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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排查没什么发现，不过那个大姐姐透露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了，身上带着很多危险的诅咒之物。
会有人来救她吗？
我不知道。
不过我已经按照小瓮和神使大人吩咐的，好好守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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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离开后，阿邵带着四个“新教徒”进了旁边的公寓楼。
这些楼就是最普通的款式，一户大概只有四五十平方米，一楼能有十多户。
进屋之后，果然是个大通铺，上面摆着五床铺盖。
阿邵还是低着头：“空闲时间不要出门，非要出去的话一定得告诉我，饭菜不必担心，会有人送到门口。”
“为什么不能出门？”燕襄问。
“因为，是规矩……”阿邵这样说。
看见几个人还想问话，他赶紧说：“明早八点，神使大人会给你们授课，你们做好准备。”
他赶紧随便选了个床，躺上去了，只剩下四个“老乡”面面相窥。
授课？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祝檀一直想跟其他任务者接上头，于是就说道：“那咱们老乡叙叙旧吗？”
“！”另外两个任务眼睛齐齐一亮。
他们本来还觉得，祝檀强行给四个人扯上关系太过莽撞，现在才回过神来。
这是一个绝佳的交流机会啊，不会引起梦里任何人的怀疑！
“没想到咱们竟然是一个村儿的，明明以前都没见过你们。”祝檀道。
“我倒是听说过你的名字……”柯离看向燕襄。
燕襄瞥他一眼：“不认识。”
“呃……好吧。”柯离挠了挠头。
众人随便扯了些家常事，随即祝檀将话题切入正题：“说起来，刚刚祭会上……我被吓了一跳。”
他们对“瓮神”组建的教会不了解，多说多错，只说祭会就好。
这里可还躺着一个监视的人呢。
“我比你们来得早一点，跟那个人站得近，说来你们不信，我看见……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了那个女人，她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拖下去了。”柯离开始给其他人透露信息。
一直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的阿邵突然开口：“那是神迹。”
“神迹？”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阿邵。
可惜的是，阿邵没有再说话了。
祝檀似乎看出了什么，狡黠一笑：“怪不得瓮神大人看起来有些疲倦……”
“不，那是神使大人施展的神迹。”阿邵果然坐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
又是神使？她记得，说要给他们上课的也是神使。
“那、那瓮神大人是怎么了吗？”祝檀疑惑道。
其他人非常默契地闭着嘴，任由祝檀发挥。
她身上的气息很温和，一双圆润的杏眼看向阿邵时，更是不带任何攻击性。由她来对这个孩子问话是最好的，不会引起这个古怪少年的警惕。
阿邵对同是教徒的人没什么防备心，低声道：“瓮神，很好……只是‘人’不行了。”
他的话刚说出口，忽然痛苦地□□一声，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祝檀连忙快步走上去，作势要扶住阿邵。
触碰到少年时，她感觉到，阿邵的皮肤冰冷无比，不像是活人的温度。
阿邵的身体颤抖几下，挥开祝檀的手：“我没事，别跟我说话了。”
说罢，他用被子蒙上自己的头，无论祝檀和其他人怎么询问，都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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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邵不理他们之后，任务者在窗口借着叙旧，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
每栋公寓楼底下，都围着三十多个黑衣人。他们的面貌很模糊，神似刺绣上的人脸，就这么动也不动地把守在楼下，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天生的职责就是守卫在楼下。
再往远望，就只看得见黑乎乎的雾气了。
里面似乎也站着很多很多个黑衣的身影，看不见尽头。
他们初步判断，这个地方有无穷无尽的黑衣人，这些人都只是梦境虚构的，也许随时都可以再造。
这着实不是个好消息……
梦里的天很快黑下来，夜里，有人挨家挨户敲门，送来饭菜。
燕襄和于昔开门接下。
阿邵没有起来吃饭，祝檀轻声叫了他两次，他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回应。
四个任务者也无心进食，只随便喝了几杯水，填填肚子。
祝檀没把自己能对付梦鬼告诉柯离和于昔，这两个人一直有些焦虑。
她也没有办法。
阿邵这个人明显有异常，她不可能为了安他们的心，就透露小宝的存在——她有底牌，也不能完全安心，非要逞强可能连自己也会翻车。
时间流动得很快，一下子就到晚上十一点了。
入睡前，燕襄提醒众人：“明天的课要紧，今晚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祝檀和柯离没有异议，于昔却犹豫道：“万一我想起来上厕所，可以叫你们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
他看向大门，暗示意义明显。
祝檀顿时心里一凛。
于昔这话说的哪里是上厕所，分明就是想看看夜晚能不能偷跑出去！真是大胆啊，她有游梦保护都要小心行事，这个人以为依靠道具便能高枕无忧么？
“呃……”柯离看向燕襄，“你怎么说？”
倒霉蛋一号似乎认识燕襄，他在聊天的时候就对燕襄说“我听说过你”。
这么说来燕襄应该是A级任务者中比较有名的人。
“我不去。”燕襄直截了当拒绝。
“那我也不去。”柯离看向于昔，劝说道，“咱们都是新人，初来乍到的，今晚先养好精神吧。”
“嗯……”于昔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含糊应了。
燕襄深深看他一眼，平静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