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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昆图斯再次回到酒馆时已经是早上了,今天的天气来起来并不好,阳光没能穿透厚重的云层,使得房子里也闷闷的。

为了给自己的照顾不周赎罪,拜尔德一早就来了,去房间里看望过舒徽妜之后,出门时刚好碰上了回来的昆图斯。

昆图斯与他打过招呼,突然想起了什么,和拜尔德说:“她受了伤,这几天都动不了,你就先留下她吧,把她安置好了,到时候特维尔找回来了我再来带她走。”

拜尔德显然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提议,他本就想留下舒徽妜,既然昆图斯主动提及,那就最好不过。

“别打什么歪心思,她再怎么说也是马特莱纳未来的王妃,等风头过去我也会想办法找找特维尔,别动她,你给我记住了。”

昆图斯的语气很吓人,拜尔德也知道自己好友的脾气,急忙保证道:“我可是位贵族绅士,对女士当然会照顾得十分得体,你这种粗莽的屠龙者是不会理解的。”

昆图斯不理会他,转身进屋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舒徽妜已经醒了,她似乎听到了刚才的话,此时正眼中蓄泪地看着他。

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昆图斯微微侧头避开了舒徽妜的视线,跟进来的拜尔德也看到了舒徽妜的眼神,似乎有些伤心于她并不想跟着自己,于是说:“优尼娅小姐,你还好吗?”

舒徽妜并不理会他,只是看着昆图斯的身影,她想说点什么,可嗓子里灼热的疼痛感自那天下午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去,到现在她都说不出话。

昆图斯暗自叹了口气,说:“我叫城西的工匠给你做了双鞋子,应该会比较像你家那边的,穿上会舒服点。”

拜尔德说礼物最能安慰女人的心,送她们东西,尤其是她们喜欢的东西,能很好地给姑娘们带去快乐与满足。

可舒徽妜却哭得更狠了,哑声抽噎着。

昆图斯暗唾拜尔德的歪理邪说没一个对的,又去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东西上面:“你中了毒,但剂量不是很多,过几天就能正常说话了。”

可舒徽妜并没有心情去关心自己能不能说话的问题了,她只知道昆图斯要将自己抛下,这是她最害怕发生的事。

明明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地不拖昆图斯后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坏人手中逃掉,明明昆图斯也去找了她,将她救了回来。为什么他还是不要自己,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能干脆别救她呢,就让她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七公主为了自由放弃了自己,父亲为了国公府放弃了自己,圣人为了女儿放弃了自己,眼下就连昆图斯也要放弃自己了,难道她真的就这么不堪吗?人人都想着法子抛下她,这才是她应得的吗?

委屈与不甘占满了舒徽妜的心,这个可怕的西大洲,昆图斯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明明说过会保护她的,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舍掉自己。

舒徽妜没有力气了,只能就这样躺着流眼泪,她的委屈与不忿都无法诉说,看着昆图斯的眼神也满是伤心难过。

这是昆图斯见她哭得最惨的一次,心下也只有无奈,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优尼娅,还有哪里疼吗?”

但丝毫不管用,她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你不喜欢鞋子,还是想早点解掉毒?”昆图斯耐着性子询问,这温和的样子连拜尔德看了都震惊。

拜尔德认识的昆图斯冷漠自我,对待朋友虽然会比较亲切,但绝对跟“温柔”这个词沾不上边,眼前这一幕只会让拜尔德觉得可怕,这个样子的昆图斯太可怕了。

舒徽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哭得都快要喘不上气了,但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昆图斯再次为自己理解不了公主的想法而产生了挫败感,虽然这种挫败感在最后哄好了公主时能转化为成就感让他颇有些上头,但他也是真的不爱看舒徽妜哭。

他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虽然之前生气时想过不再带着舒徽妜,但此时做出这个决定却并非是因为赌气。毕竟在他心里,舒徽妜跟着拜尔德肯定要比跟着他好。拜尔德的家族在康塔林地位甚高,有他们的庇护,舒徽妜可以再次过上优渥的生活,不用在外面受苦受难。

倒是拜尔德有些明白舒徽妜哭泣的原因,相处了两天,他也发现了舒徽妜对昆图斯的依赖感很重,可惜对这些细腻的地方一窍不通的好友还在苦恼自己到底哪句话惹得人家不高兴。

昆图斯这个让他恶心的温柔样子拜尔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自然地开口提醒:“咳——要不你们就留在这里休整几天吧,等她好了再带她上路。我家最近在和史威达亲王谈合作,可能会频繁接触皇室的人,留着她也不安全。”

在郊外的庄园里待了两天,昆图斯也不太清楚这些事,但拜尔德不会骗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把舒徽妜留在马克特莱德家的确算不上合适。

昆图斯转头看向舒徽妜,她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看不清表情。知道自己暂时甩不掉她了,昆图斯觉得有些心累,但心底涌起的松快感几乎要占满他整个胸腔,只是被他自己忽略掉了。

虽然很疑惑自己哪里比不上昆图斯这种没心没肺的屠龙者,但完成了使命的拜尔德还是礼貌地起身,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对两人示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昆图斯看着仍然闷头哭着的舒徽妜,说:“完了,拜尔德家待不了,你只能继续跟我走,不过城西的工匠做事很快,等你伤好鞋子应该也要做好了。”他还是觉得舒徽妜应该比较想要留在繁华的康塔林才对。

可谁知刚才还哭得快要晕过去的舒徽妜在得知自己不用留下时,立刻惊喜地抬起了头,她睫毛眼角都还挂着泪珠,但比刚才要精神许多。

昆图斯有些意外,说:“你好点了吗?”

舒徽妜急忙点头,她不想昆图斯觉得自己身娇肉贵不好照顾。

昆图斯有些奇怪,结合刚刚拜尔德怪异的表现,他突然就想明白了,问道:“你不想留在这?”

闻言舒徽妜更是点头如捣蒜,她又伸出了手,指了指一旁的小木几,上面还摆着那本药典,她翻看过的内容用笔稍微做了些记号。西大洲的笔是硬的,她总是习惯不了,写出来的字也不太好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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