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便先一步动了起来……」
「系统提示:已将仇|恨值全都转移至己方,请扮演者做好准备。现在,请扮演者起身并向前一步。」
承太郎还没领会你话语中的意味,便见你突然起身并向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你被一股突然袭来的力道击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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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或是更短?你飞了出去,把床撞翻,砸在储物柜上,最后摔倒在地面。
靠……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储物柜晃动了几下,被放置于上方的杂物挨个落到了你的面前。你倒吸了一口冷气,入眼便是自己那被烫得发皱的领巾。承太郎的描述或许不太准确,那不只是一条红色的鲸鱼,而是一条在燃|烧,或是在发|热的鲸鱼。
你被击飞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承太郎都没有反应过来。柜子上方的杂物仍在落下,积灰的纸张落到你的眼前引得你连连咳嗽。最后一个圆形的东西落了下来,在废纸上弹了两下后滑|到了你的眼前。
是一个玩偶。
这个玩偶全身通红,唯有脸庞是白色的。整体形状似一个椭圆,头肩底宽,有点像是不倒翁。白色|区域上的两个小黑点是他的眼睛,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代|表五官的图案。明明总体上算是比较可爱的设计,可不知为何总给你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就在你盯着它时,玩偶的椭圆身|体突然蹦出手脚,同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叫|声。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下一秒,一张床突然飞过来砸在了你的眼前,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气流。你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紧接着听到了一串密集的撞击声,就像是箭刺入木板一样的声响。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被红针贯穿成蜂窝的床板。
床板晃动了两下,而后朝你的方向倒来。承太郎踩着墙借力跳到了你的身后,伸手拽起你并一脚把床踢向反方向。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承太郎似乎有些生气,他揽着你的腰带你后退。红针再度袭来,但在飞到他眼前时被尽数击飞。
“真是的,我还没有到面对女人受伤还能坐视不理的。”
玩偶咔咔叫着,它仿佛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承太郎,便不再继续攻击,转而选择了拉开距离。
“那东西……”
你下意识抱住了承太郎放在你腰上的手臂,脑门因温度而渗出了汗珠。按照系统的说法,你在承受重伤代价的同时承太郎应当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捷径,那么……
“空条同学,请优先攻击玩偶!”
没有回应。你担心他不相信你,急匆匆地抬起头想要解释,可下一秒就听到了他肯定的回答。
“知道了。”
这过于痛快的回答反倒让你愣了下。承太郎盯着四处乱跳的玩偶,搂着你腰的手紧了紧。你这才察觉到你们现在靠得有多近,连忙扒拉着承太郎的手想让他放开。
“空条同学,你先放开我……那个,我来当诱饵——”
“没必要。”
一旁的柜子像是被重击了一般突然变形,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直立着的柜子、支架和屏风接连倒塌。玩偶为了躲开而仓皇逃窜,一个杯子朝着玩偶飞去。玩偶侧身躲过,可正当它得意之际,它躲开的杯子砸在墙上反弹回来将它撞飞。玩偶在空中旋转着朝你们飞来,在撞上承太郎的前一秒停在了空中。你看到玩偶的身上出现了一个手印,它挣扎着发出尖|叫。承太郎则眼神一暗 ,一言不发。下一秒,人偶惨叫着在承太郎的面前被压成了无数片。
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的窗户在一瞬间全部爆开。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热气像是水流一般顺着窗户尽数喷|出。还在挣扎的立花颤|抖了两下,随后倒在了地上。而在同一时间,系统弹出了任务完成的提示。
整个过程前后仅花费了数秒,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止不住地发出感叹。
我天……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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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你经历过的最惨烈的一战了。
衣服全都被汗水浸透,背部被撞得骨头都要断了,前胸的肌肤有轻微烫伤,受伤的腿又增加了新的伤口。先前对敌时你完全没时间去在意身上的伤,现在放松|下来后,疼痛仿佛在一瞬间苏醒一般,疼得你嗷嗷直叫。
“啧,知道痛了?”承太郎瞟了一眼蹲在地上呜咽的你,“不长记性。”
为什么努力了反倒会被骂啊?!!!
你在心里嘟囔着,随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反正床全都翻了也没地方坐,坐地上反倒还比较凉快。
承太郎去查看立花的状况了。你坐在地上,头脑发昏,险些睡了过去。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你的头上,弄得你头皮有些发|痒。你随手抹了一把暂时缓解了痒意,可那个东西反而变本加厉地骚扰你,不断地落到你的头上。你不耐烦地揉了揉头顶,随后感觉到有液|体滴落在你的手背。你把手掌移到眼前,映入眼帘的是被鲜血染红的掌心。
“唔啊啊啊啊——”
你尖|叫着从地面弹起,睡意全都被这惊悚的画面吓飞了。承太郎被你的惊呼吸引了注意,他显然看到了你头上的血,连忙丢下立花走过来,随后撩|开你的头发扳着你的脑袋看。
“不、不不……不不是我的——上面!看上面!”
一滴、两滴、三滴……红色的血液滴落在洁白的地面。你们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开了条裂缝,这血是从这裂缝里流|出的。
承太郎双手插兜,换了下|身|子的重心。随后天花板便被一股力道击碎,藏在里面的东西啪地一下落到了地上。
是一个人,一个被砌在墙里的人。
你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嘴后腿了一步。很难说明这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他的面庞早已无法辨认,整张脸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分不清五官,唯一有的只是一片模糊的血色。他的衣服也同样被鲜血浸透,胸口的颜色较其他地方都要深。可即便在这种时候,深红色的血液仍不断地从他的身|体涌|出。
承太郎望着眼前的人,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