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破除结界用的刀吗?”
珊瑚接话:“为何在杀生丸手里好像没那么大威力?”
杀生丸落地的同时收刀回剑鞘。
身后的豹猫领主稍愣片刻,竟不知他这是虚晃一招还是暗藏深意。
过了会,身体仍然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痛意。
他宽慰自己,这小鬼不过是作出来的一派唬人气势。
“那是什么刀,不痛不痒啊小鬼。”话里带着讥讽的意味,狠狠地嘲笑:“是有多钝啊。”
他故意的挑衅杀生丸没有上心,而是在落地的瞬间抬眸寻找身居黑暗的纱织。
她从站着变成了坐在屋顶边,小腿悬挂在屋檐下晃着,见杀生丸的视线飘了过来,她眼角立马挂上笑。
两人隔着遥遥的夜幕相望。
这般遥远的距离容易使传来的声音减弱不少,得亏他听力极佳,看到纱织的嘴唇一张一合:“干得漂亮。”
豹猫领主还想找点存在感,也不嫌一个小辈背对着自己他还搞偷袭很丢面子,只是脚才迈开一步,突然抽筋了般剧痛了一下,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灵魂正在源源不断地溜走。
“为什么……力量……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在不断消散,小鬼你做了什么……!”
在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他再次退化回了原来的尸骨形态。
杀生丸掠过还在发愣的犬夜叉,一句提醒将他的神拉了回来:“接下来就是你和铁碎牙的工作了。”
纱织垂眸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杀生丸,仿佛身后的战场已经与他无关,包括五十年前对犬夜叉没能参与战斗的怨恨。
随着他挥出的那一刀一起烟消云散。
“诶?你居然把最后的人头送给犬夜叉?”纱织打趣道。
在他的致命一击下,就算不以铁碎牙收尾,斗鬼神也绰绰有余。
他却功成身退白白送了犬夜叉一个人头。
杀生丸对她的打趣采取无视的态度,“下来。”
“不要。”纱织摇头拒绝,抬头看了看天,“这个视角的月亮特别好看。”
杀生丸:“……”
能在这种场合下那么淡定的赏月也只有她干得出来了。
忙碌了一天,又跟这些猫妖斗了一个晚上,纱织其实早就有了些许困意。
她之所以要插手猫狗之间的恩怨,不过就是想拯救无辜村民的性命,过了偷天换日这一步后,她自然不会继续插手。
如同以前还是火神的时候,神明的原则便是不干涉内部斗争,除非牵扯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至于村民以外的其他人。
纱织心自然是偏向杀生丸这边,于是疯狂暗示他怎么击败对手,同时也给了他自己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将胜利果实直接送到他手里。
幸好杀生丸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让纱织松了口气,于是坐了下来,可是又不能就这样躺着睡过去,便赏起了今晚的月亮。
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停在她身侧,杀生丸顺着她看的方向抬眸。
猫妖们特地选择的一个日子,月亮又大又圆,周边没有星星围绕,反而凸显一种清冷的孤傲。
像极了她身边的白色犬妖。
“哪里好看了?”
“那你还特地爬上来干什么?”
“……”
发现他们两个躲在屋檐上赏月的众人一时无言。
“你有没有感觉杀生丸变了很多?”戈薇忍不住拿胳膊肘戳戳犬夜叉。
犬夜叉眉毛抽搐般扬了一下:“……跟换了个人似的。”
弥勒感慨:“能有一个牵制住他的人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他现在不会再因为铁碎牙找犬夜叉麻烦。”
这话搁月牙耳里听来就极不舒服,下意识怼他:“我们确实也不会因为铁碎牙来救人。”
弥勒:“……”
气氛突然因为这么一打岔变得微妙。
意识到刚才的言语踩到了月牙的雷区,弥勒赶紧赔笑:“月牙小姐,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
月牙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听进去了他这苍白的解释又似乎没听进去。
珊瑚没好气地瞪了弥勒一眼,带着点怪罪的意味。
毕竟在这之前先被纱织救了一命后被月牙救了一命,邪见都看在眼里,再听到这有点不知好歹的话一时怒上心头。
“真的太过分了!”
月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年纪轻轻哪里来这么稳的心态?
死而复生的豹猫在冬岚决定放弃报仇的决心下离开了,村民们确定他们离开了才敢出来,对着犬夜叉他们感恩戴德。
这画面落在屋顶上的杀生丸眼里,莫名觉得不爽,救出他们的是月牙,一心一意念着他们安危的人是纱织。
要感恩戴德也搞错对象了吧。
“我好困啊,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吧。”纱织接二连三打了个好几个哈欠,擦眼泪擦得眼角都泛红了。
“现在?”
“那不然呢,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纱织说着又张嘴打了个哈欠,“跟着你们父女俩,真是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关我什么事?”杀生丸蹙眉。
纱织瞬间气得清醒了,扭头瞪他:“你有没有良心?我帮你了这么一个大忙哎!”
她睁大了瞳仁,微微拱鼻,看上去真的有点生气,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眼尾猩红,像是涂上的眼影般恰到好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夜间出来游荡的狐狸精。
杀生丸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不对,她就是狐狸精本精。
“你不理我?”纱织眼睛瞪得更大了,“杀生丸,你……”
“你不是要睡觉?”杀生丸出声打断她,果断地在她旁边坐下,一系列动作看得纱织懵了一瞬。
纱织盯着他看了一会,“你什么意思?”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