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川奈瞪大了眼睛。
“如果想活着,就依附着朽木家这棵大树,你要知道,我不能守护你一辈子!”母亲叹了口气,目光直视远方似乎在看些什么。
母亲温柔的话语却带给了她很大的震撼,能保住她的只有朽木家,这话让她有种阎王在她头上蹦迪的感觉,不详的预感非常强烈。
难道,朽木白哉并不克妻?克她的是她自己?
但是她再问,母亲却一句都不肯再说了。
离开屋子前,她只能听到母亲的喃喃低语,带着淡淡的惆怅:“如果,志波家……”
志波家在前段时间已经被剔除五大贵族之列,被赶出了静灵廷。
如果家族是贵女结婚后依附的根,那么很显然母亲的根断了。
望月川奈走在屋外的长廊上,她看着庭院里的树,与朽木家的财大气粗相比,望月府邸就小很多,连仆人也没有多少,庭院里的树种的也是极具代表性的樱花。
突然像看到什么,她睁大了眼睛,樱花树上结着几个小小的花骨朵,颜色并不明显,小巧的可爱的,仿佛想和生命争斗似的努力想盛开。
原来已经春天了吗……
那么又过了一年了吗?
时间可真是快呀……
隔天,朽木家就派了轿子来请她到朽木宅小憩。
唯美华丽的轿子,周围刻着繁复花纹和镶嵌着晶亮的珠宝,看上去奢靡至极,这种奢华将贵族的派头张扬到了极致。
不过——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上面刻的是四枫院家的家徽……
望月川奈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询问:“你确定邀请我去的是朽木宅吗?”
旁边的仆人毕恭毕敬的答道:“是的,望月大人。”
她仔细想了想,还是坐上了那顶轿子,她还是想和朽木白哉谈谈关于订婚的事情。
望月川奈坐着轿子从大门进入。
朽木家大的简直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她在轿子上颠呀颠的,最少颠了二十分钟,都没有到达目的地。
她打了个哈切,有些懒洋洋的倚着,随后跪坐的身姿也渐渐舒展开,仰倒在了轿子上。
困意席卷而来,半梦半醒间,轿子停止了动作,恍惚中,似乎有人在说话。
“少爷,需要叫醒她吗?”
“……不用管她!”
望月川奈翻了个身,在轿子的边缘晃呀晃,在快要掉下去时突然惊醒了过来。
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淡淡的浅影,在这斑驳的光影中,初春的风缓缓掠过,带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仿佛吹散了阳光,没有一丝温度。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望月川奈伸出手,白皙的手掌没有一丝血色,阳光透过指缝,投射在她脸上。
春天代表着生命。
突然间她就想开了。
或许她并不在意,但是她也知道一些关于家族的事情。
望月一族作为守护宝刀而立足的贵族,传说中的宝刀就是灵王所使用的刀,被望月一族历代保管着。
但是最近有个传闻,宝刀似乎被盗了。
如果宝刀真的被盗,那么世代守护宝刀的望月一族很有可能被降责,不对,说降责可能都是轻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四十六室处以极刑。
母亲或许是预感到了什么,那么努力的拾掇自己订婚。
至于为啥选择朽木家,她就不清楚了。明明朽木家是最不可能的,如果望月一族真的弄丢了宝刀,难道朽木白哉还会娶她吗?
不过,不就是订婚吗?
订,必须订!大女子能屈能伸,为了保命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没听过传闻吗?朽木家的下任当家,翩翩贵公子与望月家不学无术的大小姐要订婚了,震惊了整个静灵廷,让待字闺中的贵女们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直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只不过朽木白哉才是那朵鲜花,而她是那坨牛粪。
听听,怎么都是她赚了。
就算被退婚,也有别的出路,她相信朽木白哉多少会给她补偿的。
“望月大人……”有人在身后恭敬地喊她:“白哉大人叫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