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顾念怌……“那人见对方没听懂，特地补充说明了顾念怌的身份，”就是那个顾老公爵的孙子，你不知道？”
“谁啊？”
“那我说校长的儿子，你总该知道了吧？”
“有印象了，我记得他是大一的新生omega，他怎么了？”
“他申请休学了。”
“这么突然？为什么啊？”
一时间，A大开始流传着顾念怌各种版本的休学原因。
许嘉元给易子楠分享了相关猜测的帖子，他好奇得紧，告诉易子楠的同时，顺便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子楠只说了不知道。
凭借对顾念怌的了解，她大概能猜到顾念怌休学的原因——无非就是在A大忍受不了大家突兀的视线，选择了暂时性逃避。
让顾未落在星网发酵舆论的这段时间里，易子楠跟着周以恒在A大蹭课。
这是个放松对方警惕性的好手段，顺便钓一钓对方。应该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等不耐烦。
易子楠让周以恒注册星网账号，并加V认证。又动用温家公关部，拟定散布不实谣言的相关法律文稿，并发布出去。
律师函一经发布，顾未落雇佣的水军们开始在周以恒的动态下评论，说的话大多也不入耳，看得易子楠整个人肾上腺素飙升。
但易子楠也不是轻易会被这些言论所煽动情绪的人，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两天时间过去，顾未落没等到周以恒的示弱，反而等到了律师函警告，心里自然不好受。等舆论风波一过，网友们自然也就忘了这茬儿。
这当然不是易子楠想要的。
不管怎么说，顾未落这波抹黑，也算是搞臭了周以恒的名声，至少私生子这点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至于私生子继承公爵爵位，又不给顾家人赡养费，颇有点见利忘义白眼狼的意味。
易子楠让空青找到顾氏名下经营不善公司的员工，让这些人明里暗里找帝国就业或失业协会投诉，总归要诉个公司经营不善的苦水。
再放出点风声，让闻着味儿来的记者点甜头。
就这么“不经意”的爆出顾氏名下公司经营不善的状况。
没有了顾长明对消息的压制，有关人士再这么一查，继承十三位巨额债务的真相“水落石出”。
顾未落怎么也没想到，上午刚等到律师函警告，下午就等到顾氏十三位数巨额债务的热搜。
他现在哪敢让水军继续刷公爵爵位相关的词条，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进去，好撇得一干二净。
顾念怌刷着星网，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未落说：“爸爸，这星网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欠了三十位数的巨额债务吗？”
没了公爵爵位，顾念怌段时间内被迫接受从云端跌落泥潭的事实。
当他知道爷爷留下了一份天价保单后，还天真的认为，可以跟顾未落一起向便宜哥哥争取一下。
但现在，他突然意识到最近花钱找水军的钱似乎都打了水漂……
顾未落仔细想了想，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顾念怌也想不通。
顾氏家大业大，虽然比不上其他几家公爵，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可能会欠下十三位数的债务？
顾未落每每想起自己跟顾长明讨要零用钱的场面，便觉得这十三位数的债务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顾未落第一时间向傅川显求证，但傅川显表示，自己对于顾家的资产一概不知。
傅川显忙于A大事务，确实没空管理顾氏的一地鸡毛。
顾长明不是投资好手，再加上家里有个顾未落，一天到晚什么也不会，就知道败家。
早前顾长明还打趣说过“这个家，迟早要被顾未落败完了”，当时，顾未落还不信，现在好像不得不不信。
顾未落抱紧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去求证庄园内管账的老人，那人只白了他一眼，然后飘飘然说：“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太久。”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
但顾未落连找私家侦探求实的机会都没有——是的，他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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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曝出的证据，上面写明了天价保单赔款的到账时间，而这笔巨款没隔多久，就划走了。
不知不觉，顾家的十三位数债务少了三分之一。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笔巨额的用途，吃瓜群众顿时不敢再提天价保单的事情。
星网的风向转了一百八十度。
先前抨击周以恒继承公爵爵位，还不给顾家人赡养费的那群人没了声音，反倒多了不少替他说话的。
周以恒这是替顾老公爵当枪使，好不可怜。突如其来的十三位数巨额债务，这个公爵爵位不要也罢
但仍有不少人在底下对周以恒私生子的身份恶言相向。
周以恒下课，翻看星网的消息。面对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风向，满脸错愕。
他第一时间问过温凉，温凉只说，这是之前他们通宵整理资料的成果。
作为这段时间的风云人物，周以恒一下课就没了影，再晚一步就要被八卦记者，或者A大优秀新闻专业预备役逮个正着了。
今珉义气的替他打掩护。
回小窝的路上，周以恒梳理了思路，也算拎了个门儿清。
风向不可能自己突然转变。
顾未落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易子楠做的。
当他看到易子楠的那一刻，路上理好的思绪一下被打乱了。
“你回来了。”易子楠满脸笑盈盈，手里摆着碗筷，“手洗洗，再来吃饭。”
易子楠不会下厨，这桌子的菜只可能是温凉做的。
周以恒一时间有些哽咽，话到嘴边却无从出口。只得老老实实的洗了手，再顺着易子楠旁边的位置坐下。
易子楠：“你看星网了吗？”
周以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