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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加更 舆论攻势(1 / 2)

\"汪桂花你给我出来!\"俞广源大喊大叫地冲上了船,怒气冲冲地要找汪桂花算账。

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随着他这一嗓子,周围的甲板上三三两两出现了看热闹的人。

汪桂花来到甲板上,顺手拖过来一张椅子,就势坐下,盯着俞广源不说话。虽然高度上不及对方,但气势上却完全在碾压他。

直到看的俞广源心虚,改口喊了声“大嫂”,她才开口:“小叔子,什么事啊?”

“你……你,怂恿大哥,跟妈对着干,把妈气得下不来床。我来就是要问你,怎么做人儿媳妇的?”俞广源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能把王老太交代他的说完已然很不容易。

“呵~”汪桂花听着就笑了,老莲花真会装柔弱,把儿子当枪使,还搞舆论攻势,一上来就给她扣了顶大帽子。

要是还击不得当,这年代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周围看热闹的,已经开始对着汪桂花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平日里怯生生的,背地里竟然这么对婆婆。”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这话可不对”,汪桂花拨开额间的碎发,在甲板上走了一转,朝着左右两边都展示了一遍,确保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这才坐回椅子里,慢悠悠地说道:“前天妈带着你来要钱,推的我撞在角上晕死过去,我可没给广源说你们半句不是。”

外面吵吵闹闹的,俞广源也走了出来看情况,接着媳妇的话头说道:“是啊,昨天桂花还告诉妈说,让我再苦个把月,不吃不喝都要给你把八十八的彩礼给省出来。”

“难不成我这当哥的苦死、桂花这个当嫂子的撞死了,才叫孝顺?”俞广源特地提高了音量。

周围船上的邻居都在指责他不孝了,还能任由别人戳自己脊梁骨吗?

“这桂花也是,差点被逼死,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忍下来了。”

“一个月八十八,这是要广清累死在船上啊。”

“又不是亲……”没人在意的边角,有个女的正要说话,就被一旁的人捂住了嘴。

“还说呢,人家连儿子死活都不顾,还能在意儿媳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广清娶媳妇儿呢,又出钱又出力的。”

八卦群众就像墙头草,先前还站在王老太和俞广源那边呢,这下又开始袒护广清和桂花两口子了。

俞广源身处舆论中心,各种话语像刀子一样飞过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都回吧各位,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哥俩单独聊聊。汪桂花见差不多了就开始劝退吃瓜群众:“大清早的,别耽误大家吃早饭了,待会儿还要开工呢”,

随后摆手招呼道:“广源呐,进来一起吃。”

“不了,不了”,俞广源却在人群散去以后,像一阵烟似地,溜走了。

汪桂花进到船里,把剩下的白面和上玉米面,全都炕成了薄薄的饼。

又把昨天带回来的鸭蛋,拣着个头大的敲破,打在碗里,加上一把葱花,拿筷子搅了几下倒在饼上。

黄澄澄的蛋液,混着翠绿的葱,像极了后世的多巴胺穿搭,真叫人为之一振。锅底的热气不断往上熏,蛋液逐渐凝固以后,船楼子里蛋香四溢,引来了三只“馋猫”。

“妈,你做的啥,太香了!”俞明全来的最快,不顾刚出锅的饼烫手,就要去拿。

汪桂花一把拍掉他的手,拿着勺舀了些大酱,均匀地抹在饼上,又卷巴卷巴才给了俞明全。

俞明才则是有些意外,以往别说做早饭了,就算做也是黑乎乎的窝头,像这样色香味俱全的,简直是破天荒。

等尝到嘴里的时候,就更加意外了。大酱的咸香与粮食的甜香一入口就在舌尖迸发,完美融合又不失本味,浓郁的蛋香和小葱的清香则是充盈了整个口腔。

他不由得怀疑:“根据明全的描述,妈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一样,的确是这样。难道……前天把头撞坏了?”

“桂花,咱的粮不多了”,俞广清算着这些饼用掉的面粉,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

“你就说好不好吃吧。”汪桂花对自己一级大厨的手艺很是自信,做个蛋饼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吃是好吃。不过……”

“这不就行了!”汪桂花很满意,征服了家里三个人的胃,就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既然要分家,你是不是也该学学持家之道?”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她看着俞广清还想说教的样子就压力倍增,连忙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汪桂花不再搭话,埋头干饭,心里满意极了:“吃鱼虾长大的鸭子下的蛋,就是好吃!”

渔汛还没来,难得清闲的俞广清领着小儿子去打水。船上人靠江吃江,打水也是去江里。

半人高的空水桶不重,他单手就能拎到小船上,还是一样的路线,顺着小盐沟开到了江心。之所以选择江心,是因为那儿的水流动性大、浪也大,脏东西都往下沉,上层的水要干净许多。

今天的风浪有些大,俞明全在船上晃来晃去,险些一个踉跄跌进江里。在风急浪涌的江心,站着摔倒往往意味着,整条小船都会随着人的重量压在一边而侧翻过去。

俞广清嘱咐儿子站稳,自己则是扎起马步,把身体的重心再往下压一些,想让船更稳一些。他站在中间稳住船,俞明全就拿着提水桶打水。

这是个技术活。空提水桶很轻,直接抛出去会掠过水面,打到的水少的可怜。抛的时候要调整好角度,让桶口向下倾斜三十度,直直地切入水面,江水流进桶里,重量不断增加,压得桶身横过来。

水越来越多,桶底就会沉进水里,桶口刚刚翘起的时候,就得拉紧提绳,把桶拉回来。再晚一会儿,桶身完全回正,这时候再提,桶在回来的过程中就会斜着洒出水来。

父子俩也没太多的话说,不同于母爱的细腻温柔,俞广清的父爱就是沉默寡言,却会在关键时刻像一座大山一样,替孩子稳住船。

回去以后,俞广清拿着两块明矾丢进了水桶里。即便江水比河水干净,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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