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忍。
秦妙妙嘴里嚼着青菜，一边说着：“薇薇你知道吗，我听说方宇在这个假期刷完了一本习题册。”
程崎：“卧槽，这么狠的吗？”
池薇没说话，从玉米排骨汤里夹了个玉米继续啃。
林耀与：“那他还蛮努力。”
程崎听他这么说笑了，毕竟他还记得先前的赌约。方宇人恶心是真恶心，但刷题也是真的疯。
方宇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秦妙妙又开始说些备考期间发生的其他八卦。
下午两点就要考数学了，时间还是两个小时，在平时的考试中，这个时间都是不充盈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了那么多的超纲题。
时间更加显得紧迫起来。
数学考试前，池薇正趴在课桌上，放空脑子。
她在九班考试，班里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三班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
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敲了敲她的桌子。
对方打了个哈欠，说话声音慵懒还带着笑。
“新同桌，借只黑笔。”
池薇没动，心中暗自感慨命运奇葩。
林耀与好巧不巧和她同考场，还就在她的旁边。
见她没动，她的“新同桌”又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
“小青梅，借只黑笔。”
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文考试写着写着就没墨了。”
“那你语文作文怎么写的？”
“我先写的作文。”
“所以你写完了？”
林耀与这时说话有些慢吞吞了，像是不想提，但还是说了。
“没写完，就写了作文。最后几滴墨写的名字，最后一笔没写出来。”
池薇想了一下。
林耀与最后一笔没来得及写。
那就是林耀5.
池薇笑了，眉眼弯弯。而林耀与明显知道她在想什么，偏着头没看她。
“别笑了，有没有黑笔？”
池薇从笔袋里慢吞吞给他拿了只黑笔出来。
她的笔就像批发的一样，白色的笔柱，上面印着浅蓝色的月亮。
林耀与也不知道这笔哪里好了，琢磨半天没看出个厉害，而他的口袋里还放着那只他从池薇那里强抢过来的笔。
数学考试进行的平缓而沉默。
林耀与草草写了试卷，把笔往口袋里一揣。他抬头看了眼钟表，还一个半小时，他下意识向旁边瞧了一眼。
池薇像是写的也差不多了，但眼神还很专注，写题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像是散着金光。
林耀与也只是随意的一看，只不过这一幕被监考老师抓个正着。
这个监考老师是前段时间才来的新老师，教的高一，对高二情况不是很了解，再加上林耀与的穿衣风格实在不像什么遵纪守约的好学生。
那监考老师便以为林耀与刚才看似无意的一瞥实则是在投机取巧。
虽说才刚来长宁，但他教学这么多年，不要太了解这些学生的心思。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公子哥一样的人，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胡作非为。
长宁的风气需要他来改正。
他正着身子从讲台上走下来，假意随便转转，最后停在林耀与身边。
“你刚才怎么在偷看旁边女生的试卷？”
对方态度的坚硬，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一说话就先给他带上标签，这让林耀与觉得莫名其妙还很不爽。
他抬眼看了眼这位新来的监考老师，双手一摊，示意他桌上除了一张试卷什么文具都没有。
“我需要偷看别人的吗？去看监控啊。”
这监考老师也是倔脾气，只觉得林耀与在狡辩。
“你们想考高分的心我还不懂？”
林耀与可从没想过考什么高分，他从不去争什么。
就像现在，他也觉得没什么好争的，到时候监控一查，他看了池薇一眼后压根就没动过笔，自证清白。
可这监考老师却以为他是被戳中了心思。
“你们不就是想抄最后的大题吗！敢做怎么不敢承认？”
他咄咄逼人，生气叫嚣着拿起林耀与的试卷一看，最后却愣住了。
不是这试卷做的有多好，而是这试卷太糟糕了。
从头到尾就只做了超纲题。
或者说是他感兴趣的题。
这新来的监考老师又看了一眼池薇的试卷。
池薇没做超纲题。
他一时失语。
另一位监考老师想打断这场闹剧，顺便给新来的一个台阶下，但他还没来得及制止，反倒被林耀与抢了先。
林耀与靠在椅背上，语气上扬，很是嚣张，丝毫没给留面子。
“老师你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做题啊。”
新来的老师见状也只好作罢，放下试卷。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大家做题了。但是老师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这个同学...”
整个考场上的人早就被吵得不行了，本来做数学题就烦，现在更是烦躁。
有人开口说道：“老师，那是林耀与，他怎么可能作弊，你不要刻板印象。”
“还有，你不要烦我们做题了。”
那个监考老师咬牙切齿但也自知理亏，出了考场，只站在门外巡逻，留另一个老师监考。
池薇倒是没察觉到林耀与有任何看她的痕迹，她才花二十分钟做完了前面的试卷，随意扫了几眼后面的超纲题，大概也有了思路，只不过停在了不会表述上。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她没想到林耀与居然做出了那几道超纲题。
他的数学确实还不错。
只可惜林耀与偏科太过严重，他其他几门实在是稀烂。
不然他努力努力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对手，至少比方宇强太多了。
池薇莫名有些期待有那么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