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半个月的时间,弗兰契斯科每天都叫白雪一起吃饭,说是为了培养母女感情,但白雪每次都是吃完了就走掉,叫她一起去看花,也是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 ,弗兰契斯科觉得对于她来说哄小孩子真的太难了。
半夜,弗兰契斯科的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左等右等也没有仆人来开门,弗兰契斯科只好自己下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男人,下巴上有着些许胡须,有着明亮的宝蓝色眼睛,温柔而深情。
“听说你病了。”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延卷着温柔。
“我来看看你。”
他拉住她冰凉的手往里走。巨大的手宽厚的肩膀赋予了她巨大的安全。
弗兰契斯科觉得多说多错,就任由他在前面说,也不回应。
帅气的男人没有对她做什么,只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和她讲述着对她的思念。
他临走前拍了拍她的头。
“我知道你不舒服,是我的错,我过几天再来。”
弗兰契斯科乖巧的点点头,看着男人走出寝室。
隐隐约约间,自己好像着凉了。
“王后,昨晚您感冒了,现在有没有好点。”
琳娜一如既往地照顾她细致入微。
弗兰契斯科点点头,然后开始回忆昨晚的事,就听见外面有些稀碎的声音。
“昨天晚上……然后……”
“帅吗?”
“帅呀……眼睛就像春天阳光明媚的天空……”
“哈哈哈哈真的吗,我也觉得他很温柔。”
一个上午,弗兰契斯科什么奏折也看不进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明明记得,白雪公主里的国王死了啊,那昨天的就不是国王。
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她承认,她是有点动心。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白雪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走了过来。
“白雪?琳娜呢,怎么让你来端药。”
“药熬好了我看到了就顺手端过来了,您今天的药有点不太一样呢。”
“是,因为昨天着凉了。”
“哦,是因为科索公爵来了吧。”
弗兰契斯科正在想科索是谁,但白雪还在说。
“科索公爵,可是为了见你赶了五天的车赶回来的。”
弗兰契斯科心想:原来昨天的人是科索公爵。
她微微一笑,接过白雪手中的药。
“科索公爵很有心。”
话音刚落,白雪一把将药拉了过来,丢在地上。
“您是王后,注意您的身份。”
弗兰契斯科因为惯性前倾,白雪抓住了她的腰,薄薄的睡衣使少女腰肢的柔软若隐若现。一低头就看见王后棕色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 ,小巧的鼻子,因为生病而苍白的嘴唇。
弗兰契斯科觉得气氛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连忙挣开白雪的手,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白雪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琳娜不一会就重新端了一碗药来,她身后跟着小俐,她们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弗兰契斯科喝药,直到最后一口。
“怎么了小俐,为何不在白雪身边待着。”
似乎触碰到了小俐的开关,话音刚落,原本面无表情的小俐突然跪下哭泣。
“王后不好了,殿下他和前来议事的大臣起了争执,被、被大臣的护卫打了!”
弗兰契斯科心下一惊:堂堂大臣,怎会动手打皇室唯一的公主,他岂不知道这仅存的公主的重要?想来是因为没人在意吧,不行,原先的女王怎么恶毒她不管,她这里就没有鸠占鹊巢那一说。得给白雪尽快正位了,现在先去杀鸡儆猴吧。
于是在小俐的带领下,弗兰契斯科来到了花园的小路,从老远就能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您不过是有着公主地位的奴婢而已!”
走进一点就看见白雪被一个女人推到在地。
“住手!”
闻者一听是王后的声音连看都不敢看匆匆跪下请安,白雪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委屈的捂着脸。
“王后……”
白雪委屈的语气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弗兰契斯科连忙上去扶她起来,命小俐带她回去,随后给那个女人安了一个谋害皇室的罪名打入了大牢。
“好好的,在里面待一阵吧。”
白雪的屋子里,弗兰契斯科正心疼地看着又裂开的伤疤。
“白雪,你这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了,刚刚我看到你似乎磕到腰了,把衣服脱下来让大夫给你看看。”
“陛下 ,这……”
一直不出声的白雪突然制止了小俐的话。
“陛下,您来给我包扎吧大夫多是男性,我毕竟是女儿家的。”
弗兰契斯科想想也对,就起身去准备,大夫跟出去交代了几句就在门外候着了。
“殿下!要是被发现……”
“无妨,她看不出来,再说,她又没摸过男人的身体,怎么区分的出来。”
弗兰契斯科甩了甩手走进来,发现里面一个仆人也不在,只有白雪自己倚着枕头望着窗外,眼神呆滞,似乎是在发呆。
可能是裙子摩擦出了声音,可能是带着凉意的空气涌入,白雪猛地扭头,见是她才有笑意。
白雪把衣服掀到肋骨,就见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着又紫又青的一大片,并不像是今天所伤。
“这伤了多久了,你怎么不和母后说?”
“都是小事没有必要叨扰您。”
白雪的话虽然很大气,可她的表情明明就在说:快问我,我很难过,给我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