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自己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不知道任务要做多久，祝檀特地多带了一些食物和水备用……希望不会用时太久吧。
*
第二天早晨，燕襄搭着祝檀和回明开车到容州市。
容州市，也就是古代的顺南府，这座城市是他们在S-444号航班上有一面之缘的柯离的居住地。
祝檀没辜负这种先天优势，首先就打电话给柯离，询问农贸市场的事。
毕竟很多灵异事件开始前都有预兆。
“农贸市场？”柯离听完一咋舌，“好像有印象，让我查一查。”
五分钟后，柯离将一条容州本地生活群组发布的八卦新闻转发给祝檀：“就是这个。”
“谢了。”
祝檀顺手把新闻发给燕襄，自己也一边看一边念道：“容州市农贸市场，夜晚看见怪异鬼影，多名市民声称，看见鬼影走进农贸市场不存在的岔路口。”
这条新闻还在底部配了视频。
农贸市场的众多小吃摊位里，果真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地在摊位里穿行。
它的身体看起来极为虚幻，如同模糊的电波不断散溢，
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它才悄然不见。
“拍得太模糊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燕襄皱眉。
新闻提到了岔路口，说明这个消息可信，只是价值不高。
他们最多知道第三个岔路口真的有鬼。
祝檀颔首道：“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真的有鬼，它怎么会不攻击拍视频的人呢？”
鬼对人类，可没什么手下留情可言。
如果眼前有人，它却不攻击，那情况就复杂起来了。
两个人讨论了几句，燕襄做下总结：“看来具体情况要等进入饭店才能知道。”
祝檀忽然拍了拍脑袋：“对了，这次除了修改‘阵营’，凭幽还改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燕襄倒是没听见她说“有趣”。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祝檀卖了个关子，语气轻快地回答道。
两人顺带说了些行动方案和暗号之类的事，便停下讨论。
接着，在柯离的建议下，他们找了一家离农贸市场很近的宾馆，又在楼下的小饭店随便吃了顿午餐，就各自回房养精蓄锐了。
*
夜晚，十一点半。
经过八九个小时的休息，燕襄在十一点半准时出门。
祝檀九点多带着回明去江边吹风了，所以他是一个人过去的。
容州市和青桥市都在青江边，气候温和，又有青江之水滋润，两地蔬果的种类都颇为丰富。
就算是晚上十一点半，也有很多人在市场兜售商品。
如今秋季的农贸市场，路边的宵夜摊上浮起层层热雾，带着小吃摊特有的喷香浓郁气息。
燕襄已经许久没来过这种充满人气的地方。
过去的盒子任务明明也去过市场，这次他却能分出心思，好好地看一看身边这些不同的人组成的热闹景象了。
他难得放缓步伐，慢慢走过第一个、第二个岔路口。
绕过架在路边的众多小摊，他看见祝檀站在一个手艺人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对方捏糖人，装着小狐狸的航空箱被她背在身前。
她鬓边那些生机勃勃的碧绿叶子似乎长得更加茂盛了。
“小妮也喜欢给糖人捏麻花辫……”祝檀小声跟回明说着以前的事情。
刚刚说完，一转头，就看见燕襄站在人群中，神色有些疏离。
祝檀忍不住扑哧一笑，走向这边。
燕襄表情茫然：“怎么了？”
“没有。”祝檀赶紧摇头，表情无辜。
她是不会告诉燕襄的，自己之所以看着他发笑，其实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
这种“看着集市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简直像极了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自己怎么之前没发现呢？
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燕襄的话，一位素日表现很是冷漠的强大任务者身上出现这种感觉，真的很有趣。
“咳咳，”祝檀咳了咳，压下自己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道，“十一点四十了，再等一会就过去吧。”
燕襄黑眸环视四周，忽地凝眉，向糖人摊对面的死角一指：“你看看，那里好像是新闻里拍下鬼的地方。”
“嗯？”祝檀立即打起精神，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