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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2 / 2)

诉本官,为何裴府的腰牌会出现在百姓之家中吗?”

长福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但眼中并无慌乱之意, “应该是混乱之中掉落在那里,有人顺手牵羊了吧。”

姜与乐点点头,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长福,你说当夜是裴公子提出从乌啼巷而过,听着是一时兴起之意,那为何又会有人率先在乌啼巷中布置好人手等着你们呢?”

“不,不是一时兴起。”长福连连摆手, “每次去绣香楼,若没有骑马或者乘坐马车的话,我家公子都喜欢从小巷子走回去的,这只要稍稍调查,想要提前埋伏不算难事啊!”

“好。”这次姜与乐没有为难他,而是看向跪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阿布, “阿布,长福说你当夜带人出现在乌啼巷中,可有此事。”

阿布不爽地看了长福一眼,若不是在公堂上,他定是要一拳砸过去的。

“回禀大人,并无此事,那夜亥时我早已入睡,就在府上的厢房之中,从来没有出过门。”

相比于长福,阿布所能说的就简单很多,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合情合理却又无法让有心之人信服。

裴侯一听到阿布说话就怒火中烧, “你说睡了就睡了,无凭无证,焉能信你这莽夫之语!”

姜与乐问这许多听得她耳朵都生茧了的话,并非是嫌时间多,而是为了给在场的诸位大人以及底下的百姓听个明白,他们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抑或是听了个一言半语就脑补出全貌之人,不一字一句问个清楚,又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貌。

阿布嘴笨,不知如何反驳,看看他家公子,又看看姜与乐,挺起腰板,正气十足, “我阿布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使这下贱伎俩害人性命!”

阿布喊得响亮,堂上堂下听得一清二楚,蒋太秋面色淡然,比起听阿布和长福怎么说,他更在意身穿官服,头戴幞头的女官怎么说;董殊则是伸手掏了掏耳朵,继而无聊地拨弄起指甲来;谷溪芒轻呷了口茶,脸色不错,看得出来对这茶还算满意。

徐祈年揪着眉心,满脸愧色,即便阿布从刑部大牢出来后便再没受过刑,但阿布身上残留的伤痕依旧提醒着他,这是为他而受的。

姜与乐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忽地一拍惊堂木,叫门外之人保持肃静,紧接着她又板着面孔看向裴侯, “裴侯,你认为紧凭阿布一人之言,无法自证清白,那么,你可有怀疑过长福的证词?”

“自始至终,都是长福一个人自说自话,他说因为费时少才走的乌啼巷,半夜乌啼巷中恰巧有一群人等着他们,打斗过程中被他扒下蒙面巾,看到对方面貌的恰巧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布,不但如此,他们将裴公子杀害后,被他看去样貌的阿布竟没有对长福下死手,还留了他一条性命。”

“长福,你说阿布他图啥呢,图的是此刻与你对簿公堂吗?”

姜与乐一番话说得又快又准,气势凌人,长福咬着牙,沉下一张面孔,狠狠地说道: “大人,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他们以为我死了,是老天爷给了我一条活路,让我只晕了过去,蒙骗过关,这才有了伸张冤屈的机会。”

长福转脸看向阿布,冷哼一声, “阿布图啥小的不知道,都是给人当奴仆的,他家主子图啥,小的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本来说到此处,已够众人浮想联翩了,但阿布被她刚刚那番话怼得气急了,此刻不依不饶道: “大人,我家公子可是因您而死啊,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公子讨个公道,不可因自己的心意而有失偏颇,故意遮瞒啊!”

好一张伶牙利嘴,怪不得能替裴恒摆平这许多腌臜事,姜与乐窥见他的眼色,看着人畜无害,一副蒙冤的模样,但眼底隐隐的自得之色难以掩盖。

他以为扯出男女之情来就能让姜与乐大乱阵脚,在公堂上羞愧不已,这换作哪家高门贵女必会双手遮面,兀自跑下堂去。

可惜,姜与乐从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女子,不然此刻坐在堂上的就不会是她一个身穿官袍的女官了。

她拿起白瓷盏,润了润喉咙,淡然的模样仿佛此事与她完全无关, “长福,你说你家公子因我而死可有证据?本官的心意又是如何?你且详细讲讲。”

底下听众已被挑拨起兴致,以为长福知道多少内幕,纷纷起哄道: “说啊,知道什么说啊!”

这下长福可为难了起来,他知道什么,他只知道公子自从姜府出来后便对这位女官失去了兴趣,还连夜去了绣香楼。

“只怕身上也是个沾病的,嫁过来也是嚯嚯我侯府。”

这是裴恒的原话,但他能当众说出来嘛,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长福脸色变了又变,扯动嘴角笑道: “这是大人的私事,小的嘴快,说错话了,还请大人继续审案。”

姜与乐“嘭”地一声将瓷盏放下,疾言厉色, “行,那不说本官,说说你家公子吧。”

她挥挥手,公堂后方款款走出一个女子,身姿曼妙,一张鹅蛋脸白皙俏丽,两颊飞有淡淡的红晕,或许有些人没见过她,但一定听过她的名号,绣香楼新晋行首——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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