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如常,脸上只隐隐带有一些郁气,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死亡的故事,心情必然是沉重的。
徐祈年避开她死时的样貌描述,继续讲着自己的异常之处, “屋里只有我和你,我身上的官袍血迹斑斑,手里也多了把沾血的匕首,我很慌张,很不明所以,但更多的是心痛,我抱着你哭了许久,小厮撞破了门,人证、物证、案发现场俱在,我被带到刑部提审。”
“你也知道,我的母亲是安平郡主,父亲掌管殿前司,身上又有爵位,他们把我保了出来,只让我呆在府中,不让我接触这个案子的一切消息,因为那时我心生郁结,缠绵病榻,只偶尔听到下人们议论。”
“我听他们说,事情发生后不久,有一个书生叫荣竹跳了出来,说他…是你的情郎,还有来往的书信为证。”
听到此处,姜与乐面色一变,眼冒怒火,实是忍不住臭骂了一句, “哪来的贱男人!”
“你别动怒,等会我带你去会会他。” 徐祈年会心一笑,荣竹这段时间里一直被他关在柴房里,等到合适的时候推出去做个靶子, “讲到此处,事情的走向想必你也能猜到。”
姜与乐适时地接了话, “你是小公爷,我是四品大员的嫡长女,又夹杂着一些暧昧不明的情感纠纷,外面必然舆论四起,估计嘴快的,都已经摆上摊在说书了。”
她轻嗤一声,这种套路她看多了,有时候舆论一旦发酵起来,人们便只选择他们愿意相信的,至于真相,无人关心。
荣竹,正是那个催化剂。