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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州城(二十一)(2 / 3)

不会……”

“不会晕倒在荒郊野岭的地上?”她好笑的看了看憋得满脸通红的老头一眼。

“外面可真冷,不过霖州向来如此啊。”老人草草坐下,身上仍然穿着那旧旧的长袍。

小枝听着他一番话,看着那个收拾好物品在火盆旁坐下的老人,猜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只身住在这里。

瞧他的外表也已七十有余,但不难看出他身子骨仍是十分硬朗的。那股熟悉感一直没有消退,在听到他声音的那刻更甚。

老人拿起一个最大的红薯丢在小枝手上,“嘿——”红薯还带着炙热的温度,小枝毫无防备的接到这块红薯,眼里零星不满的看着那个急躁的老头,双手来回倒着烫手的红薯。

他看见小枝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也拿了一只红薯,布上皱纹但仍旧有力的手撕开烤的皱巴巴的外皮。

“你学了不止半年吧?”

老人忽然开口,她握着红薯的手一颤,歪歪头,“嗯?”

他却淡定地拿起温茶,“你看医书,不止半年了吧。”

虞小枝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光明正大同她谈这件事的人。因而她低头思衬了一下,缓缓答道:“的确不止半年……”

她不敢说出自己学的具体年数,若是他知道自己学四五年还只能停留在医书的辅助上定会笑死。

老人掀了掀眼皮:“嗯,之前看着差不多也就一年的样儿。”

“啊……”

老头站起来,正了正身,从台子上抓起一只小瓶,丢进她怀里,看见小枝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闻闻看,是什么。”

虞小枝疑惑的双眸定在小瓶子上,打开瓶塞,浓郁的苦涩袭来,是草药最初的苦味。

“极苦,后味飘散着微甜,”她顿了顿,眯着眼往黝黑的瓶内看了一眼,里面液体流动中依稀可见微末药渣。她又开口:“陈蕊花碾磨不完全后加白酒酿的……解暑药。”语毕,她抬眸看向站着的老人,像是询问正确答案般。

老人看着她,没有说话,片刻后,中气十足的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愣的看着他忽然变得肃穆的脸色,稳稳地开口道:“虞小枝。”

却见老人眯了眯眼,仔细思量了片刻,低头说:“哪个鱼?”

“虞美人花的那个虞。”

老人面色一沉,“岂是朝中那位重官家的?”

小枝诧异,莫非他认得?可这样一个荒野里褴褛的老人怎么会知道朝中的事?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老人沉默了片刻,又哈哈大笑起来,正当小枝判断他是不是疯癫了的时候,那人停下笑声,清了清嗓,收回解暑药的瓶子,转身放回桌上。

“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不信我懂医术?我之前可还在胭脂路配过……”

她之前在胭脂路医人,难免有时需要一些急药,她对草药的气味十分敏感,曾经的确配过一方安神爽气露给疲乏的病人。

“安神爽气露。”他下意识开口道。

她忙点点头,却又疑惑他怎么会知道,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老人便先发话了:“现在配置一剂,正好我最近有些操劳,我这里东西保管是全的。”老头看着她。

小枝的眼神转而面向桌子上陈旧但不失整洁的台面,上面零七八碎摆放着多种叫不上名字的神奇工具,小枝质疑地看了看他,转而撩起袖子,根据记忆里的步骤一步一步的配出一个方子。

须臾,剩下的蜡燃尽了,老者又点上一根新的。

“好了。”

他走上前来,查看她在他眼前配置的东西,拿起一个小匙舀起一点轻嗅。

小枝观察着他的表情,咬了咬唇,“哎你别喝啊,万一配错了可怎么办。”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回没医书可看,我可不保证……”

“你出事了别赖上我啊。”她忙伸出手要拦下他。

老头又是一勺子敲在她脑袋上,嚷嚷着:“要是配错了我能喝吗!臭丫头,动动脑子。”

小枝没好气的撇撇嘴,“嘶——你别老敲我的头,想喝就喝好了。”

他再次确认这副药没有任何问题,而后低头不语。

“额……感觉怎么样?”她盯着他的脸色,并无不妥。

老头说:“你如何学会配它的?可有人教你?”

小枝听闻,默默摇了摇头,“没有,我自己寻了几本医书,翻着看看,就会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她轻声道。

老头露出微微的惊色,又开口道:“那么就全是你自己习得的?”

她肯定,又不知道问这些有什么重要性。

老头扬了扬手,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壁国默认的条律中女子从医是没有前途的吗?”

小枝咬唇,轻松地说:“知道啊,那又怎样。他们并没有明文规定不是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打心底承认这就是偏见。“她嘟囔道:”凭什么女子不能从医了,先皇的规定同现在又有何干。“

老人将她的话悉数全部听了去,沉默着不发一语,但也并没有反驳。

而后,他握紧银匙,猛地转身面对那个穿戴整齐却没什么规矩地靠在床尾的女孩,用勺子指着她,颇为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来:“好!”

这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你,很好。”他笃定地看着她。

她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的看着他,等到缓过神来后,她忽地意识到这人对她的肯定,还从没有人肯定过她,这样坚定的认为她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小枝舔舔唇,轻轻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并不觉得我是胡闹?”

老人转身,严肃地说:“为何要认为一个一心想要救人的人是胡闹?医者不分男女,正如这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真正医不好的是人心。”

他低着头,不知为何突出这样一番话。

虞小枝定定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他,紧紧抿着唇,此时的她莫名的觉得这老头是个挺神秘的人。

须臾,小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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