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在身后摇摆。将那冰棺紧紧地护在身后。
怒喝道:“你竟是冲着千叶莲来的!哪怕是与你同归于尽,我也绝不会让你带走它!”
凌川行嘴角上扬,也扯出一丝狠戾而兴奋地笑容。
“是吗?可惜会死的只有你。”
二人大战一触即发, 风安禾躲在凌川行身后,从储物玉中摸出了净灵丸吞服,为阻隔妖异的桃花香气又封了自己的嗅觉,接着席地而坐,凝神调息。
砰的一声,司渊的一条巨尾狠狠地甩在凌川行面前的玄铁笼上,一道凌厉的妖气直袭他面容。
他捏了个诀,两指轻轻一挥,妖气便被化解。
司渊两手结印,口中念着“九幽之毒,诅咒万物。”
一道黑气直冲凌川行而来。
风安禾提醒道:“小心,是妖诅。”
即便蒙着眼睛,也丝毫不影响他灵活的闪身避开。
司渊却借机将七只尾巴都变幻成了七条白绫,穿入笼中,缠住了凌川行的四肢。
凌川行轻叹一声。
“可惜,若不是你已断了两条尾巴,或许还有与我一战之力。”
司渊结印,红光一闪,唤出了一把灵剑。他大喝道:“狂妄!你虽是仙门之人,可别忘了,眼下你可还困在我的牢笼之中。”
话罢,剑光一闪,他便持剑刺了过来。
风安禾此时终于能调动灵力,她捏诀唤出佩剑,向司渊掷出。两剑相接,她的佩剑却被司渊的剑气生生劈成了两截。
就在此时,凌川行低声念道:“烁玉流金。”
只见他体内金光一闪,缠住他的那几道白绫似被火灼,燃起了点点火星。
司渊吃痛,白绫变回了尾巴收了回去。可他却仍持剑向前刺向凌川行。
凌川行双指夹住剑身,一条金色闪电自他手指处涌出,刹那间包裹了剑身,袭向了司渊。
司渊果断弃了佩剑,避开了这一击,退回了冰棺旁。
“九霄雷电之术,你果真是凌川行。”
凌川行继续捏诀,将这金色闪电劈在了玄铁牢笼上,轰隆一声巨响,电光火石之间牢笼破碎四散。
司渊用身子护住了冰棺,自己的衣袍却被玄铁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
风安禾站在凌川行身后,留意到他玄青色外袍上又渗出了数道血迹。
凌川行与司渊还隔着数尺对峙,剑拔弩张。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将目光落在了躺在冰棺中的夭采身上。
“想必千叶莲残叶就在她身上吧。你行此逆天之举强行留下她,可问过她是否愿意?”
司渊脸色发青。
“你懂什么!”
随后又看向冰棺中少女的容颜,眉宇间陡然温柔了几分。
“她一心为我,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风安禾将手抱在胸前,又看了夭采几眼。
“她是如何变成这样的?看她额上印记,应是被天地孕育的一方天地精灵,却被你这狐妖所累,非生非死,只能靠你剖修士的金丹续命。
司渊低头抿了抿唇,难掩悲凉神色。
“妖修正道,要比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多受九道天罚。五年前,她将自己的内丹和一身修为渡给了我,只为洗净了我一身妖邪之气,让我免受天罚之苦。她却因术法反噬,差点魂飞魄散。”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都杀了不就好了。”
凌川行语气平平,却惊的风安禾冲过去将他一把拦在身后。
低声道“凌二公子,等你杀了他,我义兄和阿姐的妖诅早就发作了。况且再打下去我怕你也会伤重而亡,事成之后我替你疗伤,你莫要再激他。”
又朝司渊客气一笑道:“再打下去无非两败俱伤,你若死了,她必死无疑。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解了我兄长和阿姐的妖诅,我告诉你能让她苏醒的方法。至于千叶莲,待她醒后你们二位可以再打,谁赢了归谁。”
司渊声音极冷,眼中闪过阴狠的幽光,冷哼一声。
“你倒是狡猾,待解了他们的妖诅,你们一行四人,我如何能敌?我又如何相信你真有办法能让她醒来?”
风安禾叹道:“没成想有朝一日竟被狐狸说狡猾。我风安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知千叶莲虽是神器,主的也是疗伤功效,可仅一片残叶只能勉强支撑她魂魄不散,要让她苏醒需得用聚灵灯重新凝聚她的灵识。”
凌川行闻言微微皱了眉头。
司渊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好似下定决心般道:“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须得先助我取得聚灵灯。”
风安禾瞪大了双眼。
“你这狐狸,坐地起价。聚灵灯在幽冥城城主的手里,一个不留意我们都得折在那里。”
司渊转身背对他们,挥了挥手。
“那便不必谈了,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我可以先放你出去准备他们的后事。”
幽冥城乃上古神魔大战时撕裂时空,衍生出的一方空间,在人、仙、鬼三界交界之处,却脱离三界管辖。城主夜幽冥一向神秘莫测,传闻说他是被神界流放的堕神,也有传闻说他是魔族后裔。总之数千年前他便占据了那方空间,建了座城池还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占着位置之便,城中人、妖、鬼、修士鱼龙混杂,久而久之成了三界最大的黑市。
不过这夜幽冥数千年来却从不干涉三界之事。仙界和鬼界也对他颇为忌惮,从不去招惹。
风安禾紧蹙着一对儿蛾眉,思虑再三,又偏过头偷偷看了凌川行一眼。
唉,就算是求他帮忙,但按他的性子定然是不会淌这浑水。
凌川行虽蒙着眼,似感受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
她咬了咬牙,在选择是给自己准备后事还是给顾时卿、风云璃准备后事间,选了前者。
“好,我答应你。”
司渊转过来,面上又带上了那标志性的慵懒笑容。
“我即仰仗你助我将她唤醒,便也不会食言。我这就随你上去施法,保他们二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