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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1 / 2)

舒徽妜穿着一身有着夸张裙撑的华丽宫廷礼裙,一个人站在黎桑格瑞那座恢弘光辉堡的城墙上,底下是欢呼的万民,正在齐齐为王子的新婚高贺祝词。

舒徽妜觉得有些不自在,整个城墙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抱起脚边碍事的裙摆,开始往西塔楼的方向走去。

不,离开这里需要一跃而下,不要回到西塔楼里去。

心底的声音这样对她说,可她却不受控制地走向西塔楼。

繁复的礼服行动起来十分不方便,从城墙到西塔楼的路不远,她却生生走了好久。

真奇怪,黎桑格瑞明明是座繁华的城市,光辉堡也是西大洲土地上最极尽奢华的富丽城堡,怎么会变成这样破败不堪的样子?

这样想着,她打开了西塔楼的小门,门内的东西吓得她端庄全无地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张血肉与青苔长在一起的诡异至极的脸,那已经烂掉的苔藓如霉斑一样附着在那张满是皱褶的苍老的脸上,而此时那张脸的主人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舒徽妜突然开始慌乱了起来,但似乎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诡异的东西,但是为了什么呢?她想不起来。

她奋力起身,拖着满身累赘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与过去的某个时刻一样,只是身边少了一个抱着她的人。

然而她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绸缎与蕾丝围起的华丽裙摆在水中散开,遮蔽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透过漂荡的布料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他毫无生机地浮在水中,身下是正在往水底坠去的两把剑。

那种恐惧感比湖水还要让她窒息,舒徽妜想要拨开身边的衣料朝那个方向游去,却怎么也动不了分毫,她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可声音却被湖水吞噬,只留一阵瘆人的沉默。

嘴里忽然出现一种苦涩到有些恶心的味道,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层层水壁传进她的耳朵里,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睁眼,马车内壁全是外面照进来的篝火的暖光,梦中那个沉入水底的少年,此刻正好好地在她身边,嘴里是那个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名字。

是魇热症,她又做噩梦了。

可即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舒徽妜仍是有些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画面,她第一次被困在魇热症的噩梦中时,昆图斯就是那样一次次地出现,却又在她面前消失。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昆图斯下意识地朝着靠近自己的那双手做出反应,但他看到舒徽妜那双还含着泪的眼睛后,就不再有任何抗拒,反而握着她的手腕将她那双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个动作似乎有些亲密太过了,舒徽妜回过神来想要抽身离开,却被昆图斯牢牢按住。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的病马上就会好。”他当然知道舒徽妜清醒后的这些举动是因何而起,眼下药方已经到手,治好她当然是越早越好。

昆图斯很少露出这样认真的神情,不是面对怪物的那种严肃到冷漠的杀伐果决,而是一种他坚定给予的承诺。

手上能感觉到他带着凉意的体温,而那道狰狞的疤痕却微微泛着热意,在他脸上蜿蜒凸起,甚至还能让舒徽妜隐约感受到某种有规矩的律动。

就像是......它是活的一样。

屠龙者的身体有很强的自愈能力,普通的伤会好得很快,只要不是严重的伤口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但龙类对他们造成的伤却不会,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消弭的伤害,哪怕不再恶化疼痛,也会永远留下受伤过的痕迹。

这还是舒徽妜第一次摸到这个伤疤,它好像是某种寄生在昆图斯脸上的生物,有着舒徽妜能感受到的异样生命力。

“你的伤......”她蹙着眉看向他,有些不忍地问。

昆图斯说起过,那是一条焕灵龙留下的伤痕,也是他身上被龙类留下的最重的一处伤口。

闻言昆图斯松开了手,他以为自己吓到了舒徽妜,转而把脸也扭向了车窗外。

“一直都这样,严格来说它已经不算是一个伤处了。”昆图斯随口应付道。

舒徽妜没有追问,只是心里的想法更加杂乱无章。

如果说,屠龙者内体真的有古书中所说的所谓“残秽”,那么就是转化仪式以外界的力量强行让龙血与人体结合,残秽也随之注入了人的体内,人被转化成屠龙者,但又有药剂的平衡让人不至于直接变成怪物,还保留着过去的神智。

但最终屠龙者体内的残秽会渐渐蚕食掉那些药剂的效果,或者说逐渐冲破这一层束缚,就像那些一开始就没能抗住转化仪式的人一样,将屠龙者慢慢变成怪物。

那眼前这个疤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原因呢,与龙类有直接的血肉接触后,让这种残秽也渗入了伤口中,所以伤口无法通过屠龙者自身的治愈能力恢复如初,反而活跃得犹如某种怪物。

纷乱的线索与屠龙者更加复杂的形成原因让刚刚清醒的舒徽妜怎么也找不到其中的关窍,她直愣愣地盯着昆图斯看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不是还要出去吗,我现在醒了,你去吧。”

昆图斯不解地回头,他的确有等她醒来就去找那些药材的打算,但并没有跟她说起过。

舒徽妜这也是自己的猜测,她看到昆图斯虽然脱下了身上的甲,但又将放在马车里的各种药剂拿了出来,而且还随手找了根备用的马缰绑住自己的剑,看样子是要离开的。

看昆图斯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而她也大概知道昆图斯是要去干嘛,想到这一路来她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好,昆图斯都是实打实地为她做了很多事。

她垂下了眼,遮住了那些她不愿意让昆图斯看到的情愫:“谢谢你。”

有的时候昆图斯很讨厌那种聪明人之间打哑谜的说话方式,但绝对不是现在,也不可能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姑娘身上。

他自诩很懂这个公主,却还是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大大方方对她的话全盘接收:“谢我就自己注意安全,从我们走了一天这匹马的情况来看,这里算是安全的,我留一瓶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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