讨好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告诉你!”月牙冲他做了个鬼脸,“只要你跟我说声对不起,说妖神大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耍你了,我就给你解开你身上的缚龙索。”
听到最后那句话,他毫无反抗精神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妖神大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耍你了!”
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月牙:“……”
基于纱织从小就教导她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月牙还是信守承诺,收回了刀刀斋身上的缚龙索。
刀刀斋摸着屁股从地上起来,刚才纱织那一脚踹得可不轻,直接把他踹翻在了地上,而后那个女魔头又一把火烧了他的头发,整得他现在彻彻底底成了秃驴,甚至还变出了一根诡异的绳子把他捆住。
要不是杀生丸女儿帮他解开,他都怀疑自己要被捆一天……
等会?!
“你,你……”有的时候,灵光一现就在一瞬间,而就在刚才,刀刀斋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小鬼,你的母亲,杀生丸的妻子,不会就是那个烧我头发的女魔头吧?!”
月牙故作惊讶的弯了弯眉眼,“诶——?你怎么猜到的?”
果、果然!
刀刀斋跌坐回地上,之所以会把女魔头和这小鬼联系在一起,全都由于他解绑后的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忽然就意识到了关键的一点。
女魔头能用这奇怪的绳子捆住他,小鬼却能娴熟地解开。
要说她们两个没关系的话可信度才不高吧!
月牙最终还是放过了刀刀斋,刀刀斋只是成了秃驴,也算是绝处逢生。
一家三口再次启程。
只是这一路的气氛都不同以往的沉重,可能是因为刚刚得知原来杀生丸腰间的佩刀也是他父亲的遗物,也或许是因为今天纱织维护杀生丸的那番作为。
纱织也有些诡谲的沉默,俩人并肩走在前头,邪见和月牙走在后头。
夜色愈浓,温度也在逐渐降低,周遭一片静谧,安静地只能听见晚风拂过草丛而窸窣作响的声音。
纱织倏地感到一阵胸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的风太冷了,竟吹得她有些头疼。
“还要执着于铁碎牙么?”纱织瞥了杀生丸一眼,叹了口气,“既然你父亲都已经给了你一把刀了,知足常乐不好吗?”
邪见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抱着人头杖下意识放慢脚步。
月牙也愣了愣神,被突然起了个头的敏感话题吓了一跳。
“这把刀根本就杀不死人。”
杀生丸却一反以往没有邪见预想的那么生气,语气也平常得很。
“可它是你父亲给的,”纱织记得他腰间的佩刀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挂着,即便到现在都没出过鞘。也没见过他拿下来,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