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你不会在哄我们吧？”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炸了，每个人都在说话。刘书记完全听不全大家都在说什么“安静，安静。这个消息是真实的，上面直接打电话通知的。这两天粮食就会下来了。到时候你们每个村都派几个人来拉就行了。”
“真的啊，这太好了。”
“天啊，终于有粮食了。”
大家都一副要哭的样子。人人内心都很激动。有了之前林齐提供的菌种他们虽然不至于被饿死，但是也只能维持活着罢了。有些生病的老人和孩子还是没保住。他们都觉得就是吃不好导致的。现在好了，上面终于把救济粮发放下来了。
“真的是太好了，我们娃娃终于有救了。”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家突然就沉默了。其实这几个村，这一年多确实有很多孩子都没保住。要不就是孩子娘吃的不饱，孩子死在娘胎里。要不就是千辛万苦生出来了，没养住。大家面对幼儿这接二连三死去，还是有些难受的。虽然世道确实艰难，但是那么多娃娃都没留住，很多大队长都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如果当年没谎报亩产，会不会就不会死那么多孩子。
只有林水村没有因为这次饥。荒死人。就算有人去世也是自然老死，或者生病去世。跟粮食完全没关系。林齐心里倒是没有他们复杂。
“好了好了，这次粮食能下来也是好事。你们也不要懈怠了田里的事情。好好干活争取有个好收成。”刘书记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也知道地里是个什么光景。收成的问题现在也不强求。能收一点是一点。
林齐决定等上面的粮食下来了。他从家里拿些粮食给小妹送去。之前也去过几次，每次小妹都愿意收自己带去的粮食。这次上面救济粮下来了。小妹应该不会拒绝了。
两天后的公社。大家领到上面派发的粮食打开一看很多人脸都黑了。为什么呢，因为这根本就不算是粮食，是玉米梗子磨出来的粉。
“这这这.. 这就是上面给的救济粮？”
大家都有些沉默。相比之前两天的兴奋。现在只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这傻缺兴奋什么兴奋。刘书记其实脸色也不是太好。他刚收到粮食时和大家一样。没想到会是玉米梗子磨出来的粉。
“这...上面也是困难。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刘书记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书记，这不是我们能不能理解的事情，这玉米梗子压根就不能吃啊”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上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玩意人怎么能吃。”
刘启脸色也很难看，但是也只能尽力安抚。“以前饿狠了都有人啃树皮，咱们这已经不错了。这...这东西也吃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