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名字,那她希望也能用上它。
贵族需要交际,所以各地不同的方言都是需要多少知道一些的,国王显然听出了这是个极具索戈利特色的名字,他虽心下不喜,却也没有直接拂了舒徽妜的面子。
“好吧,那么你能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是如何去索戈利的吗?”这是王后要求的问题,国王问完便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后,就见她果然神态高傲了起来。
国王转而看向几乎找不出破绽的舒徽妜,他的心里肯定还是希望舒徽妜做王妃的,他和王后的顾虑不同,如果舒徽妜做了王妃,以后她的孩子还可以继续当做与东大洲交易的筹码,这比起什么清白一类的事重要多了。
“回陛下,海难后我昏迷了很久,是在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索戈利,所以具体细节我并不清楚。”这是她和妲吉勒斯提前说好的话术,反正当时马特莱纳的军队什么都没找到,不可能还能对这些细节有什么线索。
国王微微颔首,刚要说点什么,一旁的王后抢先开口:“那你可否在此发誓,你在索戈利的半年里都在华伦的城堡中不曾外出,也不曾与任何人有染?”
舒徽妜在王后倨傲的眼神中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学习这边神主教的手势发誓:“优尼娅在此发誓,在索戈利期间不曾离开过索戈利堡半步,更不曾做出过有损皇家名誉的事。”
他们要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承诺吗,那她直接给他们好了。
反正她也不是奔着真的要回来当王妃的想法来的,不管后面他们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她都会跟昆图斯一起离开这里。没有后顾之忧,舒徽妜撒起谎来也十分自然,令人看不出疑点。
见她如此笃定,王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国王见她终于不再闹,又随意问了些舒徽妜早就准备好答案的问题,书房内紧绷的气氛这才和缓下来。
一旁的王后心下虽然仍是不快,表面上却也放下架子亲切地招呼舒徽妜过去,与她寒暄了几句。
随后她召来了刚刚那位女仆长,说:“艾娃,带这位......优尼娅小姐下去,可以开始准备晚宴了。”说完不动声色地递给她一个眼神。
“是,殿下。”女仆长会心地微微颔首,恭敬地回应过后,又将舒徽妜从书房引了出去。
看她们那不同寻常的眼神交流,舒徽妜猜出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们将她当做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公主,却不知道舒徽妜从小过的也是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那些刻意掩藏过的举动并没有逃过舒徽妜的眼睛。
但她也知道现在她任何能力与底牌都不能表露,既然她们认为她单纯懵懂,那她就得表现得什么都不懂。
昆图斯要多久才能来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她孤身留在城堡里,首先是要拖住与特维尔成亲的时间,至少这位王后看起来并不赞同这门婚事,她可以在王后身上做文章。
而她手上能用到的,也只有昆图斯给她的那些东西。
妲吉勒斯在进入黎桑格瑞之前就提前拿走了大部分昆图斯留给她的黄金以及一些无法藏进暗格里的东西,而暗格里最优先藏的东西是龙蛋与药剂,如今马车里表面上只剩下了部分财物。
龙蛋是他们目前无法处理的东西,既不能留在凯瑟翰,也不能暴露在马特莱纳人的眼下,好在那个暗格十分隐蔽,是昆图斯特意挑的,藏在里面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而药剂与那把匕首则是给舒徽妜保命用的东西,必须要舒徽妜随身携带,如今暂时放在马车暗格里,现在马车在明面上是属于华伦送给舒徽妜的私人物品,在检查完没有危险之后会被留在城堡中,只要舒徽妜找个时间把东西拿出来就行了。
妲吉勒斯告诉舒徽妜,她会在离开后悄悄返回光辉堡,将剩下的黄金分别藏在城堡外的森林里不同的几处地方,用挂在高挑枝桠上的细小绸缎做标记,无论多锐利的眼神都无法轻易发现这些东西。
那绸缎是舒徽妜来西大洲时穿的衣服撕成的布条,如今她已经不穿了,对与妲吉勒斯那它用作标记也没什么异议。
昆图斯留的药水中有猎犬药剂,那种东大洲达官显贵家穿用的绸缎与商人卖来西大洲的东方绸缎不同,算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她要找的话只需要将绸缎碎片放入药剂中就行了,只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找到机会出来,或者让信任的人帮她跑一趟,至于是谁就得靠她自己去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