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龋齿，主要是喝夜奶的缘故。”他抬起头看向姜南臻，“之前涂过氟吗？”
姜南臻点点头，“涂过，之前在学园一直有涂，平时也会帮她刷牙。”
了解了芸宝的情况，傅砚辞拿出三用枪，准备看一下芸宝龋齿的严重程度。刚刚靠近，乖巧听话的芸宝突然哭闹起来。豆大的泪珠挂在眼角，但芸宝还在努力的张着嘴，看上去十分可怜。
“啊，妈咪，不要，呜呜呜，不想看牙，不要看牙。”
姜南臻也没有经验，看着芸宝这个样子，有点心疼，“是不是有点痛呀她？”
傅砚辞无奈，“还没有碰到她。”
“芸宝乖，哥哥很快，一会儿妈咪带你去吃冰淇淋好吗？”姜南臻只能安慰着芸宝。
“不！不要！妈咪，不要！！我不要看牙，我害怕！”小芸宝哭闹越发厉害，开始抽泣，傅砚辞只好停下来。
他把口腔灯拉远一点，温柔的安慰道，“好宝宝，一点都不疼，就是声音有点大，不用害怕，芸宝是勇敢的孩子，一会儿哥哥奖励给芸宝一个勇气徽章好吗？”
可惜收效甚微，“妈妈，我要妈妈，我不要看牙。”芸宝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完全听不进他们的话。
听到芸宝喊妈妈，傅砚辞抬头看向姜南臻，“妈妈来哄一下吧。”说着拉开了医生器械盘。
姜南臻无奈，她知道芸宝是想找温白卉，但她也没办法，只好蹲在芸宝身边，轻轻拍着芸宝，“没事的，没事的，一点都不疼，宝宝不怕，不怕。”
护士小姐姐也在边上帮着哄，三个大人轮番上阵，但是小饼干，小玩具都不好用。
芸宝挣扎着要从椅子上下来，姜南臻只好把她抱下来，抱在怀里，给芸宝更多安全感。她向傅砚辞投去不好意思的眼神，“不好意思啊医生。”
傅砚辞摆摆手，“习惯了，很多孩子第一次都这样，没事的，你哄一下吧。”说完他就带着小护士出去了，给姜南臻一个独立的安静空间。
姜南臻耐心的哄着芸宝，给她讲故事分散注意力，慢慢终于止住了芸宝的哭泣。
“芸宝，一会儿看牙牙，不疼的，就是声音有点大，等哥哥给芸宝看完了牙，芸宝就更漂亮了对不对？”
芸宝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微微还有一点抽泣。“妈咪，不看牙不行吗？芸宝保证以后肯定好好刷牙。”
“芸宝不是最美丽的宝宝吗？那芸宝一张嘴牙上有黑洞好看吗？”芸宝摇摇头，姜南臻继续说，“对呀，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呀？”
芸宝条件反射的说出听了很多遍的口号：“没有蛀牙！”
姜南臻满意的给芸宝竖了个大拇指，“没错，我去叫哥哥回来给芸宝看牙好吗？哥哥很忙，后面还有别的病人，芸宝不能耽误哥哥太长时间对吗？”
芸宝从姜南臻身上跳下来，“宝宝自己去叫，我去告诉哥哥说我好了。”
“好，那你去吧。”姜南臻把芸宝送到门，看着小姑娘一颠一颠的牵着傅砚辞的手回来。
再次坐上椅子，小芸宝很努力的长着嘴，虽然经过比较长时间的等待，但是傅砚辞依然很有耐心的，很温柔的在鼓励着芸宝。
芸宝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小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睛是不是得看看姜南臻还在不在。但当傅砚辞拿出牙钻机的时候，芸宝控制不住，打哭了起来，“妈咪，我害怕。”
眼看又要回到刚才的循环，几个大人也是没了办法。
傅砚辞叹了一口气对姜南臻说，“要不孩子妈妈来给孩子做个示范？让她看一下，其实没什么的。”
姜南臻愣了一下，还能这样？
转念一想，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芸宝，好宝宝，没事儿，别怕，妈咪给你做个示范，让哥哥也看看妈咪的牙齿好吗？”姜南臻把芸宝再次抱了下来，“芸宝就站在妈咪旁边，看看啥事都没有的。”
芸宝点点头，小胖手抹着眼泪。
姜南臻躺好之后，看着头顶的口腔灯，和在做换工具的傅砚辞，心想真的不怪孩子害怕，是挺吓人的。
这时候姜南臻才认真观察傅砚辞，虽然口罩帽子挡的严严实实的，但是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他黑色的眸子像湖水般清澈见底，没有什么修饰，淡淡的，莫名的让人产生信赖感。傅砚辞一边准备一边向芸宝解释，“看，芸宝，妈妈是不是没事呀，好，来张嘴说啊。”
傅砚辞靠近了一些，姜南臻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他微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姜南臻的牙上，认真且专注，但等他再抬起眼的时候，姜南臻突然觉得傅砚辞的眼神变了。
他不会是想找我要微信吧？
姜南臻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