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吗。”范扬轻笑出声，“就算何松容不喜欢你，你还是在等。”
郑孙杰：“可她现在没有男朋友。”
“有区别吗？”
范扬眉眼微抬，反问道：“你当时既然没有怕过这些，现在为什么要来劝我？”
郑孙杰语气难得变差一次：“你是铁了心要这样做吗？”
氛围急转直下，两人僵持片刻，于溪恰好在这时回来。
她看了眼翻腾的锅底，但没见到里面有新放入的食材，随口问了句：“你们怎么不吃？”
他们同时沉默。
于溪坐到座位上，往火锅里下着东西，等待煮熟的时候拿起手机随便翻一翻。
郑孙杰忽然碰了碰于溪的胳膊，问：“晚上许致来接你吗？”
于溪仍低头看着手机：“他不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郑孙杰“哦”了一声。
郑孙杰见状不再说些什么，低头吃着饭。
按照距离的远近，范扬先送郑孙杰回家，才是于溪。然而今天郑孙杰铁了心要和于溪一起下车，说是她家小区附近有一家烧烤店特别好吃，他想买点带回去。
车停在郑孙杰所在的小区附近，范扬出声：“我等等不会再送你回来。”
郑孙杰：“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于溪感觉奇怪：“你晚上没吃饱？你都到家了干嘛不下去，烧烤哪天吃不行，再说了，想吃点外卖啊。”
郑孙杰无语三秒，就差把“恨铁不成钢”写在头顶。
范扬在这时说道：“你放心，我等等把她送到门口就回家。”
郑孙杰：“真的吗？”
范扬：“真的。”
郑孙杰思考几秒，打开车门：“我信你一次。”
于溪被他们的加密通话弄得晕晕乎乎，问着范扬：“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范扬收回视线，将车调头。
到达小区门前，于溪拿着手机和一小袋礼品下了车，给许致发送过去一条消息。
范扬：“我送你进去。”
“啊，不用，许致说要下来接我，我正好打算和他去买点东西。”于溪边打字边说道。
范扬垂了垂眸。
他原本，的确不打算在今天做些什么。
可听到她这样说，有一种未知的心理奔着充满迷雾的方向前行。
他不想再抑制下去了。
“于溪。”范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坚定。
于溪抬头：“嗯？”
“也许对你来说很突然，我也瞒了你很久。”范扬靠近她一步，“可我喜欢你这件事，从来没有变过。”
话音像是未过大脑，于溪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句话，但一时无法做出反应，只是愣在原地。
范扬轻吐着气：“我是不是很可笑，一直和你保持距离，不像你和郑孙杰那样经常聊天，现在却来说这样的话。”
于溪按灭手机屏幕，眨了几下眼，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我只是，不想再后悔下去了。”范扬低垂着头，“从你和他在一起开始，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鼓起勇气，只能看着他把你抢走。”
听到末尾的话，于溪出声打断他：“他没有从你手里抢走什么，是我追的他，他也给了我回应。”
范扬神情一顿，随后低沉道：“是我用词不当。”
“这件事确实很突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溪微皱着眉，“但是，我现在喜欢的人是许致。”
范扬又走近一步：“你也说了，是现在，不是吗？”
于溪觉得眼前的这个他十分陌生。
话还没说，她下意识地偏了下头。许致正站那边，视线投递过来。
“抱歉，对我来说，现在的状态就是永远。”于溪说完，直接朝许致走去。
直至两人从范扬前面的道路走过。
于溪避开他的视线，而许致，从头到尾没有递给他一个眼神。
范扬目光下垂，他们十指相扣的动作，就这样无情地刻进了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