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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诗大钟(1 / 2)

芹溪县衙中的县老爷也是花了大把银子上位,偷偷给知府送了很多钱,但也按规矩交钱给了朝廷。他还是要赌一把,自己能留得下来。

秀秀和刘非到了县衙,县令正在升堂,处理一件简单纠纷,他们便看看这县令的处事方法。

公堂上一老妇人正在与小伙子对峙,老妇人指责小伙子偷她家桃子,小伙子否认。

县令直接判二人各打二十大板,谁先求饶谁就在说谎。

小伙子眼见着要挨打,立刻给县太爷拜了几拜,脚边滚下一钱银子。

衙役拿着板子上前,熟练地捡起银子问他:“这钱是不是你掉的?”

小伙子摇了摇头:“不是,我看到是县太爷掉的。”

衙役把钱收起来,县令立刻话锋一转,指责大娘为老不尊,但念在她年纪大了,就不予处罚,应该感谢他的不打之恩。很快就退堂了。

大娘只好抹着泪被家人搀扶着走了。

秀秀看得火起,见过一些贪官,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贪的,还要被曲解的当事人谢谢他,脸皮也真够厚的。

刘非拦住了大娘,细细询问了事情经过。

原来她家里种了几棵桃树,今年到该收的时候,桃子就被偷走了大半,第二天村里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就在镇上卖桃子。他们晚上蹲守桃树下,把混混捉住了,今天拿来审,结果就是这样。

大娘家里和村长家里也不太对付,现在落得个无人做主的地步。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说着秀秀就想冲进县衙去找茬。

刘非拉住秀秀:“等等,这事我们要管,但不是现在。大娘,你们等八府巡按在此升堂时,便可来告。”

秀秀点头,黑着脸:“对,你们到时候尽管来告,八府巡按会替你们主持公道的!”

大娘感到一丝安慰,点点头,就当他们只是好心随口说的,哪有那么巧八府巡按就过来了,就这么走了。

刘非跟着秀秀进县衙,让衙役通禀巡按来了。

秀秀气势强大,就等着县令过来找她。

芹溪县令和那知府来见秀秀的态度如出一辙,甚至更加卑躬屈膝,他殷勤地把秀秀迎进厅堂。

秀秀坐在主位,县令只敢站在下首。

秀秀瞥了一眼县令,冷声道:“韩县令,你是何时上任的?”

韩县令约莫五十多的年纪,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市侩小人,他弓着腰答话:“回巡按大人,下官在县衙上任已有二十年。”

秀秀继续问道:“你上任那年可有波折?”

韩县令顿了一下子,他思考了一下道:“没有波折,下官上任都是按规矩行事。”

刘非打量着他的神情,开口道:“你按规矩行事,我们不怀疑,你上头的人呢?你知道我们正在查知府贪污案,搜集罪证。你们被知府欺骗多花钱买官实属不知者无罪,你别担心,尽管说。”

韩县令觉得自己留下来是赌对了,他本身不学无术,不爱写字,和县令没有私下书面往来,是安全的,他立刻把黑锅全推给知府。

“这,当年确有一件怪事,我刚上任三天,有一个进士被差遣到此处上任。我们因此争执不休。知府因我是先上任的,便通知他候补。后来那进士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到底还是因为交了钱的挤掉了不交钱的,朝廷缺钱影响了所有人。

秀秀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韩县令身子晃了一下,缓缓道:“此人姓乔,至于叫什么,过于久远,下官忘了。家应该离本县不远。”

刘非用合着的扇子拍着手:“把你们的县志取来,此乃大事,县志必须记载。”

韩县令慌得很,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吩咐刚来半年的年轻师爷去调取卷宗。

翻看了一会,卷宗终于找到了。

卷宗里关于两个县令的事情,居然看起来像被老鼠啃了,只剩一些碎纸页。

秀秀质问道:“韩县令,杨师爷,这文书你们怎么保存的?”

韩县令汗水滴了下来:“这是上一位师爷的问题,他就是因为太过粗心被我辞退了,杨师爷一定会好好存着。”

那杨师爷也是年轻书生,文气地道:“小人初来乍到,但凡公家的东西,我一定会恪守职责留好的。”

秀秀与刘非碰壁,便索性继续看芹溪县二十年间的记录。

县衙中倒是有记载临县有一书生得了功名后家破人亡,只是当成奇闻写了写,没有完整事情经过。

二人也不浪费口舌,立刻前往临县去查这事。

韩县令再三请秀秀留下来吃饭,秀秀都没有同意。他只好胆战心惊地转回身。

临县的县官已然辞官走了,现今只有师爷临时主持县衙事宜。

秀秀很快就查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案子。

乔进士因无法上任,心生怨恨,酒醉后在当年还是佛塔的白马寺上,提了反诗。

他回家忽然发现乔家一家被灭门,乔进士本人也失踪,乔家无人再追踪,此案就成了悬案。

没过多久佛塔也被拆改成了白马寺。

刘非看完卷宗皱眉道:“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当属芹溪县县令,朝廷鼓励学子读书考功名。若是朝廷当年公正调查一官二人之事,定会优先让考试的乔进士当此地县令,而原本县令很可能调动到偏远穷乡去当官。”

“难道是韩县令干的?”秀秀会意,看向刘非。

刘非缓缓地点头:“我们先查一下此案当年的查案人。”

这县里的李师爷很是配合地跑前跑后,给他们找来了七十多岁的老仵作,也告知那仵作为人十分正直,帮县令破过不少案子。

那老仵作本已在家享清福,没想到现在被叫了过来。

秀秀自报家门后便认真地问道:“冯仵作,二十年前的乔家血案,你可还记得?”

冯仵作眯起眼打量秀秀,点头道:“记得。”

刘非祥和地道:“我听闻冯仵作嫉恶如仇,而我们巡按大人也是一样的秉性,希望冯仵作可以如实相告。”

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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