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比?”
透过柴桑的眼睛,九歌看到自己脸上的笑一点点化开,这话远比情话更动人。
玉娘正与人说着话,云若急急忙忙进来通禀,柴桑来了。
话音刚落,柴桑大跨步迈了进去,却见屋内除了玉娘和一旁熟睡的历哥儿,别无他人。
他从不是在这些事上深究的人,便也没多说,只是问历哥儿近来可好,她又怎么样。
玉娘听着柴桑惯例似的询问,脑中不断浮现着方才真娘与她说的那些话,神情有些恍惚。
柴桑又坐了一会儿,见玉娘有些心不在焉,想她许是没休息好,便作势要走。
刚一起身,玉娘突然说道:“陛下且等一等,我有事同陛下商量。”
柴桑有些诧异,却还是立即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玉娘开口。只是他注意到,她此刻的神情与往常大不一样,实在很不自然。
“前些时日,我去太妃那里坐,太妃常说起九歌……”
一听九歌的名字,柴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玉娘,等着她下面的话。
玉娘被柴桑的表情变化吓到了,心瞬间跳得飞快,不经意与他四目相对,马上扭头躲开。
尽管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颐华宫实在冷清,九歌……又与太妃投缘,不如让太妃认九歌为义女,彼此也能做个伴。”
柴桑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继续盯着玉娘,他想起前些时日王朴跟他提到,皇后曾私下向他询问,“沅芷”是什么意思。
王朴不知就里,脱口而出是出自《九歌湘夫人》,至此,内中各种,皆已明了。
他看着玉娘躲闪的目光,一时间五味杂陈。
“九歌的事,你不用管。”
柴桑这话,语气如常,说的并不重,然而玉娘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随后,柴桑不经意间瞟了内室一眼,说道:“我晚些时候过来。”
柴桑离开后,真娘打开内室的门走了出来,见玉娘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便出宫回府了。
晚膳后,玉娘正逗弄着历哥儿,柴桑果然如约而至。
吩咐云若将历哥儿带了下去,关上了门,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夫妻二人。
柴桑此刻就坐在她对面,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他将手伸向腰间,把那个如珍似宝的香囊解了下来,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面放的什么,想必你已知道了。”
玉娘一下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