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了包装一口咬下,顿时,嘴里都是巧克力丝滑香软,醇美苦甘的味道。
看着这巧克力,沈星不免想起了费西原,正想拿起手机问他什么时候去悦谷,又怕以他的脑子猜到什么露馅又忍着没问。
吹到了窗外夏日夜晚的小风,显得屋内更加闷热,眼看时间还早,沈星有了去小区里转转的新打算。
七点半虽然已经天黑,但在夏天并不算晚刚好是吃好饭的时辰,所以小区里散步的人也不少。
老小区绿化不好,几棵树也就显得珍贵,但是到了晚上树招蚊子,所以树旁边散布的人不多。
沈星刚走到这里时,借着居民阳台上照下来的光,目光所及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干净的水泥路,高大繁密的树枝,那辆自行车停在一边,而他整个靠在掉线杆上,正抬头看夜晚的天空。
沈星觉得意外又突然,原地看了他一会,这才背着手走过去,挠了挠鼻尖说:“好巧,你也在这里?”
费西原手臂一动,可能是正在发呆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转头看到是她,像陈述事实一样开口:“不巧,我在等你。”
沈星不明所以,重复一遍:“等我?”
“学复读机呢?”他道
沈星声音轻快,有条不素的说:“不是,你有事找我怎么不打我电话,就是微信上找我也比在这里喂蚊子好。”
费西原此时的状态是倦懒的,过了一会才露了一个基本看不出来的笑,有感而发地说了句:“想赌你会不会出来。”
“什么?”沈星没听清楚。
费西原站直身体:“走吗,去看星星。”
沈星眼睛微睁,道:“去哪看星星。”
“到了你就知道了。”费西原骑上车,看着她:“上来。”
沈星左看看右看看,有点艰难地挠了挠头:“这个车没有后座,要是坐在前面我怎么觉得挺不安全的呢。”
费西原将她的害怕尽收眼底,略一沉吟:“不会摔的,你扶着我就行。”
沈星心想也只能这么办了,走过去踮起脚,屁股微微向后拱。这时,费西原右手突然揽住她的腰,单手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行车的前杠上,这个过程,沈星一直没敢大口呼吸。
只听见他低低说了一句“抓紧了”,右脚向前一蹬,手臂微微用力,如鱼得水的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向前驰去。
车子一动,沈星就紧紧捏着他的衣服,脸颊的热度升高,背脊挺的直直的。
过了一会,见骑得挺稳的,沈星紧张的神经末梢才放松下来。
费西原目视前方,闻着熟悉的苍兰香,心里充斥着自由的感觉。
“班长,唱首歌吧。”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细微地风声,简单却很清晰。
不过,沈星听到这个要求,只想装作没听见,在他面前唱歌,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轻轻哼出歌:“我看见天空很蓝,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暖,生命有太多遗憾,人越成长越觉得孤单......”
费西原听着她五音不全的声音,不露声色地轻扯了下嘴角。
夜晚静谧还有静静的歌声。
此时的河坝无与伦比的静,石桥上亮着黄色的灯,地方空旷,风也略大。
沈星跳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打量这个安静美丽的地方。
此时月亮悬在天空,微弱的光芒照着粼粼的水面,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夏日晚风吹拂,俩个人安静的坐在坝上的安全区域,抬头仰望天上晶莹而闪光的星星。
沈星看着整幕星空,转头问他:“你怎么突然想看星星了,又是诸恶的根源?”
费西原压着声音,嗓音清晰:“想要做的事,管不了时间。”
沈星睁着眼睛,神情自然的看着他说:“日月星辰,时时都能见。”
费西原瞥眼,放在地上的手指微动,略带神秘的笑,好像还带着嘲笑她的意思。
沈星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小小“嘁”了声:“人说人说,鬼说鬼话,最怕一句话也不说。”
他挑眉:“说鬼话你也能听懂?”
沈星抖了下肩膀:“我能吓死。”
他已经靠得很近了,她却无所觉,他贴她耳边说:“你别动,有只水鬼正在看着你。”
沈星立马转头看,只见水面平平静静,隔两秒,又回头踢了他一脚。
“人吓人,吓死人。”
说是踢,其实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费西原喊了声:“胆小鬼。”见她瞪眼睛的模样,嘴角扯出个弧度。
她很聪明,偶尔又不是很聪明,像个聆听者,说什么都相信。
他黑色的瞳仁在夜色闪烁,沈星见他笑,也习惯性抿唇笑笑,接着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想着不用上学的感觉可真好。
在坝上坐了一会,两个人保持同一个动作看着远处的风景,风在两人之间环绕,静静的,美妙的。
这是一个美丽宜人的夜晚,一起吹过晚风的人,应该会记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