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出道赛的灵摆召唤,榊游矢多少也受到了些许关注,全是成了半个种子选手。
幽灵又一次的作为旁观者,注视着一名少年在比赛中的成长。
她想起彼时扎克的并不像游矢,通过特殊的召唤法获得了众多瞩目。
尽管在扎克与她初次接触时便已知晓“灵摆”。可是当他正式在赛场上展现这种召唤的时候,是扎克已奠定足够人气、并完全掌握了这种召唤方式后。
幽灵所见证的,是由籍籍无名、稳扎稳打爬上去的,是“努力型”的冠军。
尽管世人多说他天才,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见不到的地方,扎克拉着幽灵,从她那里学习、从她那里汲取了多少经验。
而慢慢走入观众眼帘的扎克,从一出道便便展现了他时不时对空气说话的“习惯”。
观众们先入为主确信了扎克“疯狂”,不约而同的选择对他的这些“异常”采取了回避态度。
从不主动询问,从不主动提及。仿佛一旦挑破这份谎言,扎克伪装出来的“正常人”形象便再也不会存在了似的。
所有人默契的维持着这份表面上的和平。
只要他还是这个世界的冠军,只要还有为了他的决斗而去观看比赛的受众。
……只要他还有价值。
是所有的观众、所有的场外当局者、还有扎克本人,他们一共构建了“扎克无所不能”的虚假妄想。
他们亲手把他捧到了顶端,制造了这样一位活生生的“人上之人”。
并为了维持这份虚妄,他们仍像往常一样,从不挑破扎克的偏执,也就忽略了愈发肆意、愈发浮于现实的扎克的“异常”。
——但其实,幽灵是一直与这份狂热的妄想无所牵连的。
她碰不到这个世界,是以从来是游离在外、未曾真正融入的。
她来自异次元,自然对这个世界能够决定一切的“决斗”也没有任何认同感。更不会把古早环境下被吹捧出来的扎克认定为真的决斗高手。
幽灵也没意识到,其实她的自傲,更甚之于扎克。
她不知晓这个世界隐藏着的“狂热”。却作为唯一能够给上头的扎克泼一盆冷水的存在——幽灵从未认清自己在对方内心的重量。
只是,若是在刚输掉比赛的彼时,被问及“打牌的目的是什么?”,她大概会回答,“当然是为了胜利。”
她在强度的路上渐行渐远,也逐渐模糊了当初的选择。
在后来,再问她“打牌的理由?”,她或许会实诚回答,“打牌需要理由吗?”“没有理由”、“我不知道”。
及至现在……
看见他们的决斗,面对游矢四人对自己的倾诉,她才终于想起来。
那时候初遇九山、对打牌产生兴趣。鼓着勇气向九山搭讪、相互认识后,九山教她的时候说,“玩这玩意儿(指打牌)能交心你信不信?”
少女摇头表情不信,并意识到九山这个人多少沾点中二。
……但是内心却在期待,通过这个游戏产生一些与他人的联系。
所以最初的她打牌,是为了认识九山,为了认识更多的朋友。
……
后来,她已经熟悉了游戏王。
她得到了不少牌佬朋友。
九山以及那些牌佬朋友们对她说,“好了,现在你已经学会游戏王的基本规则了。那么接下来不如参加一下国赛试试叭。”
她压根没觉得自己能拿冠军。不如说,进入预选赛她都没抱指望。
但是,她想和更多人认识、和更多人交流试试。
……
她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
就这样输了?
——「真不甘心啊」。
————————
目送游矢走向下一场比赛时,幽灵才想起来一些曾经的感慨。
或许是因为她又有些困了。
幽灵跟在游矢身后,看着他进行时兴的“动作决斗”。——说实在的,幽灵是传统派,打牌就打牌嘛,都是一群死宅,怎么还要比拼体力了啊?
一定要进行动作决斗的话,不管她打牌技术有多好,她在这个时代肯定是人下人。
幽灵趁着游矢蹿上蹿下的时机,在后面偷偷打了个哈欠。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自第一场万众瞩目的灵摆决斗后,游矢好像尝到了一点甜头,整个人显出一种过度的自信,有些翘尾巴了。
他更会在决斗时频频看向幽灵,眼睛亮亮的,又像是在寻求她的夸赞。
但幽灵真的很难昧着良心去夸赞他首先就乱七八糟难以吐槽的构筑,更别提他时常出现的脑热打法了。
但在对方祈求(?)的目光中,幽灵也只能敷衍的鼓鼓掌,假装看着决斗,实则神游天外。
现在这场决斗,幽灵甚至心不在焉的打起了瞌睡。
游矢正陷入不利之中。
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又一次看向了幽灵。幽灵没能及时反应,在这一瞬被完全抓包了她似睡非睡的神情。
游矢莫名有些心慌。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捡到身前的动作卡——
是会给他带来不利效果的动作陷阱卡。
游矢又看向了身后的幽灵,忍不住呼唤道:“喂,……”
幽灵勉强睁开了眼,看见游矢慌乱无措的、宛如被抛弃了一般的神情。
但她再也敌不过睡意,完全闭上了眼睛。
幽灵沉沉睡去。
——————
少女醒过来后,还有些呆滞。
虽然对游矢感到一点抱歉,但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这种内疚感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剧情。
少女思考半晌,又一次点开了与九山的对话框:
你之前说……要特招扎克就必须除外四条龙吗?
少女不知道该怎么把“做梦梦到变成四果蔬的背后灵,我也想召唤扎克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