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秀秀把小宝哄睡下了,自己也打算看会书就睡了,忽而听到院中有打斗之声。
她还没有换睡衣,便走出来查看,院中两男子在夜色中施展拳脚,轻功翻飞地打斗。
刘非也走了出来,站在秀秀旁边看着二人。
秀秀见他过来便先问起他:“阿非,他们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事,”刘非笑了一下,“秀秀,你看看他们武功谁更胜一筹。”
秀秀望向已经打到屋顶上的两人,卫池出手快而狠,白逸轩多是堪堪躲过,反击出手较少,也打不到卫池。
“半斤八两吧。”
“跟你比呢?”屋顶不停往下掉瓦片,刘非把扬起的尘土扇走。
“卫池没我强,这个姓白的轻功比我好一些,真打起来,他要是不跑我就能赢。”秀秀怕府衙屋顶打坏,又道,“我去把他们弄下来。”
刘非浅笑着道:“别急,秀秀,你今日看中的簪子还在我身上,我给你戴上吧。”
秀秀看了看屋顶那两个家伙,又看了看刘非从怀里掏出来的簪子,疑惑地想,就在这里戴?天这么暗怎么看得清戴好的样子。
刘非勾起唇角,慢慢地把簪子插到秀秀的发髻中,配合着这杂乱无章的打斗声。
“住手!”卫池看到了刘非的手在接近秀秀的脑袋,还以为刘非要对秀秀行不轨之事,立刻跳了过来。
白逸轩也飞身下来,皱了眉:“刘师爷,你在干什么?”
这时刘非给秀秀戴好了发簪,摇着扇子,笑着看向秀秀:“戴发簪。”
秀秀也没解释,见他们下来了,就兴师问罪起来:“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在干什么?大晚上在官府打闹,还要不要睡觉了!”
卫池给秀秀告状:“都怪他,睡在房梁上头阴森森地看着我,我根本睡不着。”
白逸轩无奈道:“卫兄啊,房中只有一张床,你又不肯让给我,我只好睡房梁上,何况我也没在看你。”
卫池又道:“那我不管,你打地铺吧。”说着又要推搡动手。
“停,别吵了。”秀秀喊着,气势压制住两人,“白兄,你既然要住这里,就委屈一下吧,明日你自己弄张床。”
卫池又不服气地问刘非:“刘师爷,你房间不是就你一个人吗?为什么不让他住你这?”
刘非用扇子做了勾人过来的动作:“来,这事我跟你说。”
卫池疑惑地跟刘非往角落走,刘非压低声音夸他武功高强,万一白逸轩是坏人也可以制住,在刘非房间,根本挡不住一击。
秀秀见他们去庭院角落了,自己就在走廊和白逸轩站着。
白逸轩似乎听到了刘非的话,撇了撇嘴,不过面对秀秀,他现在最大的疑问是:“他为什么给你戴簪子?你们难道私定终身了?”
秀秀没想到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点破他们的关系,她呼吸有一瞬凝滞:“还没到这种程度啦。”
白逸轩气得走来走去:“包姑娘,你可别信他,他们这种读书人,惯会甜言蜜语,朝三暮四地,不像我,我心仪一个人会一生对她好。”
秀秀看了看角落里正在说服卫池的刘非,笑了一下:“所以你会靠偷东西娶心仪之人?”
“我不是小偷!”白逸轩反驳得毫无力度,那赃物还在秀秀手里呢,“卫池知道你们的事吗?”
秀秀想了想:“他刚才和你一起看到簪子,现在也许知道了?”
说话间,卫池已经被刘非说服,走过来了。
“白逸轩,我先来的,你得跟着我混,住我房间就按我的规矩来,今天晚上你就先住房梁上吧。”卫池趾高气昂地道。
白逸轩只好点头:“好,看来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卫池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白逸轩转向刘非道,“刘师爷啊,你运气太好了,不过遇到我,你就不会走运了。”
卫池明显是被转移注意力后,把刚才簪子那节忘了,他一头雾水地看着白逸轩。
白逸轩拍了拍卫池肩膀:“走吧。”
卫池也没深究,带着白逸轩回房,躺在床上就死盯着上方的白逸轩,过了很久盯累了才睡着。
刘非奇怪地问秀秀:“他受什么刺激了?”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秀秀无所谓地转身进屋。
刘非有点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接着越笑越灿烂,在秀秀屋外道:“秀秀,你对他说的吗?”
秀秀脸有点红,关门前道:“他猜的。”
刘非快要乐出了声:“你没否认。”
秀秀关上门,让刘非在屋外傻乐,自己去屋内照了照镜子,看那簪子戴的还挺好看。她含笑着把簪子拆下来收好,准备睡了。
刘非笑容满面地回屋,开始倒腾起了装回来的河水。他现在睡不着,也不浪费时间,先试试那河水有没有问题。
银针试过后,刘非又抓了虫子试毒,也许因为时间久了,他带回来的河水试出来都是正常的。
他又取出金子玉净瓶打磨了一点下来,瓶子中间还是泥塑,就外边一层金,把金子全扒下来也可以换个几十两银子。
他收好东西,等着明日寺庙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