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好。”
听到九歌的答复,南昭容觉得心里很满足。
木柴在灶中燃烧,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师兄,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对她百依百顺,对父亲照顾的甚至比她这个女儿还周到。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初到乐安谷时,你们照顾我也是这样自然。”
“所以这世上,真的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别人好吗?”
“你觉得呢?”南昭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九歌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会。”
“你要看看你身上是否有利可图,如果没有,就是那人单纯想让你好罢了。”
有利可图?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图的利呢?
过了一会儿,南昭容嘱咐道:“一会儿师父睡下后,我回去跟王爷交代一下,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别回去了,不能让师父一个人在这里。”
“嗯。”九歌觉得南昭容近来变化很大,做事越来越周到了。
师兄今晚回去必然会跟王爷说要搬出来的事,他会不会觉得突然,他心里会怎么想呢?
翌日一早,九歌就起床为赵珩准备了清粥小菜,赵珩双手握着那碗白粥,看着坐在对面的九歌,突然感慨万千。
他想他真的是老了。
待用完早饭,九歌便问起了赵珩这几个月的经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运气好,被冲下河之后,抓住了浮在河上的一块木板,后来被人所救。那几日雨下得太大,想差人先回来报个信,但村民都自顾不暇,所以就耽搁了,等我走回来,乐安谷也被冲了,兜兜转转,就到了闵县城南的义舍。”
赵珩虽然面色平静,短短几句话,讲得也简单,但是九歌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想必父亲话里避重就轻是有的,更何况,父亲后面的遭遇都是拜她所赐。
“父亲……”九歌想向赵珩说明乐安谷的情况,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嗯?”
“乐安谷……”
赵珩见九歌吞吞吐吐,便知肯定有什么事,让她难以开口。
九歌心一横,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与了赵珩。
赵珩听完之后,久久没有出声。
九歌不敢再开口。
可是良久之后,她并没有听到赵珩的责备。
“父亲,我……”
“你做的对。”赵珩突然说道,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女儿,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小女娃,竟有这样的魄力。”
“家没有了可以再建,可当时人命关天,我不会怪你。”
听到赵珩的话,九歌心里绷着的弦一下放松下来,乐安谷毁了便毁了,她本来没有多难受,可是昨日见到父亲,她突然满是愧疚,如果不是她当时的坚持,父亲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他们父女二人也不会分别这么久。
昨晚一夜,她都深深沉浸在这种情绪中,难过,自责,可现在听到父亲这么说,她终于可以放下。
赵珩又问道她师兄妹二人的遭遇,九歌从重明堤相遇开始,一件一件细细地讲来,可是赵珩听完之后,却并没有特别开心,反而是双眉皱在了一起。
九歌注意到了父亲面色的变化,却不敢吱声,她从小敬父亲,却也怕父亲。
“你知道咱们家曾是当地的望族?”
“知道。”
“你知道十年前我为什么带你来此?”
“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与那个晋王走在一起,为什么要去做那个什么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