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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上飞机了，我强忍着激动，表现得跟身边的人们一样淡然自若。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还一点都不困，我想，我可能会一直精神抖擞，直到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吧。
飞机要十二点才降落，不过我只需要等到八点就好了。
希望路上平平安安，不要有什么打扰到我，我会一直注意飞机上的情况……不，这一路，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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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二十七分。
飞机已经进入平飞状态，机舱平稳。
S-444号飞机共有三座机舱，从头到尾分别是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祝檀和燕襄现在就处于商务舱第一排。
他们两个决定暂时组队，去经济舱走一趟，摸清那边的情况。
“去的时候我警戒，回来的时候轮到你。”
“好，了解。”
两人商量完再抬头时，四周已经安静得有些异样了。
乘客们没有做其他事，只是安静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愣愣的，像是要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大家才安顿下来，就算困了也一时睡不着。
这对两个任务者来说不算是好消息，乘客们都睡着了，任务者才好四处检查，否则很容易引起事端。
“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祝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跟着燕襄向着经济舱的方向走去。
在她的目光触及到第二排椅子上时，平整的白布映入眼帘。
座椅上诡异的凹陷消失了，但靠背上的凹口位置变高，最上面还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印子，形状、轮廓跟人的头颅差不多。
“它”在往后面爬，用自己的上半身抱着靠椅，一点点向第三排爬去。
祝檀的面色有些沉重，这只无法被看见的鬼让她感觉非常危险……如果“它”爬到第三排的那个男人身上，会发生什么呢？
尽管步子已经放得很缓慢了，但祝檀仍是很快走到了第三排。
那个拉桌子的男乘客似乎在闭目养神，对前方的危险一无所知。
祝檀面不改色地从他身边经过。
“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金色，也没有瓮状的东西。”她心中暗暗想到，“那个无形的鬼也没有袭击我的迹象，刚刚回头的时候，有看见靠椅上的凹痕没有动。”
“小宝也没有提醒我危险……”
祝檀想着，忽然心念一动。
她抱着游梦不好弯腰，就腾出一只手，用食指勾住燕襄裤子口袋里露出一截的黑色耳机线。
“啪。”
耳机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周围的人听见声音，不由自主看过来，燕襄脚步停下，声音透过口罩闷闷传来，显出几分失真：“耳机掉了，等等。”
说罢，便俯身去捡起地上的东西。
周围的人表情很冷漠，但目光始终跟着两个任务者，见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又纷纷低下头。
“走吧。”
他若无其事地把耳机线放回口袋。
两个人走到商务舱和经济舱中间的无人空间，祝檀左右看了看，立即问道：“是不是有东西？”
燕襄点头：“嗯。”
弯腰去捡耳机的时候，他看见第三排座椅的白布下，同样有极不自然的凹陷。
结合之前的观察，燕襄说出了自己观测后的猜想：“有不正常的凹陷，应该是‘它’的下半身。”
“果然……那鬼只有上半身，我就猜它的下半身会不会就在附近。”祝檀神色凝重起来。
燕襄脸色没变，他早知道那是个麻烦的鬼，开口道：“既然它没有袭击我们，那就先去经济舱吧。”
对任务者来说，早点掌握飞机的情况是最重要的。
“好。”祝檀点头。
两个人小心地走到舱门口，打开经济舱的大门。
和商务舱的情况一样，乘客们坐得稀稀拉拉的，几乎没有人有同座，仿佛人与人之间有某种无形的距离与隔阂。
她环视四周，只觉得这种安静太异常。
所有人的面孔都是冷漠的，夜灯下，乘客们像是一座座冰山，在海水之下还隐没着什么。
他们的目光瞥过祝檀和燕襄时，都是漠然的。
渐渐有人关掉头顶的小灯，开始靠着座椅睡觉了。
每多一个人关掉小灯，明亮的机舱里就变得更暗一分，某种莫名的气息也随着光明消失的，萦绕在机舱中。
在这种诡异的寂静氛围和渐渐消失的光亮中，两个任务者的脚步越来越轻，神色越来越警惕。
山雨欲来风满楼，人的气息渐远，鬼的气息，就近了。
粗略走了一遍经济舱，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事。
两人再次走回机舱间的无人空间。
燕襄眯起眼睛，懒懒道：“A501，A603，这两个座位上的是任务者。我认识他们。”
“右边的第五排和第六排？”祝檀回忆片刻，想起那里的乘客，一怔，“可是他们都已经睡着了。”
“是啊，”燕襄声音渐冷，“A级任务者至少有三件道具傍身，经历过至少十次任务，经验丰富，他们怎么就睡着了呢？”
祝檀听得浑身一激灵，猛然间发现了一件事。
从乘客上飞机到飞机进入平流层，从四点到四点半，从商务舱到经济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在飞机上看见乘务员，如果他们在的话应该已经出来走动了吧？
难道说他们也跟这些乘客一样睡着了？
她看向燕襄：“这架飞机有古怪，我没有看见乘务员。”
燕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乘务员室和机长室应该在头等舱前面，待会可以去看看。”
“嗯……”祝檀看着灯灭下，本能有些不安，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虎鲸的头，游梦头顶软软的触感让她感觉到家人的存在，心灵也再次变得平静。
“现在就去吧。”她说。
燕襄的视线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